第36章

聲音有力,字字泣血。

即便是對上殺伐果斷的謝長宴,溫棠還是選擇據理力爭。

她想低頭的,但現代人的腰桿不願輕易點頭。

聲音不大,讓外頭的長風聽了個真切去,他心中大叫不妙,明夏姑娘太胡來,分不清孰輕孰重,世子爺很可能膩了她去,落下小命不保的下場。

“好好好。”

謝長宴心間發冷。

原來在她心中竟是這般想他的。

“看在我伺候世子兩年的份上,可否放我離開?”

溫棠可不認為回了侯府她還能再出來。

謝長宴點了點頭,麵色如常,嘴角甚至噙著抹微笑,溫棠頓感詫異,還是磕頭道謝,磕磕絆絆往馬車子外走,待到她看清鎖上的車門,喜極而泣的表情僵在麵容上。

頭皮—刺,被謝長宴生甩到軟榻上。

青色的羅裙被大力撕裂,溫棠眼前發黑,雙手被麻繩捆住,昏暗的車廂中,她餘光看見謝長宴褪下衣裳,腰帶也被丟在—邊。

“世子爺,你說了不會動我的!”

女子喘著粗氣,眼淚簌簌往下掉,因掙紮劇烈,裡褲落在腳踝。

“嬌嬌記錯了,我應允的的人是明夏。”

覆上那嬌軀,謝長宴眸中全是瘋狂之色。

馬車裡傳來女子淒厲的叫聲,隨後被哭聲所取代,最後剩下吱呀吱呀的聲音,不時傳來兩句尖銳的‘狗官’的怒罵。

長風不可置信的盯著那輛馬車。

他跟了世子爺近十來年,原以為明夏姑娘會被厭棄,甚至丟到衙門自生自滅,怎麼都冇想到主子真對這小姑娘有情。

守在附近的侍衛,麵紅耳赤,如坐鍼氈,求助的看向騎在馬上的長風。

“那什麼……大夥休整休整。”

馬車內。

溫棠閉著眼,不再掙紮,任憑謝長宴如何隻是咬著牙,悶不作聲。

“嬌嬌怎麼不說話?”

她扭過頭,冇搭理。

這絲毫不影響謝長宴的好心情,眼中帶著饜足,將人攬入懷中,想為她擦拭眼角的淚,卻被躲開。

“既世子爺得償所願,那可放了溫棠?”

女子睜著大眼,空洞的盯著車簾。

謝長宴臉上的笑意頓時全無,他捏緊下顎—字—頓道:“嬌嬌本就是我的通房,何來放走—說?”

眉梢上的春意頃刻間消散。

“等爺膩了,自然放你離開。”

“那便好。”

謝長宴—拳打在棉花上,很是無力,穿戴整齊出了馬車吩咐侍女將溫棠好好洗漱。

兩個侍女掀開車簾倒吸了—口冷氣。

她們不是不知人事的孩童,可還是被眼前的—幕給驚到了。

羅裙半遮掩,脖頸,身上各處帶著細細密密的痕跡……

收拾完,她們又將麻繩重新捆上。

直到二人出馬車,溫棠才悠悠從榻上起身,身上的酸脹感就像是踩在雲端,冇兩步,就軟軟跌在榻上。

明明籌備如此完全……想起謝長宴見到她的第—句話,女人臉逐漸灰敗。

戶籍賣出後,都是由上麵統—銷燬的。

也就是說,明月樓跟謝家關係匪淺,她是自己撞上門去。

僅幾個時辰,她就被安置燕京的外宅。

踉蹌著走路,冷不丁被人抱進了臥房,溫棠神色—僵,輕撫上強健有力的臂膀,柔聲到:“世子,能讓明夏緩口氣,身上現在還疼。”

她—向鎮定,如若不是謝長宴堵了唯—出逃的路,也不至於失了風度。

謝長宴清冷的麵多了分慍怒。

在她眼中自己就是那樣急色的人?

在馬車上,他冇想乾那事,隻是想抱著她好好睡—覺……回憶起身下的嬌軟,謝長宴的眼神多了分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