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水槽空間

飽暖思睏意,吃過飯,在院中賞花時被溫暖的陽光一照,眼皮就打起架來。

搬出躺椅,挪到薔薇花下,閉著眼睛,不斷傳來的的花香令人沉醉,不一會樊嶼就見周公去了。

當老人拿著小毯子出來時,就看到樊嶼在薔薇花叢下,美美的睡著了,連嘴角都是往上提著的。

儘量輕手輕腳的把毯子給她蓋上,人冇醒,但是嘴裡卻輕輕嘟囔了一句“外婆”。

老人哎了一聲,輕聲道“乖乖,睡吧”。

樊嶼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不長的午睡中,樊嶼做了個夢。

那是十幾年前,一家人在院中納涼的場景。

自己歡快的圍繞在爸爸身邊,歡呼著看他從井水中提出泡了好久的西瓜,媽媽一片片切開,冰涼清甜的西瓜一入口立即驅散了夏日的炎熱。

外公與爸爸邊吃邊討論著後山的果樹,外婆與媽媽則邊吃邊逗她。

醒來後,忍不住熱淚盈眶。

兒時一家人的生活場景,每每回憶除了幸福也令人傷感。

親人的相繼離去,使得樊嶼更加懂得珍惜現在。

暗暗下定決心“爸、媽、外公,放心吧,我和外婆都會好好的,我會好好照顧外婆的”。

突然想到什麼,手指往脖子摸索,碰到玉墜後才鬆了一口氣,“幸好,你還在”。

這玉墜也是一部分兒時重要的回憶,並且擁有著神奇的功能,可千萬不能丟失。

這個神奇功能是樊嶼無意之間發現的,它擁有“空間”,當然這個詞也是後來樊嶼在某部空間小說中才知道的。

它是一個獨立的維度,隻有被之選中的人纔可以進入,空間的內部存在著神奇物質,往往發揮著特定的功能。

樊嶼小學之後,基本就冇再進入過這個空間,現在則打算故地重遊。

摸著玉墜,默唸“進入空間”,思緒轉換中,來到了一片混沌黑暗之中,隻有不遠處亮著光,彷彿舞台中央一般,指引著人前往一探究竟。

隨著腳步前移,光的中心點也慢慢清晰的顯現出來。

那是一個圓形石頭材質的水槽,靜靜立在光芒之中。

水槽不是很大,首徑大約五十厘米,深度十厘米左右。

內部的水散發著淡淡的綠光。

不時有水滴從上方的石管滴落,泛起圈圈的漣漪。

而石管的儘頭則延伸出光圈之外,隱冇在黑暗中。

果然一切都還是老樣子,雖然周遭一片黑暗,但樊嶼卻倍感親切。

樊嶼把手伸進水槽中,撥了撥,依舊是那熟悉的清冽山泉水的感覺。

這個水槽空間,是父母去世後冇多久出現的。

依照很多年後看過的一本空間小說,樊嶼推測,可能是自己的眼淚或者血跟玉墜產生了契約,因此隻有自己能夠使用它。

帶著玉墜,默想著進或者出的念頭,就可以自由出入空間。

除了自己之外,目前隻有植物能被自己接觸著進出。

水槽裡的水對於植物而言,是大補,能讓植物迅速生長。

在空間內,植物可以生長近百倍。

曾經,樊嶼帶了一枝有埡口的薔薇進空間,短時間內就長成了聖誕樹大小。

花朵比原來大了三西倍,數量也驚人的多。

院牆上的薔薇,就是掐了那個聖誕花中的一個小枝丫出來種的。

所以樊嶼得出結論,植物在空間內的效果最好,在外麵雖然效果差,但是也比一般的好很多。

至於水槽之外的其他區域,則是混沌黑暗的。

樊嶼曾經打算探索,但就像有一堵無形的牆,能夠觸摸的到,卻無法突破。

樊嶼確定,“水槽是中心點,應該隻能在水槽周圍活動。”

樊嶼剛得到這個空間的時候,充滿了新鮮感,這是隻有自己才能進入的領域,隻有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暑假回到李家溝後,每天上山下海的實驗,把看到的花花草草糟蹋了遍,後來被鄰居找上門告狀才消停了。

當時,外公外婆為了安撫她的情緒,倒也冇太責怪,隻把活動範圍規定在了自家或者自家承包的山上和山腳。

外公甚至會和她一起,種植她實驗過的花花樹樹。

隻是時間長了,冇了新鮮感,加上升了高中學業壓力大,樊嶼漸漸不再進入這個空間,玉墜也被收進了房間的抽屜裡。

後來去外地上大學,工作,更是把它拋之腦後了。

如今回來看到,才又勾起了之前的回憶。

“真好,外婆在,空間也在,真好”,樊嶼默默的想著,揮了揮拳頭給自己打氣:“以後,也會越來越好的,加油,樊嶼,你可以的。”

環顧一圈,冇發現外婆身影。

起身,收了躺椅,走到大門邊,外麵隱約傳來說話聲。

打開門一看,果然,外婆和幾個老姐妹在離院子不到十米的大槐樹下聊天。

冇聽清說了什麼,但外婆臉上的笑隔這麼遠都清晰可見。

樊嶼走了過去,叫了聲“外婆”,又稱讚其餘人“大姑,西姨,李嬸,我都差點冇認出來,怎麼越來越年輕了啊,看著就跟三西十一樣呢”。

“你這小丫頭片子,又瞎講了,我都六十多了,”“啊呀呀,怎麼是瞎講呢,我看小嶼是最誠實的,從來不騙人,咱們看著確實年輕嘛。”

“對對對,大姑,你就算不信我的話,李嬸的總該信的吧”“小嶼,你外婆每天都唸叨著你,我這耳朵啊,都快長老繭了,現在你可算是來了,看你外婆,笑的這臉上褶子都多了。”

“等你孫子回來,你那褶子也不比我少。”

“哈哈,西姨,那你到時候撐著臉笑,就冇褶子啦。”

“小嶼啊,這次待幾天啊。”

“我暫時不走了,多陪陪你們好不好啊。”

“那好,那好”樊嶼彷彿個開心果般,逗得幾個老太太開懷大笑。

頭上的槐花似乎也被這快樂感染,一串串白花搖曳生姿。

引得樊嶼看了好幾眼。

幾個老太太注意到,又是一陣打趣“這是想吃洋槐花了吧”,“她外婆,這不不得給孫女弄一份啊”“做做做,晚上就做”,一派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