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宋夫人的語氣分明就是把她當成一個可以隨叫隨到的工具人。
但是礙於禮貌和情麵她又推辭不掉。
“繆吟,你有冇有在聽?到時候你來參加我的結婚宴,可要打扮得漂亮一點。”
“時間地址我過後會發給你,還有你之前跟我說的,不想再繼續教宋洵的事情我不同意,該上課的時候,你還要按時來。”
說完,冇有等繆吟的回話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那頭電話的忙音繆吟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這家人果然都是傲嬌的人上人。
宋慕軒和宋洵的性格怕是八成隨了母親,總是喜歡這樣頤指氣使地命令彆人。
她跟宋家這些人的接觸斷斷續續已經有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除了宋慕軒,她最瞭解的應該就是宋夫人。
她還記得之前想要辭去工作的時候,宋夫人是多麼高高在上,頤指氣使,可是今天她竟然親自與尊見貴地打電話來邀請她參加宴會,這簡直不合常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繆吟隻覺得心頭毛毛的。
宋夫人城府極深,以她現在的能力,根本冇有辦法跟宋家抗衡,她也不想四處樹敵。
可被人這樣命令驅策總覺得心裡不痛快。
下午樂團還有演出。
她並不想因為這些瑣事耽誤了工作,索性隨便拿了一套演出服便回到了樂團。
開始排練,繆吟抱著箱子先去了休息室,眼神頗為空洞無神。
也許是心不在焉,冇走兩步,她突然之間腳被絆了一下,等她反應過來,馬上就要跟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也許是出於本能在下意識地扶住了旁邊的衣架才堪堪站穩。
被她抓到的衣架擋在路中間,衣服七零八落地散落了一地,發出巨大的聲響。
站穩了身形,繆吟的手輕輕地搭在肚子上。
仔細感受了一下,冇有什麼異樣她這才稍稍放心,要說這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跟著她簡直是在受罪。
下午是一場鐘祥的會演,如果她現在發生什麼意外,那她的死對頭安苒就會立刻頂替他的位置。
如果這次演出的效果好,那她以後樂團首席的身份便岌岌可危。
休息室的門被人打開,安苒和幾個團裡的姐妹瞧見她這樣,嘴角勾起自在地笑來。
“我說繆吟,你誠心的吧?團裡取消了對你的優待,你今天就要搞這麼大的事情。”
繆吟倒吸一口氣,肚子隱隱作痛,撐著椅揹回頭看她,神色冷清。
“這麼看著我乾嘛?”
安苒笑盈盈地走進,高高在上地撣了撣她肩膀,“嘶,你在網上那些照片我們可是仔細欣賞過,今天該不會想利用我們幫你把受傷的訊息傳出去,讓那位心疼你吧?”
安苒從入團開始就立誌要做首席,結果被繆吟坐上了這個位子,惹得不少人笑話。
自那以後,在化妝品裡放過敏粉末,搶奪化妝師,排練時故意擠對她,樁樁件件,不勝枚舉。
安苒藉著不賴的長相跟商圈的老闆勾三搭四,團長苦口婆心地叫她忍一忍,她看在團長的麵子上纔不與安苒計較。
安苒咯咯笑起來,眉眼布著諷刺和傲人,“你現在就是個喪家之犬,還做著嫁入豪門的美夢呢?”
繆吟盯著那張美麗皮囊下滿是惡毒的臉,抬手給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