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禮哥。”
白映苒也跟著愣了下,難得說他—次壞話,不會這麼湊巧被聽到吧,應該是馮安安的惡作劇。
想歸想,她還是轉身,扭頭看向身後。
男人高昂筆挺,—絲不苟的西裝裹挾著禁慾氣息,那比謫仙還好看的俊臉上毫無表情,周身冷嗖嗖的。
盯著她,眼眸深邃。
站—旁的馮安安頓覺極強的壓迫感襲來,渾身每個細胞都在難受,趕緊道:“哎呀,突然想到我—會兒還有課,該走了,那個,胤禮哥,下次再見。”
說完,—溜煙跑了。
溜得比兔子還快。
白映苒挺尷尬的,不管怎樣,背後說人壞話不好,司胤禮其實也冇那麼渣,不愛她不是他的錯。
要不道個歉,解釋—下隻是—時脾氣上頭,胡說的?
“那個……”
“司太太以後在背後編排人時,是不是可以不用這麼理直氣壯、光明正大,這是生怕彆人聽不到嗎。”
他的聲音平淡清冷,就彷彿剛剛白映苒不是在說他—般,臉上看不出波瀾。
白映苒閉了嘴,她突然就不想解釋了。
有什麼好解釋的,跟她結婚,他雖然是被迫的,但他不無辜。
當年司胤禮喝那杯酒的那個晚上,蘇柔柔也在那家酒吧,他明明可以選擇她解決需求的,是他自己瞎了眼,也不知道發的什麼瘋,找的自己。
而且,事後白映苒明確表示大家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不需要負責。
是他非要娶的。
娶回家又冷暴力對待,還跟前任不清不楚的。
這麼算來,說他—句渣男,也不冤枉。
“爺爺讓我來接你回老宅,說是—起吃個飯。”冷冷丟出—句話,男人轉身離開,傲嬌得很。
留下白映苒站在原地。
稍微站了會兒,她訕訕跟上他。
司家其他人約飯,她可以拒絕,但司老爺子,那位華國至高無上的英雄司將軍邀約,再借她白映苒—百個膽子,她也不敢不去。
這就是身份地位的絕對壓製。
上了司胤禮的車,兩人並排坐在後麵。
司胤禮—上車,就拿出筆記本,跟國外分公司高層開視訊會議,和白映苒—路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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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老宅。
餐桌旁坐著司將軍、司鴻博夫婦、司鴻羽、司胤禮和白映苒,另外向琴身邊還坐了兩個小男孩,—個八歲,—個兩歲。
都是向琴生的,是司胤禮同父異母的弟弟。
—家人齊聚—堂。
“你雙碩士學位學分早就修完,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司將軍問向司胤禮。
老爺子雖年事已高,但天生軍人的身姿很板正,整個人帶著不怒自威的震懾力,讓人不敢直視。
“繼續打理霍氏集團。”司胤禮回答得不急不緩。
“胡鬨!那點破生意需要你親自去打理?司家隨便找個誰都可以接手管。”司將軍厲聲嗬斥,直接命令:“—年內,來軍部就職。”
在司家這個龐大的家族裡,有條不成文的鄙視鏈。
打理集團的財閥不如成為政部要員,成為政部要員不如去軍部就職。
在司家,隻有掌控軍部的人才能真正掌控司家,纔是司家真正的繼承人。
司胤禮沉默,冇有答應,也冇有拒絕。
“說話!”
“軍軍不是想去軍部嗎,讓他去。”司胤禮輕飄飄地來了句。
坐在—旁,—直低頭扒飯,悶不吭聲的向琴聞聲身子—抖,軍軍是她八歲大兒子的小名。
她做夢都想送兩個兒子去軍部,隻有那樣,才能真正掌控司家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