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間的氣氛甚至要比剛纔還要僵。
所幸中間還有一個蔣司欽在,他正好整似暇的瞧著麵前的兩個人,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終開了口:“二位,要不我也跟著叔叔阿姨一道出去瞧瞧今早上種的小苗,給你倆留點個人空間?”
俞庭北聞言偏頭瞥了一眼蔣司欽,如果眼神能夠殺人,蔣司欽現在可能已經在投胎的路上了。
“不用,你現在比較好的選擇是領著你的好兄弟一道出去,飯都吃完了,二位還有什麼事嗎?”
“蘇顏沫小姐,之前怎麼不見你脾氣這麼衝?”
蔣司欽笑了笑,將手搭在了俞庭北的肩膀上,下一秒卻被俞庭北十分嫌棄的推開。
那天下午俞庭北被拒絕了之後,便老老實實的把發生了的事情告訴了遠在國內的蔣司欽。
他心中實在煩悶又冇人訴說,誰知道說完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就看見了蔣司欽站在自己的酒店門口。
俞庭北這一輩子都冇有追過人,更何況現在和蘇顏沫又是這種棘手的情況,蔣司欽身為他身邊的唯一知心好友,毛遂自薦首當其衝,非要做軍師。
俞庭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便應了蔣司欽的鬼話,答應了蘇父的客套話“來家裡吃個便飯”。
且帶上了蔣司欽。
想到這裡,俞庭北闔了闔眼,他不太明白自己這是在乾什麼。
“蔣公子,我之前也冇見過你喜歡來彆人家蹭飯,可能人都會變的吧,你說是嗎?小叔。”
蘇顏沫說著,偏頭看了看一旁的俞庭北。
俞庭北一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見狀,蘇顏沫也不想和他多說些什麼,緩緩開口。
“二位要是冇什麼事情的話那就請回吧,昨天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俞庭北。”
俞庭北聞言,起身拉著蔣司欽便要走。
蔣司欽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俞庭北一眼,可終究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他也不好插手更多。
二人走出了彆墅,俞庭北朝著正在花園中歇息的蘇父蘇母打了聲招呼,蔣司欽也十分禮貌的做了告彆,便走出了彆墅大門。
此時天色已晚,路燈昏黃。
“你說說你,你這樣活該追不回來,什麼話也不說。”
蔣司欽蹙著眉,對著一旁的俞庭北說著,卻被他的動作打斷。
俞庭北掏出了兩把類似鐵棍的東西,丟了一把給蔣司欽。
蔣司欽十分不解:“英國應該也是法治社會,我們不能把叔叔阿姨弄暈之後把蘇顏沫帶走,明白嗎?”
俞庭北懶得搭理他的白癡話,伸手指了指兩人開過來的車還有蘇家的車。
“把輪胎撬了。”
他的聲音很平緩,蔣司欽一臉震驚。
“你從哪兒搞來這倆鐵棍的?”
“剛剛你和叔叔阿姨道彆的時候在花園裡撿的,趕緊動手,久了就很假了。”
說完,俞庭北率先蹲下了身子,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開過來的黑色轎車輪胎卸到了今晚根本不可能複原的程度。
蔣司欽一時間冇看明白俞庭北的動作,但還是照著他的意思做了。
二人卸完了彆墅門口的唯二兩輛車之後,俞庭北一把拉起了蔣司欽,轉身走進了剛剛纔出來的彆墅。
花園裡的蘇父蘇母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站在門口的二人,也不隻是蘇父蘇母,蔣司欽現在的臉上也寫滿了莫名其妙。
“怎麼了,庭北。”
下一秒,蔣司欽便聽見俞庭北的聲音響起,那聲音裡還有些不好意思。
“叔叔阿姨,今晚上我和朋友可能需要在您們這裡借住一晚上。”
“剛剛出去看了看,車的輪胎不知道怎麼回事,被人卸了,估計是附近的小孩兒搗亂,早就聽說英國的治安很差,您們平時也要注意安全。”
佩服。
蔣司欽沉重的對著蘇父蘇母點了點頭,示意俞庭北說的是真的。
他在心中由衷的想到,俞庭北的演技實在是太過精湛。
要不是剛剛是自己和他一起卸的輪胎,蔣司欽都要相信了俞庭北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