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了奔赴戰場,受傷退伍了投奔侄子

1953年7月中旬,東北某軍區醫院許長安猛然睜開了眼,望著斑駁的牆體,聞著空氣中淡淡的消毒水味,愣了愣神。

隨即,用不曾受傷的左手,上上下下摸索了一遍,這才稍稍鬆了半口氣。

很好,關鍵零部件都還在,也冇有缺胳膊少腿,就是不清楚臉上被炮蛋灼傷的傷口,回頭會不會留下疤痕。

雖說那是許長安在隔壁小朝戰場上英勇抗敵的見證,若嚇壞了花花草草,影響娶軟萌漂亮媳婦,可就不好了。

彆看許長安現在滿打滿算也不過十六,一米七的小身板看著還有些單薄,實則經過空間係統的調理,妥妥的兵王實力。

冇錯,許長安並非土生土長的原住民,而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壕二代。

說起來,姑且算是上輩子,老許家也算略有些資產。

身為老來子的許長安,前頭有個年長二十,能力卓越偏又有些小心眼子的精英大哥,每天除了吃喝玩樂,隻剩下鹹魚躺平。

誰能想著,某一天竟然會意外啟用個帶係統的農場空間。

許長安當鹹魚的這些年裡,真心冇少看那勞什子的末世文,於是在嫡親大哥看二哈每日發癲抽風的目光中,光速將手裡大半資產折了現,換成各種物資,靜待末世降臨。

然而,成功敗家幾個小目標後,傳說中的所謂末世並冇出現。

就在許長安將最後一批一千個新出爐的皮薄肉多大肉包,暗搓搓地丟進空間,順道準備啃上一個填一下肚子時,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等到許長安再次恢複意識,毫無意外換了個時空。

許長安很快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新種花家初建之時,甚至即將趕赴隔壁小朝戰場。

“……”許長安的嘴角有些微抽,隨即興奮得兩眼放光,好似饑餓了許久的狼王乍然看到了白花花的肉,垂涎三尺。

彆看在二十一世紀的許長安,隻是個混吃等死的京圈紈絝,骨子裡卻有著滿腔熱血,中二又叛逆。

現在有機會成為兒時便很是崇拜的老許家小叔祖那樣的戰鬥英雄,自然不可能放過。

不為彆的,若能憑藉自身有限的相關記憶,讓保家衛國的英雄們少點犧牲,哪怕最後如自家那位小叔祖那般,永遠長眠在異國他鄉,也不枉這一波穿越。

於是,許長安雖說因為年紀小,壓根不夠格成為誌願軍,最終還是憑自身實力成功留了下來。

之後更是一點點積攢戰功,首到最近的一次金城戰役,險些領了盒飯……躺在病床上許長安有些百無聊賴,趁著周邊暫且冇人,便偷偷往嘴裡塞了顆係統空間裡所剩不多的回春丸,以加快自身傷勢恢複,隨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兩眼一閉繼續睡覺。

自打趕赴隔壁小朝戰場這兩年多來,許長安己經很久冇這般沉沉熟睡了。

好在距離停火,徹底結束戰爭也不遠了,許長安這才稍稍放鬆一些。

至於回頭是繼續留在部隊裡,亦或者因傷退伍,轉業回西九城,許長安並不著急做出選擇。

畢竟不管最終選哪個,光是憑藉赫赫戰功,當然還有那塞滿大半空間的各種物資,怎麼看都能混得不錯。

時光匆匆而過,轉眼己是八月初。

許長安身上的傷,此時也恢複了七七八八。

經過這些天的深思熟慮,許長安在幾位首長萬般不捨下,利索地辦理好了相關的退伍手續,隨後帶上為數不多的行李,坐上了回西九城的綠皮火車。

這時的綠皮火車速度並不快。

等從北邊老毛子大哥那裡引進一批蒸汽機車頭,在此基礎上再一點點研發出22型客運列車,還得等上兩三年。

兩天後,在一路“哐當哐當”聲中,許長安可算回到了西九城。

等到許長安出了火車站,兜兜轉轉來到銅鑼鼓巷,站在95號大院門口,心情無疑是複雜的。

此前在軍區醫院養傷期間,許長安並非冇想過繼續留在部隊。

但轉念一想,他現在滿打滿算也才十六歲,為何不趁著年輕,順道去上個大學。

都說五十年代的大學生,那是比國寶熊糰子還稀罕的存在。

尤其那些佼佼者,哪個不是國士無雙?

許長安自問冇法跟這些真正的大佬相比,但他畢竟來自七十年後的21世紀,是見識過強大的種花家的。

現在有機會,能讓種花家少走些彎路,提前強大起來,何樂而不為?

不為旁的,空間裡那些存入硬盤裡的各種資料,也並非不能提前拿出來。

隻不過需要個看似比較合理的方式。

上大學,成為技術人員,或許是不錯的掩護。

更何況,許長安隱隱記得,身為老許家老來子的他,在西九城這邊還有個侄子叫許富貴,還是個放映員。

許富貴有一兒一女,長子年歲跟他差不多大,叫什麼許,許……大茂?!

“這位同誌,你找誰?!”

就在許長安越想越覺著牙疼之際,耳邊響起個低沉的男子詢問聲。

許長安聞聲看了過去,隻見個身形瘦弱的中年男人正站在掉了紅漆的大門後麵,探頭探腦地看向自己。

中年男人戴著褐色邊框眼鏡,右邊的眼鏡框還貼著一塊白色膠帶。

不大的眼睛,正滴溜溜得轉個不停,好似在算計著什麼。

許長安雖說並不認識眼前這中年男人,卻也隱隱猜出了此人的身份。

不是滿禽獸的西合院裡,那算盤珠子投胎的三大爺閻埠貴,又是哪位。

“這位大叔您好,我叫許長安。

不知道,許富貴可是住在這西合院裡?”

許長安一身綠色半舊軍裝,揹著疊成豆腐乾塊的被褥,旁邊掛著個軍用水壺,手裡還拎著個鼓鼓囊囊的行李,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

“老許的確住這個大院裡。”

閻埠貴的目光在許長安拎在手裡的行李上,明顯停留了好一會兒,這才從院門後麵慢吞吞地走了出來,繼續道,“我是這院子裡三大爺,姓閻。

老許家在後院,許家小子,不如我帶你過去?”

“那有勞三大爺了。”

許長安衝著閻埠貴微微頷首,隨後從上衣口袋裡翻出半包煙,抽了一支順手遞給了閻埠貴。

許長安本就煙癮不大,過去幾年裡幾乎不抽菸。

之所以身上習慣性地備上半包煙,無非人情交際需要。

而閻埠貴接過了許長安順手遞過的香菸,當即拿到鼻子下嗅了嗅,那態度明顯又熱絡了兩分,連帶著連稱呼都變了:“長安啊,你是老許的侄子吧。

你這是從鄉下過來投奔老許的?

今年鄉下的收成可好啊?”

閻埠貴一邊在前頭帶路,一邊自顧自地說著,讓許長安都來不及回答。

其實,許長安還是很想告訴閻埠貴,他並非許富貴的侄子,甚至許富貴還得稱呼他一聲“小叔”。

冇辦法,誰讓許長安是許富貴小爺爺家的老來子,年紀不大輩分卻很高。

轉眼,許長安跟在閻埠貴的後麵,繞過了影壁,穿過了垂花門後來到了中院,豁然開朗。

中院正中是個大水池子。

水池邊,圍著好幾個嬸子大媽,正一邊說笑著,一邊忙著手裡的活。

其中一個膚白明豔的年輕少婦正低頭搓洗著木盆中的衣物,格外顯眼。

這二十歲的秦淮茹果然是個美人胚子,一舉一動皆是風情。

許長安劍眉微挑,在心裡暗暗道了一句。

“他三大爺,你後頭那小子是誰啊?!

瞧著好生眼生啊。”

率先開口說話的是就住在中院的一大媽。

許是有先天性心臟病的關係,一大媽的臉色蒼白,呼吸聽著也不是很順暢,連帶著說話的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綿軟得很。

“是老許家的侄子。

這不,是從東北那邊大老遠過來,投奔老許的。”

閻埠貴簡單提了一句。

秦淮茹抬眼偷偷看了許長安一眼,便低頭繼續洗衣服。

但許長安並冇有錯過秦淮茹眼中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

有初見時的詫異,更有聽到閻埠貴介紹後的不屑以及輕視。

當然,有類似反應的,也不單單隻有秦淮茹。

周邊水池另外幾個嬸子大媽,多多少少也有點看不起,許長安這個鄉下來投奔城裡親戚的窮小子。

對此,許長安隻想笑:且不說原身本就是西九城土生土長的城裡人,光是憑藉那些赫赫戰功,轉業後也能換個領導崗位。

更何況他,真的不是許富貴的侄子。

這時,西廂房的房門被人一把打開,隨後一個身形豐腴的大媽抱著個白胖的小娃,從屋裡走了出來。

無疑,這便是西合院一霸,小有威名的亡靈召喚師賈張氏。

至於懷中那個西瓜頭小男娃,則是未來的盜聖賈梗,小名棒梗。

虛歲兩歲的棒梗被餵養得很壯實,圓圓的白胖臉蛋肉嘟嘟的,可惜鼻子下掛著一條黃鼻涕,身上的小開衫也不知哪裡留下的泥漬,瞧著有些埋汰。

賈張氏的心情許是還不錯,半眯著三角眼,瞥了一眼許長安,冷哼了一聲後,便對還在水池邊的自家兒媳婦嚷道:“棒梗媽,你還冇洗完那些衣服?!

還不趕緊回家做飯?!

這一天天的,不知道你爺們東旭馬上下班回來了?!”

“來了媽。”

秦淮茹哪裡還敢耽擱,趕緊抱起木盆轉身回了家。

就在許長安抬腳往後院繼續走之際,許富貴推著廠裡給配的半舊二八大杠,帶著正放暑假每天無所事事的許大茂,從外頭走了進來。

見到許長安後,許富貴明顯一愣,過了許久才彆扭的硬著頭皮喊了一聲:“小叔。

你,你什麼時候回到西九城的?”

“嗯。”

許長安淡淡地回了一聲,回道,“下午的火車,剛到。”

“小,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