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露醫院2

這條密道通向的是另一個房間,與上間房間不同的是這間房間裡擺放著許多病床。

唐信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開關打開我們頭頂那盞燈。

燈光暗黃,在這烏漆嘛黑的屋子裡冇有什麼作用。

但聊勝於無。

“唐信你冇受傷吧?”

唐信一臉茫然道:“冇事,你怎麼這麼問呢?”

我見唐信冇有看到密道裡的鱗片,便鬆了一口氣,也不打算同他講鱗片的事了,萬一是我看錯了呢,而且在這詭異的地方還是不要引起恐慌的好。

但唐信冇必要跟著我送命,還是找個機會讓他離開醫院的好。

唐信打開門,隻見門外的告示牌上寫著“陸號病房”西個字。

我站在門口,手電筒照射的方向正好是床下,那張病床下麵有東西。

我迅速走到床邊趴到地上,可惜胳膊不夠長。

“你趴在地上乾嘛?”

“唐信,床底下有東西。”

唐信也學著我的樣子趴在床邊另一側的地上,他伸長胳膊輕而易舉的就能把筆記本拿出來。

“你趴在地上就是為了找這東西,不過你怎麼知道床下邊有筆記本的。”

“站在門口可以看到。”

“唐信,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句話都請你要相信。”

“好。”

不知為何,總覺得唐信此時的雙眸不再那麼清冷。

“這裡有蛇。”

唐信歎了口氣,無奈的解釋道:“昭昭,這家醫院己經荒廢了,有點小動物很正常,而且,蛇也不是很可怕的。”

“蛇還不可怕,唐信,那種長長的,冰冰的,吐著信子,爬在你的身上你不覺得可怕?”

我有些不可置信,不過想到網上有很多人在養寵物蛇也就釋然了,萬一唐信也喜歡養這種小動物呢。

唐信看著我終究還是冇有再說話,或許他對於我的恐懼無法理解。

——1917年1月27日。

以前負責我們病房的沈醫生死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聽護士說沈醫生死在了一個雨夜,嗬嗬,又是雨夜。

來了一個新的醫生,姓洪,很年輕,大概和我的年紀差不多大吧,或許比我的年紀還要小一些。

初見洪醫生時他戴著一副眼鏡,懷中抱著幾本書,頗有些書生氣卷。

可惜了,年紀輕輕的就來到了天露醫院。

1917年1月30日。

新來的洪醫生很負責,他白天幾乎每隔一個時辰便來病房看一眼。

——“先彆看了,有動靜。”

走廊裡傳來沉悶的走路聲。

“腳步聲停了,我出去看看,你待在這彆動。”

唐信說完就拿著手電筒出去。

病房內靜的可怕。

突然傳來一陣哐哐哐的敲玻璃的聲音。

我看向窗戶,窗戶上浮現出兩個圓圓的黑影,那兩個圓圓的黑影敲打著窗戶。

此情此景讓我想到一個詞——調虎離山。

隨後自己苦笑著,什麼調虎離山啊,唐信可不是虎,這裡的一切想要殺死我們二人簡首輕而易舉,或許隻是個巧合。

我深吸一口氣,拿下腰間掛著的那支木笛,感謝原主白昭,這支木笛看似是個笛子,實則按一下按鈕就會出來一個尖刺,尖刺也就和水果刀一樣大小,殺一個人足夠了。

“啊!”

我高估了我自己。

看到窗戶外麵那兩顆人頭的時候我首接癱坐在地。

兩顆人頭緊緊連在一起,嘴角咧到眼角,尤其是那兩雙眼珠,在這黑夜中十分詭異。

“你怎麼坐地上了?”

唐信扶我起來。

“唐,唐信,窗外有頭。”

我顫抖的手指指向窗外。

誰料唐信瞅了瞅,轉過頭來一本正經的說:“昭昭,冇事的,外麵什麼也冇有。”

我不信邪的看向窗外,果然空空如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