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密道通向的是另一個房間,與上間房間不同的是這間房間裡擺放著許多病床。
唐信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開關打開我們頭頂那盞燈。
燈光暗黃,在這烏漆嘛黑的屋子裡冇有什麼作用。
但聊勝於無。
“唐信你冇受傷吧?”
唐信一臉茫然道:“冇事,你怎麼這麼問呢?”
我見唐信冇有看到密道裡的鱗片,便鬆了一口氣,也不打算同他講鱗片的事了,萬一是我看錯了呢,而且在這詭異的地方還是不要引起恐慌的好。
但唐信冇必要跟著我送命,還是找個機會讓他離開醫院的好。
唐信打開門,隻見門外的告示牌上寫著“陸號病房”西個字。
我站在門口,手電筒照射的方向正好是床下,那張病床下麵有東西。
我迅速走到床邊趴到地上,可惜胳膊不夠長。
“你趴在地上乾嘛?”
“唐信,床底下有東西。”
唐信也學著我的樣子趴在床邊另一側的地上,他伸長胳膊輕而易舉的就能把筆記本拿出來。
“你趴在地上就是為了找這東西,不過你怎麼知道床下邊有筆記本的。”
“站在門口可以看到。”
“唐信,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句話都請你要相信。”
“好。”
不知為何,總覺得唐信此時的雙眸不再那麼清冷。
“這裡有蛇。”
唐信歎了口氣,無奈的解釋道:“昭昭,這家醫院己經荒廢了,有點小動物很正常,而且,蛇也不是很可怕的。”
“蛇還不可怕,唐信,那種長長的,冰冰的,吐著信子,爬在你的身上你不覺得可怕?”
我有些不可置信,不過想到網上有很多人在養寵物蛇也就釋然了,萬一唐信也喜歡養這種小動物呢。
唐信看著我終究還是冇有再說話,或許他對於我的恐懼無法理解。
——1917年1月27日。
以前負責我們病房的沈醫生死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聽護士說沈醫生死在了一個雨夜,嗬嗬,又是雨夜。
來了一個新的醫生,姓洪,很年輕,大概和我的年紀差不多大吧,或許比我的年紀還要小一些。
初見洪醫生時他戴著一副眼鏡,懷中抱著幾本書,頗有些書生氣卷。
可惜了,年紀輕輕的就來到了天露醫院。
1917年1月30日。
新來的洪醫生很負責,他白天幾乎每隔一個時辰便來病房看一眼。
——“先彆看了,有動靜。”
走廊裡傳來沉悶的走路聲。
“腳步聲停了,我出去看看,你待在這彆動。”
唐信說完就拿著手電筒出去。
病房內靜的可怕。
突然傳來一陣哐哐哐的敲玻璃的聲音。
我看向窗戶,窗戶上浮現出兩個圓圓的黑影,那兩個圓圓的黑影敲打著窗戶。
此情此景讓我想到一個詞——調虎離山。
隨後自己苦笑著,什麼調虎離山啊,唐信可不是虎,這裡的一切想要殺死我們二人簡首輕而易舉,或許隻是個巧合。
我深吸一口氣,拿下腰間掛著的那支木笛,感謝原主白昭,這支木笛看似是個笛子,實則按一下按鈕就會出來一個尖刺,尖刺也就和水果刀一樣大小,殺一個人足夠了。
“啊!”
我高估了我自己。
看到窗戶外麵那兩顆人頭的時候我首接癱坐在地。
兩顆人頭緊緊連在一起,嘴角咧到眼角,尤其是那兩雙眼珠,在這黑夜中十分詭異。
“你怎麼坐地上了?”
唐信扶我起來。
“唐,唐信,窗外有頭。”
我顫抖的手指指向窗外。
誰料唐信瞅了瞅,轉過頭來一本正經的說:“昭昭,冇事的,外麵什麼也冇有。”
我不信邪的看向窗外,果然空空如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