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冇有離婚,隻有喪偶

“不許把你的聯絡方式給男同學。”

看著沈故淵發過來的這句話,池漁眉梢輕揚,指尖輕點幾下,給他回過去:

“知道了。”

沈悅心想方設法的找沈故淵打聽池漁的聯絡方式,但沈故淵就是不給她。

氣得沈悅心在微信上給他刷屏發鄙視的表情包。

放在桌上的手機連續震動,沈故淵神色十分不耐煩,他盯著須臾,抬手將沈悅心拉進了黑名單。

看著手機對話框裡出現的紅色感歎號,沈悅心氣得頭髮都快要豎起來。

不給就不給!

池漁現在是她的老師,她下課了自己要。

課間休息十分鐘結束,池漁接著講課。

她不喜歡上課的時候說廢話,所以很多情況下都是在講專業知識,也會時不時穿插一些金融學方麵的例子,便於學生理解。

“學好金融學,對你們以後的就業都大有幫助,”池漁講完一個知識點,看到有人昏昏欲睡,她默默調高擴音器的音量,正在打瞌睡的同學被她嚇得一個激靈,猛然清醒過來。

“老師。”

池漁正要轉換話題,剛纔那位叫陳行的學生舉起了手。

“陳同學有什麼問題?”

池漁朝他揚了揚下巴,妖豔的臉頰上表情疏離冷淡。

“老師,上課之前我聽學校的人說,您修了金融學和管理學的雙博士學位,那我想問下,我們畢業後直接讀研好呢,還是可以考一些其他的證書,比如精算師。”

池漁眸子盯著陳行片刻,紅唇輕啟,語氣毫無波瀾:

“我認為,做選擇是小孩子的權利,而身為大人可以都要。”

陳行眼底的諷笑加深,“那老師呢?”

這人今天明顯是來拆台的,池漁眸光微凜,語氣不疾不徐,“我精算師考過已經快兩年了,而且還是裸考。”

“……”

台下瞬間一片唏噓。

陳行本想再說些什麼,可是下課鈴響了,池漁收拾好東西,和同學們簡單打了聲招呼,頭也不回的出了教室。

沈故淵就站在後門的位置等她。

剛纔她和陳行的對話他都聽到了,從他的角度看來,這個陳行一定不是什麼善茬,他言語輕佻,態度輕浮,哪裡像個學生的樣子。

正在沈故淵沉思時,他一抬眼,便看到挽著池漁手臂朝她走過來的沈悅心。

“三哥!”

沈悅心使勁朝他擺擺手,笑的一臉燦爛,快到他跟前時,她還拿著手機得意的朝他揚了揚。

看這樣子,她是自己要到了池漁的聯絡方式?

沈故淵俊眉微挑,唇角不動聲色的勾了勾。

“三哥,我未來嫂子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怎麼不告訴大家呢?”

未來嫂子?

池漁眉頭微皺,剛要解釋,便看見沈故淵牽起她的手,眼神落在沈悅心臉上:

“她已經不是你未來嫂子了,她現在就是你嫂子。”

沈悅心嘴巴張成“O”型,待反應過來後,她抱著池漁的胳膊笑的一臉開心:

“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三哥和池漁姐在一起真的好般配哦!”

池漁唇角抿了抿,眼神不由得黯淡幾分。

她和沈故淵遲早是要離婚的,所以她不想讓家裡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悅心,”三人一起去停車場時,池漁低頭看著走在身側的女孩,聲音不由得壓低幾分。

“嫂子你說!”

沈悅心從小就喜歡池漁想和她一起玩,但是她爸媽覺得池漁來曆不明,十分抗拒她們的相處。

“我和你三哥的事情,暫時不要告訴家裡其他人。”

沈悅心疑惑的抬頭,對上池漁複雜的眼神時,頓時明白過來:

“好的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說的!”

沈悅心隻當是他們的關係還不穩定,卻不曾想,池漁是生出了離婚的念頭。

沈悅心早上冇課了,她執意要跟著池漁,沈故淵無奈,隻好把兩人都帶去了公司。

“對了嫂子,那個許舒然你也認識嗎?”

去沈氏集團的路上,沈悅心和池漁坐在後座聊天。

“嗯,認識。”

池漁想起昨天兩人的見麵,眸子裡劃過冷意。

“嫂子我跟你說,那個人你可得小心,許舒然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其實是個標準的綠茶婊呢!”

噗……

池漁被沈悅心逗笑,她摸了摸沈悅心的捲髮,微笑著點頭。

中午三人一起在沈氏集團的食堂吃的飯,下午池漁還有課,沈故淵派人把沈悅心送回了家,他則開車送池漁去學校。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公路上,沈故淵想起她對沈悅心的叮囑,俊眉壓低,語氣也十分不悅:

“為什麼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池漁微愣,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她遲疑片刻,語氣漫不經心,“告訴那麼多人做什麼,反正我們遲早要離婚的。”

“……”

沈故淵骨節分明的雙手抓著方向盤的力道加深,他深吸氣,努力壓下心底的憤怒,語氣也變得凶狠冷漠:

“池漁,我沈故淵的字典裡冇有離婚,隻有喪偶!”

池漁身體微僵,她偏頭嘲諷的看他一眼,“怎麼?沈總裁的意思是讓我去死?”

沈故淵被氣得咬緊後槽牙,半天一句完整的話都冇說出口。

他覺得自己遲早要被池漁給氣死。

為什麼她37°的嘴巴裡能說出這麼冰冷無情的話?

車內的氣氛一直僵著,直到池漁下車時,沈故淵才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晚上我有應酬,我讓衛嶼給你送吃的。”

池漁跟在沈故淵身邊這麼多年,被他驕縱的不像樣子,二十五歲的人了,隻會燒個開水,煮個簡單的稀飯,彆的一概不會。

“不用了,”池漁撩了撩頭髮,推開車門準備下車,“晚上學院院長組織了聚餐。”

見她要走,沈故淵微微吐氣,壓下怒意,拽著她的手腕,聲音也變得溫柔,“不要喝酒,結束了打電話我去接你。”

池漁回頭,不屑的笑笑,“你管我?”

隨即麵前傳來“砰”的一聲,副駕駛的門被關上,池漁也離開。

沈故淵氣得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盤。

晚上七點,池漁拎著包和學院的老師一起去了提前訂好的飯店。

要進入包間時,她看到了沈故淵的身影,以及跟在他身後的女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