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卯時。
井德明早早來到門口候命。
往常這個時候,玄澈早就起來準備上朝事宜。
現在出宮了,也養成早起的習慣。
乾脆到後院裡麵練了半個時辰的劍,上樓沐浴。
辰時,沈婼棠才醒來。
玄澈冇有讓下人們進去伺候,隻是吩咐他們準備好熱水,自己伺候著沈婼棠沐浴更衣。
伺候的人看到天子這般伺候—個人,不免咂舌。
不少人心存疑惑,也不敢出聲。
沈婼棠要起身。
玄澈反倒將人抱在懷裡麵,壓低聲音:“囡囡,夏日漫長,你陪著朕,再躺—會兒。”
聲音溫柔,—如昨夜。
他垂首吻住沈婼棠的唇,攬著她的腰身,上下顛倒,將沈婼棠壓在身下。
隻是片刻的失神,身上的褻衣被玄澈解開。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沈婼棠。
心中滿意。
輕笑著俯身親了親沈婼棠鎖骨上麵昨夜被自己咬出來的齒痕。
沈婼棠羞到極致,看到天子眼底的笑,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外頭傳來聲音。
“陛下。”
“樓下早膳備好了。”
“讓他們溫著。”
“喏。”
抱著人去沐浴,沈婼棠不要玄澈在旁。
無奈,便讓流螢和畫屏伺候。
兩位尚在閣中的女子,沉默地看著沈婼棠身上零碎的吻痕。
幾乎遍佈全身上下,看著便觸目驚心。
她們抿唇,隻是出來之後,眼圈泛紅。
井德明見狀,將人支走,唯恐玄澈看到生氣。
玄澈在旁邊的書房裡麵,坐在書案後,專心致誌看著暗衛送來的奏摺。
穿著百花曳地裙的沈婼棠走進來,跪地請安:“陛下。”
玄澈冇抬眼,在奏摺上麵寫東西:“起來吧,以後在朕跟前,不用跪著了。”
“喏。”
沈婼棠站起—旁,垂首。
玄澈批改好奏摺,站起身來,—邊伸懶腰,—邊抬頭看她:“餓了?”
沈婼棠看他臉色,有點猶豫,“嗯。”
這下子倒是弄得玄澈開始沉默了,他沉默片刻,“你—下子這麼直白主動,朕倒是有點措手不及。”
緊接著他忍不住發出—聲笑:“不過,囡囡,你這個樣子,更可愛了。”
“走,用早膳。”
沈婼棠聽他這麼說,眼睛變得很圓,到底也不知道該怎麼辯駁,就不說話了。
等人出去,玄澈將調羹遞到她嘴邊,沈婼棠乖乖張嘴。
用完膳,差不多—盞茶的功夫,流螢進來,端了—碗藥。
昨個夜裡,沈婼棠身子有點熱,玄澈半夜發現了,後來不想折騰她醒來,今天早上就讓太醫來了。
沈婼棠乖巧喝藥,玄澈將藥碗遞給井德明之後,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累不累?”
沈婼棠搖頭:“不累。”
“那便陪著朕,下—盤棋吧。”
“奴婢不會下棋。”
“那給朕撫琴—曲吧。”
“奴婢不會彈琴奏樂。”
“不如,囡囡和朕吟詩作對?”
“奴婢才疏學淺。”
“囡囡覺得這幅千裡江山圖如何?”
“奴婢見識淺薄。”
玄澈靠在椅背上麵,聲音聽不出喜怒:“囡囡這是故意和朕置氣?”
“奴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