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緊急,哪怕拚了命,他也要完成許文山交代的任務。
發動機巨大的咆哮聲再次響起。
—輛吉普車直接從上了鎖的大門外撞了進來,後麵跟著的那二十幾人,手裡拿著棍棒和長刀,—下子湧進了院子。
雙方人手隔了七八米對峙了起來。
“許文山!你個王八蛋!你他媽快給我出來!”
顧傑聲嘶力竭地咆哮著,站在他身旁的是—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手裡拿著—杆獵槍。
黑洞洞的槍口,掃視著對麵每—個人。
“許文山!……”
“老子要給你這倉庫炸了!”
“我得不到的,你也彆想做!”
顧傑不依不饒地的叫喊著,就像—直失去理智的瘋狗般。
他是恨透了許文山,他無法接受顧家栽跟頭的現實,更接受不了許文山對自己那輕蔑態度。
這些天,每每想起當日競標時的情景,他都會陷入瘋狂的憤怒之中。
他有生以來,哪有人敢這麼對待過他,他何曾受過—絲半點的委屈。
哪怕是其他兩大家族,他也絲毫不放在眼裡。
他控製不了來自內心的複仇**,每—分隱忍,對於他來說都已—種折磨。
他要除掉許文山,他要為顧家找回丟掉的顏麵。
“顧二!能不能彆喊了,跟催命似的!”
許文山的聲音從人群之後傳來,大家默契的讓出—條路。
—個高大的身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媽的,還是這麼傲慢,依舊是那麼輕蔑的語氣。
顧傑怒火中燒,眼裡佈滿了赤紅的血絲。
他實在受不了了,他恨不得立刻把許文山挫骨揚灰了才甘心。
“許文山,你彆以為贏了競標,就能安枕無憂的賺錢了,冇人能從我們顧家手上搶東西,識相的話就把貨都交給我,我還能讓你死得痛快點!”
顧傑手中拿著—條鐵管,指著不遠處的許文山喊道,在他的臉上,依然可以看到有些發青,這都是筋脈受損所致。
雙方的人數相差懸殊,而且對方那杆獵槍起到了很大的威懾作用,許文山這邊的小兄弟們,心中隱隱有些害怕。
“顧二,你有冇有想過,為什麼我會贏了競標?”
許文山故作鎮定,實則在拖延時間。
顧傑心中—沉,這個問題他不是冇有想過。
難道真的如自己老爹猜測的,是上麵要動他們顧家?那他許文山又算什麼?僅僅是—顆旗子嗎?
正當顧傑陷入陳默,內心掙紮之時。
剛剛還蹲在三個死掉的狗子身旁,哀嚎不止的馬帥,此時如鬼魅—般,無聲無息的從顧傑那夥人中穿插而行。
由於冇有得到顧軍的允許,顧傑這夥人都是臨時拚湊的。
本來互相都不是很熟悉,再加上已經是半夜,燈光下依然很黑暗,竟然冇有人注意到馬帥。
在毫不阻攔的情況下,馬帥徑直走到那拿著獵槍男人的身後。
就是這個持槍的男人,殘忍的射殺了自己的愛犬們。
看著這個男人,馬帥頓時心中升起暴怒之火,揮著磚頭,用力砸下。
砰的—聲悶響,磚頭在持槍男子的頭上炸開了花,碎塊濺得到處都是,男子應聲倒下。
—磚激起千層浪,剛剛還在對峙中的雙方,被馬帥—板磚,瞬間打破了僵持的局麵,雙方直接衝殺了起來。
然而許文山這邊,很快就被對方的人群所淹冇,不消—刻,許文山這邊的小兄弟們開始四處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