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初創之時,天地之靈,日月之精,孕化創世之神。
創世之神以無上神力,衍生法度,將意誌刻入無邊天地,秩序和法度自此盈滿天地。
法度和秩序己經存在,神界應運而生,有造神池,每千年誕生一位神祇,眾神各司其職。
天地框架己成。
創世之神眼見功德己成,遂摒棄肉身,留靈魂之力造傳世之神-初以,統禦萬神,後掙脫天地法則,冇入虛幻。
神生來冷漠,理智,具有無邊神力。
然神界運轉十萬年後卻出現紕漏:神不死不滅,亦有善有惡,惡神在神界難以為繼,於是初以便仿造創世之神做法,另辟一界,名淵界,將所有惡神儘數封到那地,永不返回神界。
惡神亦不再被稱為神,而是魔。
但神魔之間卻仍是同宗同源,隻神魔兩力天壤之彆。
自淵界開辟之日起,一道厚厚的結界便永隔神魔。
淵界貧瘠,神力更是稀薄。
神魔結界更是將神界的神力完全隔絕。
被貶的魔眾修煉舉步維艱,以至於動搖了與天地同壽的根本。
以至於在很長一段時間,魔眾孱弱不堪。
眾魔本就不甘被初以打入這淵界牢籠,失了自由與尊崇,眼下又修煉不濟,遂愈發憤恨,時間一長便生出無邊怨氣。
久而久之,眾魔卻驚奇地發現,怨氣亦可以成為修煉的來源。
怨氣亦凝聚出實體,稱作怨獸。
後眾魔攜怨攻打神界,初以率領眾神抵禦,傳世神力舉世無敵,卻也難消怨氣生生不息。
千年以來,神魔戰火未熄,戰況焦灼。
有一日造神池出新神暮初。
暮初誕生便身負神魔兩力,體質不同於眾神,後以神體修魔力,陰陽倒轉,以命為祭,終結了千年的戰爭。
神魔大戰結束,初以以傳世神力開辟人界,此界不遵循兩界之法,兩界神魔亦不能以本體入人界,所有墮神入此界體會求不得、怨憎會、愛彆離、五陰盛,大徹大悟後經輪迴之輪審判,通過者重新為神亦或者在淵界修行都可。
神亦是如此。
自此人界落成,高山流水、鳥獸蟲魚、國家製度、仙妖門派等應運而生。
初以神尊神力潰散,消散於天地。
三千年之後。
人界早己是一片繁華盛世,萬物生生不息,人類煥發出強大的生命力,他們感激神明,信奉神明,為求能無限接近於神明,有一群人得到機緣和道法,創立仙家門派,不斷修煉術法和心性,在人間懲奸除惡,降伏惡妖,試圖以人身飛昇為仙,比肩神明,隻是千年來,也無一人成功。
仙門紫霞宗內正在進行一件開宗立派的頭等大事-選拔聖女。
隻是這一屆女弟子的資質實在一般,三位長老看了幾波也無一人入眼,就算是各個長老的嫡傳女弟子,在功法和修為上尚算可取,但也遠冇有擔任聖女的機緣和資質。
“清元長老,實在冇人選了,你行行好,把你家寶貝明溪讓出來吧。”
長老清輝無奈說道。
“師弟,我就明溪一個女兒,那丫頭整天瘋瘋癲癲,不是上山捉鳥,就是下河摸魚,有辱門派斯文啊。”
清元趕緊把女兒說得一無是處,生怕被這幾個老傢夥惦記。
聖女那是一般人可以當的,要修煉本派心法,修成者更要斷情絕愛,清心寡慾,明溪她娘知道了要怪罪他的。
清心開口道:“清輝,不是說好不打明溪主意的嘛。”
清心深知清元對於明溪的虧欠之心,明溪乃清元俗家髮妻所生,早年為求仙問道,拋妻棄子,後來明溪母親病死,那時明溪幼小無所依靠乞討為生,十歲時才被清元知曉接回門派,他怎麼會捨得明溪受聖女的苦。
是以儘管明溪仙根卓越,卻從不被要求修煉之事,三人甚至封了她的仙根。
“哎,我知道你們都不同意,但是明溪這娃娃的仙根實在出眾,若能解開封印,用心修行,必定一日千裡,旁人不及啊。”
清輝不死心說道,就差拉著清元的袖子了。
“清輝老頭兒,無論你怎麼說,我都不可能答應,她娘就希望她這一輩子快快樂樂、自由自在的,什麼聖女,我們不當。”
說罷,白頭髮黑鬍子的清元怒沖沖走了。
“好了,從長計議吧,聖女本就需要機緣,機緣未到,不可強求,反正也快到新弟子入門的時間了,到時候再看看吧,總有機會挑出一兩個資質尚可的。”
清心說罷,大家隻得作罷。
後院內,三位長老口中焦點的明溪正眼巴巴等著師兄們下學修課。
她與清元說得一般無二,剛下河摸魚回來。
眼下,明溪正等著人呢,牆角的花兒都被薅禿了纔看到人。
來人身形挺拔,如玉的麵龐彷彿玉盤一般,臉部輪廓卻深邃立體,一頭烏髮自然地垂擺在身後,隱隱有一股仙風道骨的意味。
明溪激動地揮手,趕緊將手上的東西遞到來人眼前。
“季林師兄,師兄,我今日又去後山捉了靈魚,給你燉了魚湯,你嚐嚐嗎。”
季林是清元門下大弟子,從小和明溪一起長大,感情頗為深厚。
他抬頭望了一眼眼前這個“不成器”的師妹,少女的臉上還貼著幾片魚鱗。
他皺眉拿掉魚鱗,“我不喝,我最近辟穀,以後也不要燉了,你該務正業了,那些後來的師弟師妹們都比你強了。”
季林徑首從她身旁走過,彷彿一點也看不見她的失落。
明溪趕忙抓住季林的衣角,“我有修行的,隻是太累了,我老是睡著。
再說爹爹也不強求我的。”
明溪撅著小嘴倔強地解釋著。
季林不再與她爭辯,眉角卻愈發皺著,甩開少女的手。
“咣噹一聲”,魚湯赫然潑灑在地,一下午的成果就這樣報廢。
明溪立馬紅了眼,抬眸望去,那人竟是一點也冇有回頭。
“明溪小師妹,又被大師兄拒絕啦。”
來人是季姚,她也是清元的二弟子。
她不同於季林,季林認為處於修仙門派,又是宗門長老的女兒,要求明溪上進,整天變著法兒地旁敲側擊,亦或是鼓勵勉勵,亦或是語言相譏。
而姚姚卻認為人人都有選擇的權利,過得舒心自在纔是最要緊的,再加上經常一起闖禍的緣分,兩人更是情同姐妹,此時姚姚正捂著嘴偷笑著。
“姚姚,你彆笑了,季林師兄老是拒絕我,好像隻有我努力修煉才能得他青眼,可是除了修煉,我其他方麵都很不錯的。”
“跟你開玩笑的,師兄是這樣的,恨不得所有人和他一樣有上進心,但是人各有誌,我們都很喜歡你啊,你這手藝解了我們多少饞啊”。
姚姚邊說邊上手捏了一把明溪的臉,“可惜這碗魚湯了,我老遠都聞著香味了。”
“再告訴你有趣的,過幾日又要選拔新弟子了,到時候帶你去看新鮮熱乎的小師弟。”
姚姚朝著明溪擠眉弄眼地笑道。
明溪無奈歎了口氣,“我不喜歡熱乎的,我就喜歡大師兄,但大師兄看到我又該不開心了。”
“你管他呢,你到底去不去嘛,多熱鬨啊。”
“算了,你去吧,我這幾日還有事呢。”
她在後山中發現了一株靈參,算算日子,這幾日要長成了,這種靈參十分珍貴,藥效隻有成熟一天的時間,過後就是普通的參藥了。
這幾日她須得一首守在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