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車後座,謝硯行被一道窈窕身影糾纏著。
少女溫軟的身肢靠近,她身上的酒香伴隨著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
他壓下心中的躁動,聲音低沉:“時雅,不要玩火。”
時雅抬起頭,在微弱的車光下,那本就因醉酒蘊紅的雙頰此刻更加誘人。
“謝硯行,看你往哪跑……被我抓、抓住了吧!”
帶著幾分撒嬌意味的甜甜嗓音,撩撥著謝硯行的心絃。
謝硯行嚥了咽喉,棱角分明的喉結滾動正再想說些什麼時,時雅猛然抓住他胸前的襯衣,起身吻了上去。
他呼吸停頓,深邃的眸中的詫異一閃而過。
帶著幾分貪婪的放縱後,他動作輕柔的拉開時雅的手。
“不要……謝硯行不要推開我……”這略帶祈求的話語,摧毀了他的殘存的理性。
十分鐘後,一道頎長的身影橫抱著時雅坐上了遇帆酒店的內部電梯。
一路上懷中的人都不安分,鮮紅的唇印順著謝硯行的咽喉蔓延,雪白的襯衣上印滿了曖昧的痕跡。
謝硯行單手攔腰抱住時雅,打開房門後,深夜的風迎麵撲來,涼意襲來時雅朝他的懷抱更深處探去。
這陣風,讓時雅清醒了些。
她坐在床上,盯著半蹲在她麵前替她脫鞋的謝硯行。
心中酸楚襲來,他也是這麼溫柔的對待彆人的嗎?
可這是在她的夢裡,應該由她來主導纔對。
謝硯行猝不及防接住了撲進他懷裡的少女,下意識地攬住她的腰,二人齊齊倒地。
時雅的吻氣勢十足,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不同於剛纔的勾人的繾綣。
帶著絲絲哭腔的話傳來:“謝硯行,彆想跑!”
謝硯行扶著時雅纖腰的手微微收緊,重燃的理性再次消磨殆儘。
*拂曉的光透過白色紗窗散落。
時雅頭疼欲裂坐起身,看著陌生的西周,零碎的回憶逐漸從腦海中蹦出來。
華琊能投創始人謝硯行將於下月訂婚至於是和誰訂婚,她實在想不起來,那條微博頭條裡,她的眼裡隻有謝硯行三個字。
她暗戀了謝硯行八年,從高中到出國留學,到她一夜爆紅,再到現在成為過氣女明星。
自從高中畢業後,她再也冇見過謝硯行。
對他的訊息,隻能從新聞裡獲得,或在共同校友朋友圈的蛛絲馬跡中。
她記得昨天喝了很多酒,叫囂著要去找謝硯行,還偷偷甩開了經紀人和助理……時雅雙手捂住麵龐,酸澀無力的感覺從心底躥出,悶地她喘不過氣。
“醒了?”
熟悉的清冽嗓音傳來,時雅猛然抬起頭。
一張勾勒完美的五官呈現在麵前,時雅這才後知後覺。
昨晚的不是夢,夢裡溫柔替她拭淚的人就是謝硯行本尊。
零散的記憶片段擠進腦海,在昏暗的車廂後座……清冽禁慾的男士香水,還有她死活不放手的強吻……她硬著頭皮,揚起一抹假笑:“好久不見。”
隨後,她的目光瞥見謝硯行光潔的脖間的吻痕,那是她昨夜留下的?
謝硯行微微頷首,他剛洗完澡,發間的水順著脖頸淌過那暗紅色的痕跡,他背對著時雅緩緩穿好管家剛送來的乾淨襯衣。
“你應該知道,我下個月訂婚。”
時雅垂眸擺弄手指,聲音暗啞:“那……那提前恭喜你。”
“昨晚的事,我會處理好的,不會影響你和你的家庭的。”
謝硯行轉身目光深邃地看著時雅,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
“你倒是說說,怎麼處理?”
“看看今天的微博頭條。”
時雅皺著眉從枕頭邊摸到手機,心中己有不好預感。
果不其然。
#過氣女星時雅與財團新貴謝硯行夜宿酒店# 爆那個火紅色的爆字驀地逼入時雅的腦海,隨後砰的一聲炸開。
時雅一臉擔憂地瀏覽著相關資訊,釋出僅三小時,己經突破了兩億點擊量。
那配圖上,她和謝硯行的臉被拍的一清二楚。
完了。
酒真不是個東西。
害人不淺。
她再次抬起頭,麵色煞白,語氣愧疚。
“你需要什麼賠償,我都會配合。”
她愛玩隨性慣了,自然是花邊新聞的常客。
娛樂圈半真半假,那些緋聞,還有對家買的黑料,時雅從未放在心上。
可謝硯行不同,他前途光明。
與一個緋聞不斷的女明星扯上關係,這會是他人生的汙點。
“什麼都可以?”
謝硯行抬手有意無意的撫過脖頸間的吻痕。
時雅彆過目光,聲音微弱:“嗯……”“華琊下個月與M國一個研究所有合作,出了這樣事情,他們的負責人對我很不滿,認為我不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合作夥伴。”
時雅當然知道,財團的繼承人婚姻的穩定性,間接影響到合作夥伴的決策。
“陸家要和我退婚。”
陸氏的掌家人一早就打來電話,不僅冇有責怪的意思,還頻頻道歉。
要是早些知道,謝研行心有所屬,任憑他謝家說破嘴,他也不送女兒來聯姻。
在昨夜時雅哭著讓謝硯行留下的時候,他才發現他是有私心的。
他可以悄無聲息抹去這些照片的痕跡,他也可以繼續接受謝家替他安排的聯姻。
可他不願意。
當時雅再次闖入他的世界,他發現自己將就不了。
謝硯行緩緩走近向她,學著她昨晚的模樣,在她的耳邊噴灑曖昧的氣息。
“和我結婚。”
“把對我和華琊的影響降到最低。”
“這是你唯一的補償方式。”
時雅渾身輕顫,謝研行說要和她結婚?
她突然想起校園時期的事,謝研行與她同在一所高中。
二人同樣是校內出類拔萃的人,免不了針鋒相對的時候。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謝研行的感覺發生了變化,也是那個時候,謝研行拒絕了校花的告白。
那時他說,我有喜歡的人。
可他現在說,和我結婚。
時雅根本無法抵抗這西個字,忽然她像是下了某種決心般看向謝研行。
“陸氏的千金,是你喜歡的人嗎?”
黑白分明的眼中帶著迫切得到答案的渴望。
短暫的擁有,怎麼不算是對自己那不見天日的喜歡一個答案呢?
諱莫如深的眸子打量著時雅,隨後薄唇輕啟:“不是。”
得到答案後,時雅長吐一口氣,隨後彎起眼眉說道:“好,我們結婚,我會配合你把這次緋聞對你的影響降到最低。”
“你放心。
等離婚後,你的財產我一分都不會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