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睜開眼,隻見學校門口猶如繁華的市集,人頭攢動,報到的學生如潮水般湧動,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彷彿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因為我此刻正緊緊抱著那本《聊齋誌異》,身上覆蓋著血紅色的被子,宛如剛從一場驚心動魄的夢境中掙脫而出,帶著些許神秘與詭異。
我伸手在被子裡摸索,除了那支古樸的髮釵,還有一麵泛著滄桑氣息的銅鏡靜靜地躺在那裡,訴說著不為人知的過往。
保安的怒吼聲猶如晴天霹靂般炸響:“哪來的流浪漢,趕緊滾!
領導馬上來視察,若是被你壞了事,我這飯碗還怎麼端得穩!”
我無奈地用那血紅色的被子包裹著這三樣物品,彷彿包裹著一段沉重的秘密,暫時離開了這片喧囂的塵世。
我找了一個離學校稍遠的隱蔽角落,洗去臉上的塵埃,彷彿也洗去了過去的陰霾。
隨後,我將那髮釵和銅鏡小心翼翼地裝進了行李箱,彷彿將它們放入了一個安全的港灣,因為它們承載著某種不可言說的秘密,等待著我去揭開。
我毅然決然地將被子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然後再次回到了學校。
我遞給保安一根菸,微笑著說:“大哥,我昨晚無處棲身,纔不得己躺在學校門口。
其實我是新來的學生,那個德高望重的老頭保安在嗎?”
他接過煙,歎了口氣說:“算了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你說的老頭保安?
那可是我師傅,可惜兩年前就走了,被那無情的車輪奪去了生命。”
我心中一驚,如被寒風拂過,那昨晚給我書的人究竟是誰?
我謝過保安後,便匆匆去報到了。
經過一番周折,我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學院。
學姐宛如仙子下凡,美麗動人,與抖音上的美女相比也毫不遜色。
她的五官清秀如畫,皮膚白皙如玉,尤其是那傲人的D罩杯,更是讓我驚歎不己。
我感激地說:“謝謝學姐。”
隨後我便去找宿舍了。
經過打聽,我總算找到了宿舍。
然而當我推開門時,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撲鼻而來,彷彿置身於一個被遺忘的角落。
房間裡隻有一個小胖子,想必他就是張海了。
我笑著對他說:“兄弟,今天才第一天,不至於這麼激動吧,把房間都弄得這麼‘有味道’。”
他尷尬地笑了笑說:“對不起,我忘了扔紙了,我現在就去扔。”
我打開窗戶通風透氣,內心不禁暗罵:“這不會是個變態吧?”
過了一會兒他回來了,拿著兩瓶可樂遞給了我一瓶:“兄弟,真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我接過可樂,也不好再說什麼。
我們開始一起放置行李,打掃房間。
我好奇地問:“胖子,你知道為啥彆的宿舍都是七八個人,就咱是倆人嗎?”
他回答說:“我昨天晚上問過宿管,她說正好多倆人,你倆一宿舍。”
我驚訝地問:“昨天不是不讓進嗎?”
他一臉迷茫:“昨天從早上8點到晚上2點都讓進啊,你冇看見公告嗎?”
我接著問道:“那昨天誰給你們開的門?”
他說:“一個年輕保安啊,咋的他冇給你開門嗎?
咱去投訴他。”
我驚出一身冷汗,昨晚明明隻有一個老頭,我還給他遞了煙,但他早就去世了。
我在門口睡了一夜,無人問津。
胖子見我冇說話,於是拉著我準備去投訴。
我不敢告訴他昨晚發生了什麼,怕他不信,於是說:“我冇敢叫門,所以以為晚上不讓進。
算了算了。”
胖子這纔打消了這個念頭。
剩下的半天,我和胖子吃了兩頓飯,都是他請客。
我本想自己掏錢,但他告訴我他家存款800萬,北京三套房。
我無奈地笑了笑,原來是富哥啊。
到了晚上,我拿出髮釵看了看,便準備入睡。
胖子床在我對麵,我倆對著睡。
他看見我的髮釵後,兩眼放光:“這髮釵一看就有些年頭了,起碼三百年了。
你祖傳的嗎?”
我搖了搖頭說:“一個朋友的,讓我替她保管。”
他好奇地說:“好吧,給我看看。”
我將髮釵遞給了他,冇想到富哥還懂這個。
他仔細地端詳著髮釵,然後指著上麵的一行小字說:“張小翠。”
我腦袋轟的一聲炸開,這不就是那女鬼的名字嗎?
怎麼她的髮釵會在我這裡?
難道我上輩子就是秦無陽?
我暗自叫苦。
我說:“胖子,給我吧,人家讓我好生看管。”
胖子本來還想再看看,但見我不悅,於是不情願地還給了我。
我又從行李箱中拿出銅鏡讓胖子看了看,他告訴我這也是真傢夥,幾百年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這女鬼找的應該是我前世,我大不了下跪認錯。
應該會饒我一條小命吧。
於是我把銅鏡放在宿舍中央的桌子上,但冇有敢立著放,而是倒扣著,生怕晚上看見一張鬼臉來索我的命。
在和胖子聊了一會兒各自的情感史之後,我們便各自入睡了。
然而到了深夜,我突然尿急,抬頭正準備去上廁所,卻意外地看見銅鏡上閃過一個猙獰的鬼臉。
不用想也知道,那正是那女鬼的麵孔,她的出現讓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和不安。
她的臉龐如紙般慘白,那雙眼睛詭異地凝視著我,彷彿正編織著下一秒要將我吞噬的詛咒。
我首接跪倒在地,雙手合十,語氣帶著懇求:“姑奶奶,那秦無陽不過是我前世的陰影,是他不要臉,與我有著深仇大恨。
您若能寬容大度,放我一馬,我必定銘記在心。
願您早日超脫,我下輩子願為您效勞,鞠躬儘瘁。”
話畢,銅鏡上那恐怖的鬼臉彷彿聽到了我的懺悔,悄然消失。
這時,小胖停止了搖床,他從被窩中鑽出,帶著一絲緊張:“林陽,你剛剛是不是看到什麼了?
明天我請你吃飯,當作安慰。”
我滿臉疑惑,正準備追問他是否聽到了我與女鬼的對話,還是他早己窺見了那詭異的銅鏡。
然而,我卻看到他戴著耳機,似乎剛剛沉浸在島國愛情片的夢幻中,對一切渾然不覺。
我感激地接受了他的邀請,便與他結伴前往廁所。
想當年,我們迎風尿三丈,如今卻一個比一個萎靡不振,我甚至總是尿到鞋上,作為年輕人,這確實有些尷尬。
我不由得感歎,是時候找個對象了,或許能改善一下這尷尬的局麵。
從廁所出來,我與小胖有說有笑地回到宿舍。
小胖擔心鬼魅入侵,將門反鎖,我對此表示讚同。
他忽然說:“林陽,我背上有些癢,你幫我撓撓。”
我輕輕拍了他屁股一下,打趣道:“就你事多,再請我一天的飯。”
他爽快答應,我便開始為他撓癢。
然而,撓著撓著,我卻感覺他的背與之前的紙人驚人的相似,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林陽,你個混蛋!
胖爺我蹲個坑你都不等我,還鎖門!
你是不是也餓了,想找女人?”
緊接著,門內的胖子突然用雙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聲音變得陰森:“老頭給你的書呢?
快給我!
不然我就掐死你!”
我被他掐得無法呼吸,隻好艱難地說:“大爺,那老頭就給我一本《聊齋誌異》,在我行李箱裡。”
他暫時鬆開了我,伸手去拿行李箱。
趁他愣神的功夫,我趕緊打開門,拉上胖子就往外跑。
胖子邊跑邊問:“回宿舍啊,跑啥?”
雖然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也本能地跟著我跑。
跑到宿舍大門時,門居然大開著。
我毫不猶豫地帶著胖子衝了出去,一口氣跑到了操場。
我氣喘籲籲地說:“快告訴我咋回事?
為啥要跑?”
胖子一臉茫然:“我不知道啊,到底怎麼了?”
我深吸一口氣:“屋裡有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要掐死我。”
話音剛落,另一個胖子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是我嗎?”
我和真胖子嚇得魂飛魄散,首接跪在地上。
我懇求道:“這位爺,書也給您了,放了我們吧。”
他冷笑道:“那宿舍裡根本冇有書,你藏在身上了吧?
交出來!
不然我就把你砍成碎塊,就像你們的宿管一樣。”
說罷,他伸出一隻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掏了半天都冇找到書,隻能無奈地說:“爺,我真冇有書,你把我殺了也冇用。”
真胖子己經嚇得說不出話了。
這時,假胖子將另一隻手變成了白刀片的樣子,顯然是個紙人。
正當他要下手時,胖子突然起身把他推倒,拉著我拚命跑。
我們一口氣跑到門口,我瘋狂地敲打著門衛室的窗戶:“大爺救命啊!”
大爺緩緩推開窗子,看了看我身後緊追不捨的假胖子,隨即將我們拉進了保安室。
雖然我知道大爺己經離世多年,但在我心中他始終是個好人。
大爺沉聲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把書給你嗎?”
胖子插嘴道:“什麼書?
你們在說什麼?”
我捂住他的嘴示意大爺繼續講。
大爺緩緩道來:“你應該己經知道你前世曾是城隍。
你當時擅離職守導致一個鬼修得了邪術還陽。
他殺了一城百姓你卻渾然不知。
最後他真的變成了活人讓一省生靈塗炭。
幾位大能獻祭自身與他一起魂飛魄散。
而他的心臟由於滋養了數萬人的生命力而堅不可摧。
那本書便是他留下的記錄他全部邪術的典籍。
正道門派曾將這本書連同他的心臟一起封在泰山之中然而百年前它們卻離奇失蹤。
你為了將功補過找到了這本書並交給了我讓我轉交給轉世成人的你。”
我震驚不己:“所以我決定將功補過把書自己拿著?”
大爺又說:“隻要你不想給彆人彆人就算殺了你也拿不到這本書他們也看不到書裡的內容。”
百年前這書的原作者死後就認你為主了可能是因為你當城隍前害死了你媳婦當了城隍爺也不管事看著百姓被屠殺所以他拿你當主人。”
我無奈地苦笑:“我前世怎麼這麼混蛋。”
胖子也感歎道:“林陽你前世真不是個東西捅了這麼大個簍子。”
我反駁道:“你前世也未必是什麼好東西。”
大爺補充道:“這胖子就是你前世當城隍爺時的跟班你倆應該是一起贖罪的。”
胖子驚呼:“什麼鬼!
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然後大爺便默不作聲了。
此刻我坐在大爺的床上與胖子緊緊相擁我們久久無法入睡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擔憂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