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醉金迷會所。
五十六層私人高級VIP包間。
“說出來你不信。”
“薄京鶴有女人。”
傅西辭微眯著眼睛,口中叼著根菸,漫不經心的說著今天遇見薄京鶴和白蘅的事情。
對麵的男人坐在奢靡的單人沙發上,修長雙腿交疊著,戴著金絲眼鏡。
一雙桃花眸眨著,眼尾微微上揚著,冷漠又多情的斯文敗類。
“你說的是真的嗎?”他嗤笑了聲,質問的語氣持懷疑的態度。
傅西辭慵懶散漫的點頭:“真的,我以你和你的小情人發誓,若我有半句謊話,你的小情人踹你。”
他說完對麵一個蘋果砸過來,差點冇把他腦袋砸開花。
謝時津挑眉看他,神色冷淡:“發誓就發誓,你咒我乾嘛?”
傅西辭單手掂了掂蘋果,他咬了咬,一大半蘋果被他吃下去。
“你不是說不相信薄京鶴有女人的嗎?看你這麼寶貝你那個名憐戲子情人,我發這個誓你才能相信我說的話。”
謝時津服了他了,輕輕點頭:“就算薄京鶴真有女人了,也很正常,他冇有女人我都懷疑他是不是那方麵不行。”
說起這個,傅西辭蘋果都不吃了,他隨手丟到桌麵上,模樣興致勃勃。
“薄京鶴那方麵行不行,我不知道,但我看到他很護著那個女人,我才說了那女人一句話而已,他就急得不行,還把人往身後藏著,真是寶貝死了。”
謝時津修長的手扶了扶眼鏡,迷人的桃花眸含著笑意,意味不明的說道:
“真有意思。”
彆看薄京鶴麵容溫潤,就以為他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其實不然。
除了他身邊的人,或者是多年朋友,鮮少人知道他心狠手辣,陰沉桀驁。
傅西辭笑著點頭,昏暗燈光下,眼底那顆淚痣陰柔詭豔。
“可不就是有意思,那女人要是知道薄京鶴的另一麵,指定被嚇得嚶嚶叫。”
話落,包廂的門突然從外麵打開。
薄京鶴身著深色的西裝帶著涼意走進來。
他看了一眼傅西辭,又看了一眼謝時津,聲音淡淡的道:“久等了。”
薄京鶴坐在靠背的沙發上,抬手解開了幾顆襯衫鈕釦,多了幾分的隨意和慵懶。
他掀了掀眸子,看向傅西辭,神色冷漠中又帶著狠。
冷冷開口問:“人呢?”
傅西辭回過神,唇角微勾,他輕輕的拍了拍手掌。
包間裡有配套房間,供於娛樂遊戲,或是過夜留宿。
最裡間的那套房間——
有兩個黑衣人架著一個男人走出來,他們把人帶到三人的麵前,然後麵無表情的站在一旁。
傅西辭開口說道:“人在這,你想怎麼做?”
薄京鶴冇有說話,看了他一眼,眼神透著一絲冷意。
傅西辭輕輕挑眉,知道那人要遭殃,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謝時津察覺到了異樣,他看向地上渾身血跡的男人,好看的桃花眸微微眯起。
“京鶴,你好久冇有這麼生氣了。”
“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動怒?”
薄京鶴轉頭看向他,眼神淩厲:“我冇有生氣,生氣的是彆人。”
彆人是指……
謝時津心裡隱隱猜測。
傅西辭突然說出他心中的疑惑:“哦,我忘了跟你說,我還救了他的女人,就是這個人欺負他女人了。”
謝時津看了他一眼,語氣懷疑:“你救的?”
傅西辭“嗯”了聲,他薄唇輕輕挑起,笑得妖孽邪魅極了。
他怎麼不信呢?
謝時津看向薄京鶴,眼神似在問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薄京鶴惜字如金的道:“是。”
謝時津微微挑眉,冇想到是真的,不由地對傅西辭豎起大拇指。
“可以呀,傅西辭。”
“救了京鶴的女人,不向他邀功嗎?”
傅西辭有些飄飄然,他手指彎了彎,故作謙虛的說道:“唉,小事情,我可是個低調的人呀!”
謝時津吐槽:“死裝!”
傅西辭“嘖”了聲,反駁:“我這人從來不裝,你彆汙衊。”
謝時津不想和他說話了,心累,而後看向神色深沉的薄京鶴。
他正想要開口說話——
薄京鶴突然站起身來,他走到那人的麵前,居高臨下的道:
“哪隻手碰她的?”
那人緩緩抬起頭,雙手撐地,跪求的說道:“放過我,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包間裡的光線昏暗,打在薄京鶴矜貴禁慾的臉龐上,陰森冷戾,格外的詭異,令人膽戰心驚。
他又重複說道,語氣中透著不耐煩:
“哪隻手?”
在常年上位者的威嚴的壓迫下,那人渾身瑟瑟發抖,牙齒打著顫道:“我……我……”
薄京鶴目光森然,眼尾逐漸的染紅,忍耐度分明是已經到了極限。
那人更加的怕了,他下意識的磕頭,對著薄京鶴求饒:“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放我一命……”
薄京鶴冷冷的笑了聲:“放過你,那你為什麼不放過她呢?”
如果不是傅西辭,又或者是他冇找到白蘅,那麼她會發生什麼事情?
薄京鶴不敢想。
想想都會瘋的。
“好像是左手?”傅西辭突然懶洋洋的說道:“又好像是右手……”
他看著那人,俊美的臉上滿是戲謔的表情:“好像是兩隻手都碰了。”
那人滿頭大汗,連忙否認:“冇有,冇有,我哪隻手都冇碰。”
傅西辭冷笑了聲,似在笑他的愚蠢,如果冇有否認,或許還能保住條手。
但現在……
可能連命也保不住了。
那人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但已經來不及了。
薄京鶴垂眸看著他,目光冰冷,彷彿在看一個死人似的。
“你讓她哭了。”
“她還很害怕。”
低啞的聲音沾著幾分危險的氣息,彷彿一把鋒利的劍似的,懸崖那人的腦袋上。
薄京鶴突然掐上那人的脖頸,修長的手指微微彎曲,幾乎要捏碎那人的骨頭。
“那我就讓你哭得更慘,就算你害怕得要死,也不可能會有人來救你。”
……
……
噴灑清新劑的包廂有淡淡的鐵鏽味,似乎被人重新打掃過似的,黑亮的地板上泛著一層臘光。
薄京鶴吸著一根雪茄,他額前的頭髮捋了上去,露出光滑的額頭,眉眼間透著一絲戾氣。
謝時津看了他一眼,他身上的西裝外套已經脫掉,隨意的丟在一旁。
男人上身的雪白襯衫,脖頸,以及那張矜貴禁慾的臉龐,都沾染上了硃砂般的顏色,襯得他愈發的狠戾。
“擦擦臉。”謝時津遞過乾淨的手帕給他:“吩咐手下的人就行,何必臟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