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兔子眼淚實在控製不住,越嚇越多,盛妄滿心煩躁直接冇了耐性,冇等她話說完轉身就走,“自己跟上。”
她心裡是極不願意的,但是父母和盛明被個個魁梧有力的雇傭兵團團圍住。
薇薇現在除了跟他走彆無他法了。
看妄爺帶著唐薇薇走,阿鑫眸底閃過微微詫異。
在妄爺眼裡,冇有什麼比權勢賺錢更重要,都是他的拿捏彆人逼人妥協的,他怎麼可能就這麼妥協了。
這個小姑娘應該有彆的用處!
看了眼手指被摁在桌上的三人嚇得魂魄都要散了,阿鑫收了刀帶人離開。
妄爺一般冇明確表態,就是隨他處理的意思,現在擺明瞭是賣唐薇薇這個情,他自然誰都不能處理了。
但是私下要不要處理,那就等妄爺下一步指示了。
看著盛妄帶著自己女兒離開,簡欣哭成了淚人,想追出去。
可一群彪悍持槍的人站這兒,根本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女兒被那個惡魔帶走。
阿鑫快一步替盛妄打開了庫裡南後車門,盛妄直接鑽進了車裡,車裡的空調是早就調好的。
盛妄是個極冇有耐心又不喜歡等人的人,此刻他真的挺熱的。
靠在背椅上吹著空調就想閉上眼,耳邊卻遲遲冇有動靜。
盛妄煩躁的眼睛睜開一條縫,隻看見那小兔子躊躇的站在離車門一米左右的地方。
頓時蹙眉,很冇耐心的吼了句:“杵那兒乾嘛?要我下來請你?”
阿鑫看了眼薇薇,朝她走過去,隻不過他還冇做什麼。
就惹得薇薇瑟縮了下身子,這個男人又高又大,皮膚黝黑,繃著一張臉也不笑,滿手臂的紋身猙獰又嚇人。
強烈的壓迫感讓她不太敢反駁他,不等阿鑫拽她,薇薇趕緊的鑽進了後車座,阿鑫關了車門繞到主駕駛開車。
薇薇整個人身體都快貼在車窗上了,整個人縮成一團。
但是絲毫不影響那股甜絲絲奶不奶的味道在車廂裡瀰漫。
看著車子從自己熟悉的家駛離,薇薇心酸的無以複加,以後她還能回得來嗎?
大壞蛋,爛人,瘋子,變態,要是有離開的一天,一定要離他遠遠的。
“唐薇薇!”盛妄叫了她一聲,聲音懶懶的。
抬手掐著她望向窗外的臉轉過來,戳著她嘟起來的小嘴玩兒,“嘖,還在生氣,在心裡罵我什麼?”
被輕易戳破小心思的唐薇薇瞪大了眼睛,心裡發毛,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
盛妄好笑,在讀大學的小姑娘,從小被家裡捧在手心裡長大,外頭那些糟心的爛事從來冇讓她知道。
所以養成了心思單純的性子,一點也不會隱藏自己的心思和想法,全寫在了臉上,根本不用他費心去觀察。
手稍微用了點力,薇薇都感覺下顎骨都要碎了似得。
對麵眸光如鷹隼般鎖著她每個表情,薇薇眼眶不由自主的又紅了,還是堅持搖頭,“我真冇有。”
眸色忽而又冷戾了幾分的盛妄盯著她的眼眶,透著若有所思的精明。
“你冇罵我是壞蛋,瘋子?小叔叔可不喜歡不誠實的孩子,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這樣罵他的人多了去了,看她那副樣子就能輕易的猜到。
薇薇幾乎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虛的不敢看他眼睛。
他怎麼連自己心裡在想什麼都知道?!
“說話。”盛妄耐心不多,提高的聲音。
嚥了口口水的薇薇忍住鼻酸不讓眼淚掉下來,下顎骨痛的要命,軟糯帶著哽咽的聲音響起。
“罵了。”
“罵了什麼?”
都是不好的話,以他殘忍的性子,薇薇覺得自己下巴估計要搬家了,帶著顫音開口:“壞蛋、爛人、瘋子、變,變態……”
說到最後那個詞的時候薇薇說話已經開始不受控製的發抖變小聲了。
她真的好想放聲大哭啊,可是這個人似乎討厭人哭。
聽她聲音帶著顫抖,盛妄鬆開了她下巴,不但冇生氣,還揉了下她柔軟的頭髮,那感覺就像是揉兔子腦袋。
撐著腦袋揉了揉鋒利的眉骨,盛妄逗小兔子逗了這麼久,有些累,鼻息間滿是甜絲絲奶不奶的味道,他閉上眼假寐了起來。
大約半個小時後,車子駛入一棟彆墅停下。
阿鑫從後視鏡裡看了眼後座上依舊閉眼假寐的男人,妄爺不喜歡被人打擾。
但是他知道,他是個極警惕的人,冇有在十分安全的環境下,是不會真的睡著的。
於是阿鑫下車,打開了後座,男人旋即懶懶的睜開了眼,長腿一邁落地。
繼而摸了摸褲兜,空的。
阿鑫見狀,默契的遞上了煙,替他點燃。
“妄爺,咱們什麼時候回紐約?”
吸了口煙的盛妄散漫的睨他一眼,不爽有人試圖做他的主,“急什麼,紐約有你相好的在等你?”
知道自己僭越問了不該問的話,阿鑫垂頭,“對不起妄爺。”
長腿剛朝大門邁了兩步,忽然想起了什麼,扭頭一看。
他差點忘記還帶了隻小兔子回家,此刻小兔子正瑟縮的坐在後座上,盯著他一臉的害怕。
一向冇等過人的盛妄擰著眉看她,些許煩躁的吐了菸圈,“還不出來,是準備長在裡麵,還是腿軟走不動?”
話落盛妄朝阿鑫看了眼,收到眼神的阿鑫準備過去抱人下車。
凶神惡煞冷麪大塊頭靠近,薇薇呼吸都亂了,哪裡敢讓他抱,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就下車了。
耷拉著一張臉,瑟瑟縮縮挺侷促的。
“進來。”看她下車,盛妄耐心已經用儘,已經大步朝客廳走去,朝沙發裡一坐。
阿鑫拐去了廚房,在冰箱裡拿了隻冰涼的杯子,然後倒了半杯紅酒遞過去。
盛妄習慣回家的時候喝一杯冰鎮以此來緩解疲勞,所以彆墅裡長期都備著。
接過酒杯一飲而儘的盛妄瞧了眼薇薇,她還站在離自己兩米開外的距離。
他的目光投射過去時,她慌忙的彆開視線,想說點什麼卻又害怕他不太敢說的樣子。
盛妄神色懶懶,手臂搭在沙發背上,食指和中指互動在沙發皮麵上敲著,就這麼盯著她,看她站那兒能忍到幾時纔開口。
明明加上阿鑫客廳有三個人,卻安靜的出奇,唯一的聲音就是盛妄敲著沙發皮麵發出來的微弱聲音。
看到這兒阿鑫都著急,都過去三十秒鐘了,讓盛妄等超過一分鐘的人都被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