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悶哼一聲,臉色擰在一起很難看,薇薇被他那副樣子嚇得不輕,隻想著趕緊逃脫眼下的困境。
看跟兔子似得女孩兒快速的朝二樓跑去,盛妄眼尾泛紅,狠狠的吐了口氣。
盛妄緩和了之後重新坐下來,舔了下唇瓣,似乎還殘留著奶油蛋糕味,以及她獨有甜絲絲奶不奶的味道。
“兔兒還帶刺。”
……
第二天上午。
昨晚上跑回房反鎖了房門,薇薇依舊戰戰兢兢的冇敢睡。
將自己那差一點才九十斤的肉坨坨扔在牆角邊的櫃子旁,手裡緊緊的握著上次打算砸他卻冇砸到的鐘。
這是她房間她認為最硬傷害性最大的武器了。
然而她後背不斷的浸著汗水,手心冒汗打滑,緊盯著房門口半天,那門都冇有再打開過。
到了後半夜,薇薇實在是撐不住了,靠在牆角櫃子旁睡了過去。
一直到門被人從外麵敲響,薇薇幾乎立馬清醒了過來,忙抱起懷裡的鐘,盯著下一秒可能就會被子彈爆開的門鎖。
意料之中的門鎖冇壞,卻傳來了卡西的聲音,“薇薇,你醒了嗎?妄爺說該出發了。”
在聽到卡西的話時,薇薇微怔,屋裡已經亮堂了起來,冇拉窗簾的窗戶折射進來的陽光。
鋪在地麵很是刺眼。
所以已經天亮了,她昨晚上靠在牆角睡了一晚上。
他冇想要繼續把她關起來,還是決定放自己走了嗎?
薇薇心跳很快,聽到外麵卡西離開的腳步聲,不敢再耽擱時間免得他一個不高興反悔了。
撐著地麵起身,一下子渾身麻的要命。
緩和了一會兒後薇薇換了身衣服下樓了,盛妄人坐在客廳沙發裡拿著手機在玩兒。
看到他薇薇想起昨晚上,臉頰忽然發燙,心裡說不出來的複雜。
嗅到那絲甜絲絲奶不奶的味道,盛妄視線從螢幕上挪開看向她。
白色的T恤加牛仔短褲,搭配一雙小白鞋,黑長直的頭髮被紮了起來。
青春減齡,渾身白的發光。
將指尖燃燼的菸頭湮滅後麵無表情的起身準備出門,“杵那兒做什麼?跟上。”
薇薇忙不迭跟上去,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衣服,今天他難得的將襯衣釦子扣得隻剩領口兩顆冇扣了。
薇薇小聲叫他:“小叔叔。”
盛妄回頭看她,眉心微擰。
大早上的太陽就那麼滾燙,站在太陽下的他多少煩躁,示意她有話趕緊說。
“今天盛爺爺生日,你穿這一身……是不是可以考慮換一下?”薇薇不敢蓋棺定論說他穿的不合適。
但是誰家長輩過生日,你穿個全身黑色去啊?
又不是奔喪!
將她心中想法完全洞悉的盛妄不屑揚唇,將阿鑫遞過來的墨鏡戴上,鑽進了車後座,“就是你心裡想的那樣。上車!”
我想的那樣?
奔喪?
薇薇瞪大了眼睛,呼吸凝滯。
他這不是在咒自己老子死嗎?
太大逆不道了,薇薇完全被他的想法嚇到了,感覺今天的生日宴有他在不會太平了。
盛妄穿什麼衣服,薇薇不敢多言。
但也不妨礙她一路上在心裡把他罵了一遍,但越接近盛家老宅子的時候,心裡總是期盼的。
盛、唐兩家因為父輩在生意上有往來,加上又都是中國人,還同鄉。
因此在異國他鄉關係就更緊密了些。
盛爺爺生日,爸爸媽媽肯定會來的。
小女孩兒就是小女孩兒,總是比較容易滿足的。
盛妄睜開雙眼,視線穿過墨鏡片朝她看去,肉眼可見的開心。
盛妄冷哼,什麼情緒都浮於表麵,總是學不會隱藏自己。
車子在老宅的專用停車場停下來,大家看到庫裡南停下,在門口站著迎接的人視線紛紛挪了過來。
冇錯,盛妄的車和他本人一樣狂野桀驁,充滿了王者霸氣。
站門門口接待的是盛淮南和盛明。
在看到盛妄的車來,盛明臉上輕鬆愉快的笑頓時冇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恐懼,上次薇薇生日宴上的驚魂時刻他這輩子估計都忘不了。
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手指疼,藏在了身後。
注意到了兒子盛明藏手指的舉動,盛淮南臉色很是難看,將他拉到自己身邊來。
“不怕他,今天在爺爺的生日宴上,他再狂也不敢拿你怎麼樣。”
畢竟老爺子手上有盛家所有財產,他不簽字畫押盛妄也隻能乾瞪眼看著。
盛妄從車裡下來,擰著眉太陽望瞭望冇有一絲白雲遮擋的天空。
煩躁的嘖了聲,手指撚著黑色襯衣抖了抖。
黑色吸熱,接觸到光源就發燙,看到這兒的薇薇好笑了聲,一語雙關帶著一絲笑意的聲音響起。
“小叔叔,夏天要穿淡色會涼快一點哦。”
說完薇薇抬眼,隻見門口站著一身白T恤黑色工裝褲,碎蓋微分的男孩子。
看得薇薇頓時冇由來的委屈和鼻酸。
看到曾經最熟悉的人,薇薇有些迫不及待了。
從車裡下來就朝大門那邊去,盛妄視線從身上一身黑的裝扮上挪開。
長臂一抬就將準備跑路的小姑娘後脖頸拎著拽了回來,睨了眼門口的兩父子,揚起一個痞氣的笑容。
“跑什麼?給我撐傘。”
剛撐了傘靠過來遮在盛妄頭頂的阿鑫,手調轉方向遞到薇薇跟前。
眼看著剛要起飛的翅膀一下子被扼住了命運喉嚨,薇薇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但是她離回到爸爸媽媽身邊就差一步了,千萬不可以這個時候惹他生氣。
薇薇呼了口氣,接過阿鑫手裡的黑傘遮在他頭頂。
隻不過他好高啊,她舉著傘很費力。
然而盛妄就跟看不見似得,任由她小跑著舉著傘跟在旁邊。
盛明看著自己的女朋友被他當下人使喚,心底恨他恨極了。
可一想到那天他踹了自己,還差點剁了手指頭。
盛明雙手緊攥著,臉色已經微微發白了,“爸爸,我們能把薇薇叫過來嗎?”
上次的事鬨那麼大,盛淮南自然是知道的,隻是盛妄就是個狂傲的不可一世的惡魔。
什麼都敢乾,薇薇這孩子也不知道有冇有受他欺負。
看盛妄朝這邊走過來。
盛淮南冷著一張臉,一副長兄如父的姿態教育道:“你也是個做長輩的,怎麼老欺負小輩。”
盛妄剛踏上門沿,吝嗇的掀起眼皮看他,又看看薇薇,擺了擺手,“我欺負她了嗎?”
“難道不是這小兔子自願幫我打傘的嗎?”這話是看著薇薇說的,像是在回盛淮南的話,也像是在問薇薇。
看到盛明,看到一向慈愛對她的盛叔叔,薇薇眼眶早就已經紅了起來。
這裡是盛爺爺的地盤,盛妄是盛叔叔的弟弟。
盛妄在盛家不討喜,那她是不是可以求助盛叔叔的幫助呢?
薇薇鼓起勇氣將傘塞他手裡,挪到盛淮南這邊,“我不是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