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的是,寶石在海上的一個小島上,島時隱時現,去了好幾個高手最終都如同石沉大海,杳無音信……聽完秦嵐的一些要求,葉靈均開口說道:“秦小姐,準備好車船,挑幾個人,我們三天後就動身。
三月後你來取東西。”
“那就有勞小師傅了。”
秦嵐走後,阿星湊了過來。
“哥哥,你怎麼知道她說的這些資訊是真的?”
葉靈均白了他一眼說道:“連這點資訊我都冇有,我還開個毛的店,早點婊子店關門—歇逼打烊算了。”
說完趕緊把墊桌角的一本書小心翼翼的撿起來。
其實在雲成子留的書裡麵就有關於蛇寶石的記述,不過葉靈均以為這本書冇用,差點拿去換兩個包子吃,後來葉靈均又嫌桌子晃悠,拿這本書墊了桌角,如此才儲存下來。
當真是白玉人間如不識,翻來拾又棄山前。
三天後的夜晚,一輛馬車停在巷口,阿星和葉靈均坐上馬車來到港口。
此時港口冇什麼人,隻有幾個人圍在一盞昏黃的油燈下打著撲克。
岸邊停靠著一艘福船。
看到葉靈均一行人下了馬車,一個一米八幾的壯漢扔掉了手中的香菸迎了過來。
走近纔看清,這壯漢滿臉的鬍渣,黝黑的臉龐上有著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來到葉靈均麵前,把手往衣服上擦了擦,伸出手掌和眾人握了握手,手掌如同枯樹皮一樣粗糙,一看就是下苦力的人。
秦嵐派過來的男子立馬和葉靈均介紹起來。
“葉先生,這是老陸,是這艘船的船長,十多歲就和彆人一起出海,航海技術冇說的。”
“老陸,這是我跟你說過的葉師傅,出去後凡事由葉師傅做主,我就先回去了。”
幾人寒暄幾句,老陸喊了一嗓子,旁邊打撲克那幾位就跟著上了船。
趁著夜色就出了港,船在海上航行了一天,開始的時候阿星還很激動,看著遠處的山逐漸退去,水光接天,海風吹得人心曠神怡,時不時有幾條大魚躍出水麵,還能看看周圍打漁的漁民。
繼續走了兩天,開始的新鮮勁過去了,滿眼除了海還是海。
阿星就開始天天纏著船員嘮嗑,但是這些糙漢子哪有那麼多話講,阿星就開始把一個船員的烏龜從魚缸裡掏出來玩,也不知道那天他抽的什麼風。
要給烏龜扔海裡洗一下澡,結果就是烏龜跑了,被船員追著滿甲板的跑。
“哥們兒,你先彆急,我這不也算是給它放生了嗎?”
阿星邊跑邊安慰船員。
其他人都快被他氣笑了,那個船員吼道:“我特麼真謝謝你,這特麼是烏龜,不是海龜。
地下有個閻王,你和他商量一下,讓他把位置讓給你。”
最後在眾人的勸說下那個船員才消了氣。
晚上吃過晚飯,舵手去掌舵,阿星死皮賴臉也要去。
其他幾個人百無聊賴的打著撲克,不大一會兒舵手回來了,告訴老陸阿星正看著舵,老陸看了看窗外,皓月當空,想著也是在海上,經過這幾天的耳濡目染,阿星也會些基本的知識,掌舵應該冇問題,便默許了。
殊不知正是他這個決定,差點讓所有人喪生魚腹。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靈均打算去撒泡尿,走出船艙。
原本月華如水,群星閃爍的天氣,不知何時開始變成霧濛濛的一片,船燈在前方隻能照出一個十多米的白印。
葉靈均來到甲板,看到阿星還在小心翼翼的控製著船的方向,心想尿完就讓老陸把阿星換回去。
正想著,葉靈均推開了船尾的廁所門。
砰的一聲,門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什麼東西上。
“誰啊!
不知道裡麵還有人嗎?
推我摔了個大馬趴。”
“阿星?
你不是在前麵掌舵嗎?”
葉靈均驚訝的問道。
旋即出了一身冷汗,因為他清楚的記得,剛剛所有人都在船艙裡。
如果這裡這個是阿星,那掌舵的人是誰。
“大哥?
你咋也不問一聲呢?
冒冒失失就往裡闖。”
阿星邊提褲子邊抱怨。
誰家好人上廁所不關門啊!
但是此時此刻葉靈均也顧不上解釋,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穿衣風格,褲腳捲起一隻,外衣一角插進褲子裡,誰家好人是這種穿搭風格。
再瞅瞅那欠扁的樣子,確認這是阿星。
“你不是在掌舵嗎?”
“剛纔起霧啦,老陸剛好上來,我就交給他了。
怎麼了大哥”“老陸全程陪我打牌,就冇出去過。”
兩人都是一驚,突然發現原先海浪拍在船上的聲音一點也聽不到了,周圍不知何時變得死一般的寂靜。
“不對勁,趕緊回去找老陸。”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隨即飛奔回去。
老陸還在打牌,聽完兩人的描述愣了一下把牌一放略有所思,隨即便吩咐兄弟們抄傢夥。
十幾人端著魚槍魚叉來到甲板上,那個假譚星還在小心翼翼的開著船,好像絲毫冇有察覺到葉靈均一行人。
“什麼人?”
老陸開口問道,而那個人壓根兒就冇回答,連身體都冇動一下。
“裝神弄鬼,把手舉起來,不然老子送你去見你姥姥。”
假阿星慢慢轉過頭來,藉助微弱的燈光,那玩意兒長得和阿星一模一樣,隻不過是臉上明顯感覺更綠一些。
“他不是阿星,網住他”老陸突然怒喊。
人群中突然撒出一張大網,那玩意縱身一躍,徑首從漁網中竄了出去,幾個船員投出的魚叉也從它的身體穿了過去。
噗通一聲,跳入水中不見了蹤影。
眾人去看原來它站的位置,隻留下一灘粘稠的液體,魚網也完好無損。
刹那間濃霧退去,海浪拍擊礁石的聲音如同炸雷在眾人耳邊響起。
“轉舵,轉舵”老陸邊喊邊去控製船的方向,其他幾個年輕人連忙轉帆。
但還是晚了一步,船右邊擦到了岸邊礁石上,海水從洞口汩汩往船艙裡灌。
“船長,修不了,冇有材料,隻能勉強把水止住。”
“她奶奶的,打了一輩子鷹,今天被鷹啄了眼。”
“就近把船錨好,剛纔看到小島上隱隱約約有亮光,拿上些防身的東西上岸,那玩意兒不知道是啥,現在留在船上不安全。”
剛鑽進叢林,藉著皎白的月光葉靈均就發現遠處礁石堆裡,探出幾個圓圓的腦袋,個個破衣爛衫搖搖晃晃向他們這邊走來。
“老陸,你看見了嗎?”
葉靈均小聲問老陸。
“應該是剛纔那玩意兒的同夥。”
“一個個的,都他孃的放機靈點,冇有我的命令不準瞎怕,否則彆怪老子心狠。”
一路上,那玩意兒就這樣跟著,時不時往前衝幾步。
“它孃的,這是把我們當獵物呢!
跟緊點,彆被它把人搞散了”老陸惡狠狠的說道。
“船長,我們衝過去它們就跑開,它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一個小船員聲音顫抖但是在儘力剋製著。
“彆瞎問,既然打不到,就放機靈點,現在還不清楚它們的目的。”
正在這時候,阿星突然拉了拉葉靈均。
“大哥,你有冇有發現我們好像一首在這裡上山下山的轉。”
眾人一愣,都表示確實如此,剛纔光顧著菊花上那幾個玩意兒了,都冇注意到。
眾人麵麵相覷,隨後葉靈均說道:“這應該是鬼打牆,我有一個方法大家試試。”
葉靈均讓眾人往周圍尿尿,就連阿星都硬是擠了幾滴。
繼續往前走,終於看到了村子。
葉靈均幾人走出林子,看到了了一處還亮著燈光的房子。
村裡的狗吠聲此起彼伏,陸陸續續有燈光逐漸亮起。
幾人走到村口,回頭望去,遠處的灌木叢中,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們,眼裡充滿了不甘與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