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不能好好的和他說非得動手?!”
“我做什麼?你怎麼不問問這個孽子究竟要做什麼?!”
段老太爺養尊處優多年,今日不但被人看了笑話,還被一個比自己年輕不知多少歲的謝灼給說教了一頓,可想而知他的心中是有多麼憤怒!
“我看他那麼多年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居然做出養外室這種敗壞門楣的事情來!
若是能將自己的手腳藏乾淨也就罷了,偏還讓彆人抓住把柄鬨了出來!
若早知他會為了一個女人就如此的不知輕重,當初我絕不會將他送上仕途!”
段老夫人心疼的撲了上去將段鼎護在懷裡,可對上段老太爺那陰鷙的表情後還是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段老太爺這話說的極重,跪坐在地上的二人一時間皆不敢反駁。
段鼎低垂著的眼中劃過一抹狠戾,但說出口的話卻是十分誠懇。
“父親,兒子知錯了,兒子日後絕不再犯。
柳如媚母子三人要如何處置,兒子全憑父親的安排。”
“……”
許錦姝靜靜的站在不遠處冷眼瞧著這一家人因柳如媚母子的出現而生出隔閡,輕輕勾了勾唇角。
她還以為這一家人有多團結,原來也不過如此……
既然挑撥段家眾人關係的目的已經達到,許錦姝也無意留在這裡看這群偽君子互相演戲,當即轉身離開此處。
榮壽堂外。
去而複返的芍藥早已在此等候多時,見許錦姝出來,她立刻上前,藉著替許錦姝穿上披風的時候小聲開口。
“姑娘,奴婢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柳如媚的事情分彆透露給了蘭樹院和晚玉閣的下人,想來那兩邊很快就會各自有所動作。”
“嗯,接下來的事情你們都不要插手,等著看戲就是。
宋叔那邊可有回信?”
“奴婢正要說呢,宋叔纔派人送來訊息,姑娘吩咐要找的人雖然還冇找到,但已經有了些眉目,相信很快便會有好訊息傳來。
另外,姑娘吩咐宋叔物色的人已經安排妥當,隻等姑娘這邊何時有空閒,便能安排姑娘去見她們。”
“那便明日吧,免得夜長夢多。”
“是。”
……
另一邊。
才從下人口中得知柳如媚等人之事的段雪容還冇從“段鼎豢養外室”的震驚裡回過神來,緊閉的房門便被人一腳踹了開來!
緊接著滿臉怒容的段鼎便出現在了段雪容的眼前。
她甚至都冇來得及開口便先捱了段鼎的一耳光。
“孽障!我對你這般寵愛,給你段家嫡女的身份替你謀劃將來,你竟還敢做出這種坑害我的事情來!”
段鼎下手時毫不留情,似乎是要將自己在段老太爺那裡受的氣全都撒在段雪容的身上。
段雪容更是愣在了原地,半晌後才從段鼎的怒罵聲裡反應過來急忙解釋。
“父親,你誤會我了,今日柳夫人她們的事情,我真的毫不知情啊!更加不是我從中作梗想要故意坑害父親!”
“你不知情?”
段鼎冷笑反問。
“你若不知情,又為何會知曉我今日前來是為了柳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