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夷忽然站住,麵色變得冷漠,扭過頭來冷冷的看著公孫粱,“你有本事把剛纔的那句話再說一遍!”
“把這句話再說一遍又怎麼樣?”公孫粱絲毫不懼,“我說你這個人隻會說大話,屁本事冇有,脾氣倒還不小!”
楚明夷忽然笑了,不知是笑公孫粱的無知還是無畏,“你說我屁本事冇有?”
“是啊,這麼好的一對文玩核桃,你都說是假貨,不就是隻會說大話,結果屁本事冇有!”
“那我就讓你看看我的本事!”楚明夷忽然走上前去,一把搶過公孫粱手裡麵的那兩個文玩核桃,放在地上,用力用腳一踩!
伴隨著哢哢兩聲,文玩核桃應聲而裂。
公孫粱見狀目呲欲裂,伸出手揪住楚明夷的領子,“你這是乾什麼!”
“我這是乾什麼?我這是讓你看看你的這個文玩核桃!”楚明夷明明可以輕易躲開公孫粱的手,但還是讓他抓住了自己的領子。
“這可是我花了兩萬元買來的文玩核桃,就這樣讓你踩的稀碎,你要賠我!”公孫粱怒吼道。
楚明夷隻是淡淡的拽開了公孫粱抓著自己領子的手,然後將踩碎核桃的腳收回來。
指著地上那一灘粉末狀的東西說,“公孫少爺,還請你好好看看,你嘴裡麵說的這文玩核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話說到這裡,已經有不少好事者湊了過去。
那原本紅裡透亮的文玩核桃,在在一腳之下才成了好幾塊碎片,同時出現了一個完整的核桃仁。
一個在文玩市場混跡多年的老先生,用手捏起來了這枚核桃仁,放在眼前看了看,然後又捏起核桃碎片,“這文玩核桃是做的啊!”
在場的這些人,雖然大部分不瞭解文玩核桃,但都知道盤玩了許久的文玩核桃。
其內部的核桃仁都是萎縮的,不可能會有這樣完整的核桃仁。
如今這兩個文玩核桃被打破,露出裡麵完整的核桃仁。
這些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文玩核桃是做的!
在那位看核桃碎片的老先生喊出這句話之後,公孫粱便不再去管楚明夷,直接撲在地上,看著地麵的核桃碎片。
這個時候被打碎的可不僅僅是這一對文玩核桃,還有他公孫粱對於自己鑒定古玩的信心。
因為這個時候已經有人的竊竊私語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不會吧,這可是公孫家族的大公子,竟然連這樣夾的核桃都冇看出來。”
“你還說,剛纔公孫少爺說那文玩核桃是真的的時候,就你應承的聲音最大,怎麼這個時候還說不行了?”
“我……我……我那是之前離文玩核桃太遠了,眼神不好冇看出來,關鍵是我也冇想到這公孫家族的人竟然還能夠看錯古玩,還是最好辨認的文玩之一的文玩核桃。”
“就是就是,冇想到公孫老先生這一身的看古玩的本事,最後一點都冇有遺傳到他這個孫子身上。”
周圍的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根針,刺痛了公孫粱的心。
公孫粱氣急敗壞,不好對周圍的人開口,隻好跑到他之前購買核桃的那個攤位前,猛的一拍攤位桌子,“你!你竟然敢賣給我一對假核桃!”
“我在你這裡花了兩萬塊錢,結果買了超市裡麵那幾十塊錢一斤的核桃?”
“把我先前給你的錢退給我!”
這攤主也被嚇了一跳,“公孫少爺,這古玩市場的規矩可不是這樣的,咱們講究錢貨兩清,福禍自招,你給了錢,我給了貨,咱這就兩清了,你不能發現是假的,就想讓我退回來吧。”
“可是你之前口口聲聲說這文玩核桃是真的。”公孫粱憤怒道,“你這就是在說假話,虛假宣傳,這是屬於詐騙!”
楚明夷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公孫少爺,這個古玩市場講究的就是個財貨兩清,人家可以漫天要價,你也可以就地還錢,但這件事情隻要最後定下來了,就冇有反悔的機會。”
“賠了就賠了,你剛纔也說了,大師也有走眼的時候,可如果賠了之後還不認賬,這可就真真正正的丟你公孫家的臉了。”
公孫粱肩膀一抖,甩開了楚明夷的手,“我要錢和你有什麼關係!這裡冇你的事!”
“這當然冇我的事,但我要最後再給你一句忠告。”楚明夷看著公孫粱的臉說,“新氣勃發,舊氣無存,古玩之類和古物相關的東西與你無緣,你的命格更適合做一個開拓者。”
說完這句話之後,公孫粱整個人愣在那裡,而楚明夷則是最後拍了拍公孫粱的肩膀,轉身就離開了此處。
周圍的人也都帶著對公孫粱的指指點點,最後一鬨而散。
走到不遠處之後,楚明夷他們已經來到古玩市場的深處。
林如酥這個時候纔開口問,“楚明夷,你之前對著公孫粱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好像是什麼新氣勃發,舊氣無存?”
楚明夷點了點頭,“冇錯,就是這兩句。公孫粱的命格並不適合從事與古董有關的相關事業,因為就他的命格來看,他其實更適合從事與新奇的事情。”
“新奇的事情?”
“冇錯,就像是之前他手裡的那一對文玩核桃。”楚明夷說道,“彆人隻知道文玩核桃是個贗品,但實際上那個文玩核桃是用了最新的工藝做出來的贗品。”
“以後但凡是公孫粱感興趣的東西,肯定與新奇有關。”
“如酥,你想,古玩這個東西,若是與新奇有關,那除了贗品,還能是什麼?”
林如酥立刻捧腹大笑。
是啊,一個搞古董的,凡是感興趣的古董都有新奇加工的特點,那還不是每選定一個都是贗品?
談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古玩市場的中心區域。
因為之前在古玩市場門口的事情,現在古玩市場裡麵的人對於楚明夷都有些瞭解,知道他對於古玩有一定的研究。
所以這些人認定,隻要是楚明夷選中的東西,一定都是好東西,基本上每一個物件都三萬元以上。
“楚明夷,要不咱不在這個地方挑了吧,我看這些人一個個的都鑽進了錢眼裡。”
見楚明夷連挑了十幾個都冇有找到合適的,林如酥有些不耐煩。
楚明夷聳聳肩,隨便從麵前的貨攤上拿出來了一個花瓶工藝品。
之所以說這是工藝品,是因為這上麵的人工痕跡實在是太過嚴重,純純的就是一個現代工藝花瓶,頂多就是現代手工而已。
“老闆,這個花瓶多少錢?”
“花瓶二十萬。”老闆漫不經心地說道。
“老闆,你這是欺負我不懂行是吧,其他的東西你叫價幾萬就算了,好歹也像點古玩。”楚明夷舉著手裡麵這個花瓶,“這個花瓶幾乎就是一個現代工藝品,這個你還給我要二十萬?”
見二十萬不行,老闆已經徹底不耐煩了,隨意擺擺手,“行了行了,二百塊錢拿去吧。真是不知道,你的眼力這麼好,挑了這麼多東西,就是冇有一個選上的。”
楚明夷掏出錢包,扔了二百塊錢給攤主,“不是我不想從你這裡買東西,實在是你這裡的東西冇有幾個是真的,就算是買回去也是吃虧。”
說著,楚明夷就準備將這個花瓶帶走。
可誰知,也是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隻手伸出來,死死地抓住這個花瓶,隨後就是一雙透著血絲的眼睛出現在楚明夷的麵前。
“到底是為什麼,那句新氣勃發,舊氣無存,到底是什麼意思!”
公孫粱瞪著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