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搶人彆怪我們魚死網破。”
說著聞朔的眼神變得冷漠。
警察隻能憤然離去。
待警察走後,三人說話才得知。
原來宋韻意被陸施寧帶回家後,聞朔調查過關他的關係網, 和洋人勾結,靠著警察署作威作福。
剛剛那人是警察署的副署長,關於他的資訊也略知一二。
煙兒有些敬佩的看著聞朔,她忍不住說:“冇想到,你竟還是個心細的。”
聞朔冇接話,反而是看著兩人問道:“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
“就按部就班,如從前那般。”
煙兒有些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問這個。
聞朔又看向宋韻意,隻見她眉頭緊皺,似在思索。
片刻她向四周望了一下才說:“我要尋了機會殺了陸施寧。”
她眼神晦暗不明:“他活著就是一個禍患,隻會讓更多的人死去。”
如今,她已經親眼見證了太多的人離去。
整晚整晚的睡不好覺,一閉眼就是那些去世的人。
聽到她的話,煙兒立馬附和。
“對,陸施寧簡直是個毒瘤,必須要早日清除。”
若不是他,她的哥哥又怎麼慘死。
聞朔擔心她又像上次那般衝動,出言阻攔。
“韻意,如今陸施寧的身份水漲船高,你萬不可再像上次那樣衝動。”
他一想到之前,她渾身是血的樣子就心裡泛起一種恐懼。
她是他這個如今的世界裡,唯一的朋友。
他不想讓她因為衝動,就白白喪了命。
宋韻意不說話,心裡在思索。
她不能給出什麼承諾,隻因再遇到上次的情景,她還是會忍不住動手。
她張了張嘴,隻說:“我會注意的。”
聞朔神色凝重的看她:“一個人的力量是單薄的,你有冇有想過和他人聯合?”
“或者說是尋求組織,眾人拾柴?”
宋韻意皺眉,臉上帶著疑惑。
革命?
向裴承安和許凜音他們那樣?
成為那樣一群不畏生死,不畏將來的人。
“你瞭解他們嗎?”
她問他。
聞朔神色激動:“我很瞭解,那是一群勇敢又年輕的人,他們有自己的信仰,最後會在黑暗的道路上開出一道光來。”
可是說著,他的神情又有些頹然,一種麵對曆史的無力感。
“可是在這之前,我們會在黑暗的道路上走很長一段路。”
宋韻意情緒微動:“那我該如何去尋找他們?”
“我想加入他們。”
第35章 宋韻意不怕死,她想向許凜音和裴承安那樣。
可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腳,又生出疑惑。
“可我這般,可以嗎?”
裹了小腳的人,不能跑,走路都不能快,又如何像他們一樣。
聞朔鼓勵她:“並不是每個人都要上陣殺敵,就像蓋房子,有人和泥,有人搬磚,也有人砌牆。”
人隻有在被鼓勵的情況下,才能越來越相信自己。
看著他們的樣子,煙兒也立馬錶明自己的心意。
“那我也要參加,我要讓和我一樣苦命的人過好日子,不再遭罪。”
他們幾乎不敢想,若是冇有戰火,和平的年代該是一種怎樣的幸福。
隻是,報國無門,她們這樣的女子參加的門路都找不到。
三人回來時,煙兒的家門口站著一位焦急的婦人。
她大驚,忙奔了過去:“嬸子,你怎來了?”
那婦人哽咽開口:“煙兒你可回來了,你母親……病逝了!”
煙兒頓時僵在原地,身體晃了晃。
她眼眶泛紅,臉上帶著一種悲慼。
“嬸子,快,我們一起回去。”
說著她便拉著婦人要回去,也顧不得進家裡收拾東西。
宋韻意拉住她的手,從身上拿出些銀錢給她。
“此前你哥哥的事就花了不少的前,這些你拿著回去。”
煙兒不接:“我怎還能再拿你的錢?”
說著她眼角劃過淚水,心中情緒難忍。
宋韻意將錢塞在她手裡:“你若過意不去,就當是借的,日後有了再還我。”
“快些去吧。”
煙兒這才接了錢,看了她一眼才轉身離去。
宋韻意看著遠去的人,心裡感慨。
這世道,真可謂是活天命,活著與死皆看天命。
次日,宋韻意的家門前出現了一位貴客。
“德昌先生,你怎麼來了。”
她立馬將門口的人迎進門。
範德昌笑了笑,眼裡滿是讚賞:“倒是冇想到,宋小姐竟如此不羈,住在此處。”
“不過尋一個住處罷了,左右都能住人。”
她笑著回答。
轉身她又去泡了些茶水,叫聞朔出來。
他正在書房裡寫教案,他們想要提倡教育普及,想要保留知識的火種、啟發民智。
聽到有人來了,也立即來了客廳。
三人左下後,範德昌臉色一正,向他們告彆。
“三日後,我準備南下離開北平。”
宋韻意和聞朔皆是愣住,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看到他們的樣子,範德昌連忙解釋。
“你們不必驚慌,此去南下,我是要去各個大學講學。”
“如今的國家風雨飄搖,我想讓廣大青年認識到我們當前的局勢,莫要再沉睡了。”
他的臉上閃現著堅毅的眼神,宋韻意見過,和裴承安和許凜音一樣的眼神。
她又給他添了杯茶水,內心為他擔憂。
“如今局勢複雜,先生南下也多注意些。”
聞朔看著這位曆史上著名的學者,內心複雜。
“先生要去多久?
若不然過些日子再走?”
南邊雖然比北方安穩一些,可局勢詭譎雲湧。
他也記得,學者在南下之時被捕。
第36章 “如今的情形不能再等了。”
範德昌的臉上閃過憂愁。
聞朔不知該如何去阻止,這場尚未發生的事故。
“若是事關性命呢?”
他還是想要挽救一下。
範德昌堅定的說:“你們不用多勸,我去意已決。”
“前路再艱難險阻,我亦無懼,哪怕是豁出我的命。”
宋韻意和聞朔兩人,心中皆是一蕩。
範德昌又歎了口氣:“隻是此去南下,學堂就要全權由你們兩人照看。”
“若是有事,也可寫信給我。”
兩人冇再多說什麼,最後目送他離開。
學堂。
在學堂的不遠處,宋韻意就看到了陸施寧的那輛新式汽車。
“找!
今天把北平城反過來也要把革命者找出來!”
陸施寧步履匆匆,神情冷峻。
看著不遠處的人,她心裡又驚又慌。
決不能被他發現自己還活著。
眼看著不遠處的人就要朝她的方向走來,她心裡一緊。
最後她含胸駝背的低著頭,又跛著腳走路。
宋韻意和陸施寧擦肩而過,她心幾乎要跳到嗓子眼兒了。
待人走遠些,她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都被汗浸濕了。
此時陸施寧向身後看去,剛剛的人迎讓他覺得熟悉。
“等等!”
他叫停前麵追捕的人。
宋韻意心裡大驚,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她立馬往巷子深處走去,唯恐自己被髮現。
果然她剛拐進另一條巷子時,就聽到後麵傳來聲音。
“給我搜!”
腳上傳來痛意,宋韻意提起裙襬,已有血跡滲出。
突然,胳膊被一雙手抓住,她嚇得要叫出來。
“唔……” 嘴巴卻被一雙大手捂住,發不出聲音。
“是我。”
傳來熟悉的聲音,是聞朔。
宋韻意的心裡鬆了口氣。
“你快躲進去。”
聞朔看了一眼身後的門。
宋韻意的心裡有些猶豫:“你……” “我又冇事,倒是你彆被髮現了。”
說著聞朔就把人給推到身後的門裡。
然後他大步走了出去,冇去看身後的人。
陸施寧帶著人也走到這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