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韻意的心隱隱升起一種不安,快步走去。
隻是入眼,竟是刺眼的白色。
父親被一塊白色布包裹,隻有腦袋的位置被掀開一角。
心跳幾乎停住,她的腦袋彷彿要炸開。
她做不出任何思考,甚至覺得這是一場夢。
父親被捕不過兩天,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心口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她逐漸開始變得不能呼吸。
似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扼住她的喉嚨。
宋韻意的身體開始逐漸顫抖,周圍的環境驟冷,彷佛寒冬臘月,寒涼刺骨。
“老爺啊!”母親的哭聲,不斷地告訴她:一切都是真的,父親死了!
宋韻意快步上前,走的太急,她絆了一腳。
還是旁邊的下人扶住了她,纔沒摔在地上。
宋母匍匐在宋父的身邊,彷彿瞬間蒼老了十歲。
宋韻意的眼淚開始從不斷地向外湧出,腿上也冇了力氣。
她撲在父親的腳邊:“爹……”
一出聲,她的聲音便哽咽。
宋韻意心裡無法接受父親離世的訊息,好好的人怎麼就這麼冇了。
“噗!”宋母突然吐出一灘鮮血。
白色的布染上刺眼的紅,宋韻意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媽!”她爬到母親的身邊,心裡痛的幾乎要我昏厥。
父親離去,母親萬不能再出事。
“媽,你千萬不能有事!”宋韻意抱住母親的肩頭,悲痛欲絕。
她不明白,為何不過兩日的光景,情況變得如此之快。
痛苦的情緒像藤蔓一樣,纏繞著她的身體,逐漸收緊。
“韻意……變故怎來的這麼突然。冇了你爹我可怎麼活!”
宋母在她身前哭成淚人,像個無助的孩子。
“媽,你還有我。”宋韻意啞著聲音。
她望著父親的臉龐,心裡一陣陣絞痛。
父親雖是個刻板的舊派人,可他樂善好施,是個好心腸的人。
常說好人有好報,可為什麼父親卻不得善終。
突然大門前閃過一陣亮光,照的人睜不開眼。
宋韻意伸手遮擋,從指縫裡看見。
是一輛新式汽車,陸施寧穿著一身西裝從車上下來。
看見他,她的恨意頓時滋生,紅著眼睛死死盯著他。
“你害死了我父親,竟還有臉來!”
若不是他抓走自己的父親,怎會變成如今這副光景。
陸施寧眼神躲閃:“我接到資訊就趕了過去,誰知……”
宋韻意看著他虛偽的樣子,恨不得將他扒皮拆骨。
“若不是你要將我父親抓進大牢,怎會如此?!”
“你這吃人血饅頭的豺狼!”
陸施寧卻變了臉色:“若不是你爹在獄中說了些過激言論,又怎麼如此?”
宋韻意狠狠的盯著他,照他這般說,竟是父親咎由自取。
她又想起下午的事,他那般冷漠的照著學生開槍。
如今,他的槍法倒是越來越熟練,槍口也開始對準越來越多的人。
“你害死那麼多人,如今害死我爹,你睡覺怎能心安?你怎對得起這片生你的土地!”
宋韻意真想挖開陸施寧的心,看看到底是種怎樣的黑心腸。
才說得出這樣的話,做出這等喪儘天良的事。
宋母卻突然站起身,一臉氣憤的走到陸施寧的身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