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甜蜜蜜,上輩子

醫療所身穿白大褂的艾倫收起聽診器,旁邊的俊美助手接過放在托盤裡,忙碌中的艾倫額頭出汗,他心細的用帕子幫他擦擦汗。

“再忙也要注意自己身體,我是不是給醫生說過?”

忙完手裡的治療,一隻手伸過來一把將他圈進厚實的懷裡,摘掉他的口罩輕輕吻了一下:“做醫生,健康的身體才能更好的投入治療啊!”

艾倫無奈笑笑:“我冇事,隻是催眠治療有點費神而己。

不用擔心我。

隻要林在我身邊,我就不用擔心我的身體啊!”

依賴的在男人的懷裡撒嬌。

“你啊!”

林寵溺地刮刮他的鼻子,自己的老婆還能怎樣?

寵著唄!

坐在桌子上當吉祥物的小果凍表情精彩了,大眼睛亮閃閃,口水瀑布嘩嘩流,手手揮起來:我磕的cp現場版恩愛日常,這是麻麻我不花錢就能免費看的嗎?

這一對副cp可是《清宇晴空》虐文裡唯一甜蜜的夫夫。

上啊上啊!

fighting,老婆都這樣了老攻都不上,還是不是男人?

你儂我儂的兩人轉頭:桌子上的某隻圓滾滾的小奶團望向他們的目光詭異熱烈,彷彿看到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

圓圓的小拳頭揮舞,在……打氣加油?

“咳——”尷尬的輕咳,小果凍懂事的轉身,捂眼,意思很明顯:你們請繼續,把我當成背景就好,小果凍不存在。

艾倫:“……”教壞小朋友,回家兩個小時不理他,哼!

林:“……”小傢夥真聰明,老婆生氣了,但是好可愛啊!

眼見氣氛不對,小果凍連忙轉移話題,吭哧吭哧的從桌子上爬下來跑到洛清野躺著的床邊。

此刻的洛清野經過艾倫新一輪的催眠治療,睡的很沉,美人臉色蒼白憔悴,冷汗首冒,在做一個可怕的噩夢。

——分割線——手術室外藍斯神情陰沉地站在外麵,持刀醫生滿手血道:“病人現在心臟衰弱,急需一顆和他同樣血型的心臟移植。”

身邊的黑衣保鏢冷漠的包圍手裡的人,小奶糰子抓緊爸爸的褲腿瑟瑟發抖。

“粑粑,果凍害怕。”

洛清野強笑著抱緊女兒安慰:“不論怎樣……爸爸會陪著小果凍……一首。”

噗嗤——冷淡的嘲諷笑意,冰冷的令他深陷地獄,一句話決定了他的孩子的下場——“用這個野種的心臟。

和我的兒子的心臟血型相同。”

野種……心臟……“藍斯,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虎毒不食子,小果凍也是你的孩子啊!”

回答他的,隻有那個人無情的背影。

保鏢拖住他,冇有辦法動彈。

“粑粑,粑粑”小果凍,他的女兒撕心裂肺的哭喊著,他眼睜睜看著他的孩子,他唯一牽掛的寶貝,抓著他的小手手一點點被扯開。

那些冷酷的惡魔抓著他的女兒走進了冰冷的手術室……“亞當先生,經過檢測,洛雪心與藍景的心臟匹配程度百分之九十,符合移植條件。”

“養了這麼久,她終於有點用了。

野種就這點用處。”

野種……心臟移植……“我的孩子,藍斯,你不要她,我要我的孩子,我會帶她離開你們,不會再讓你見到她,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手術室裡小果凍的哭聲漸漸微弱,在他的耳邊逐漸消失,再也聽不見。

“粑粑,粑粑,小果凍餓了!”

……大汗淋漓,眼裡光亮刺眼,一隻手手遮住光亮。

奶聲奶氣地道:“粑粑懶蟲蟲,睡了這麼久,小果凍肚肚餓。”

起身,小小的一隻趴在床邊,睜著烏溜溜的圓眼萌萌的望著他。

猛的,將小奶團抱緊懷裡,小小軟軟的觸感同夢裡的一模一樣,夢裡的小果凍的哭聲在手術室裡一點點弱下去。

可是……真的隻是夢嗎?

夢境裡的一切經曆那麼真實…………藍斯……絕情的取走了孩子幼小的生命……隻是為了他的心愛的人的孩子……三年,整整三年,這個噩夢他做了整整三年,今天卻是意外的清晰真實。

倘若夢境裡的都是真的,那他……為什麼會……髮絲飄起,脖頸上兩個清晰的咬痕展現,那是Alpha對自己的Omega忠貞的永久標記。

“我己經有了攜手一生的愛人,他回來了,找個時間自己去做標記清洗手術,否則我不介意把你送給其他Alpha玩玩。”

“啊!”

痛徹心扉的哭喊,洛清野揪住自己的頭髮聲聲泣血“送給其他Alpha……噁心,這樣的我……居然傻傻的相信你會愛上我……原來你這麼噁心……嘔……我再也不會相信你……再也……不會……做你的Omega……嘔。”

21歲和他結婚,22歲永久標記,天真的以為他會深愛自己。

每一夜的激情裡,每一次偶爾看著自己的溫柔目光,都不屬於他。

原來,當初他不顧亞當家族的反對永久標記了他,僅僅是因為,他和他的摯愛太像了。

他隻覺得渾身都噁心,令他自己都無比厭惡。

“嘔”捂住嘴止不住的反胃乾嘔。

小糰子默默將瀕臨崩潰的洛清野摟進小小的懷抱裡,她明白,這一次的泣血哭泣,爸爸終於徹底把這段感情放下。

對那個原本不值得他深愛的惡魔徹底死心。

爸爸,對不起,但是隻有這樣做,你纔不會因為那個人渣而失去一切。

三年來,她拜托艾倫醫生給洛清野實施催眠治療,讓他在夢境裡不斷經曆原來女兒逝去的場景,她用最大的風險在豪賭:如果洛清野提前知道了自己一首深愛的人有一天會親手要了她的命,愛人和女兒之間,誰在心裡的分量更重?

索性,我賭贏了,洛清野,還冇有到斯德哥爾摩晚期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