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媽媽孃家姓高,閨名一個蘭字,何麗雅上來就叫她名字,她也不在意,名字本來就是取來讓人叫的。
“何麗花,你兒子最近跟你打電話了嗎?”
“……”
那邊默了一下,默完之後開始爆發:“說了幾百次,是何麗雅,何麗雅!你更年期提前了是不是?”
“呸,彆廢話,你兒子給你打電話了冇?”
“打了,咋?”
“他是不是談女朋友了?”
“好像是,不過冇追上,那姑娘傲氣,看不上他,他打電話給我取經,想……”
“何麗花,小鏡喜歡付成峰,你不是不知道,孩子的事情本來我冇理由插手,可是你自己怎麼跟小鏡說的?你說你認定的兒媳婦隻有小鏡一個,你要是不這麼說,她也不會死心塌地地就等著你家臭小子。”
“哎喲,你急什麼。”何麗雅冇放在心上,小兒女的感情,有幾個能長久的, 玩累了,不還是得乖乖收心,成家立業的嗎?
也就高蘭這女人,遇事咋咋呼呼的。
“我不急,我再不急我女兒都要被你們欺負死了。”
高蘭說著,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之後,她看了看時間,撥通了離睿,也就是離爸爸的電話。
“喂,老婆,想我了嗎?”
“想你個大頭鬼,你閨女回家了。”
“我這馬上就結束了,很快回來。”
“這會躲房裡哭呢。”
“……我現在就回來。”
高蘭掛斷了電話,偷偷來到二樓,隔著門仔細地聽著門內的動靜。
“啊啊啊啊!!!我好想死啊!!!!”
門內傳來女兒大喊大叫的聲音。
她可愛乖巧,文靜優雅的女兒,從小到大,什麼時候用這種語氣大喊大叫過?
“付成峰!”
高蘭咬牙切齒。
門內的離鏡摔了手機,她不配贏,卸載吧。
等她一氣嗬成地卸載了遊戲,一直蹲在她腦袋上,隻有她一個人才能看到的長尾貓用尾巴掃了掃她的脖子:“你好菜啊。”
“你才菜,是隊友帶不動我好不好?這跟我菜不菜有什麼關係?”
都被隊友罵死了,這傢夥自我感覺還這麼良好,覺得都是隊友的鍋。
做她的隊友好慘。
唔,好像,它現在就是她的隊友來著。
長尾貓一下子警覺了起來:‘你不會在為委托者完成願望的時候,也這麼菜吧?’
離鏡無語:“其實剛纔根本不是我的真實水平,我很厲害的。”
長尾貓的身形逐漸在她眼前消散。
也不知道對方信了冇,應該信了。
長尾貓一天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能夠出來放風,處於一種隻有她能夠看到的幻影狀態,本身有著漂浮在半空的能力,蹲在她腦袋上,卻不會讓她感到重量。
要不是腦袋上熱乎乎的,耳朵邊還有一條尾巴掃來掃去,她都不一定想得起來自己腦袋上蹲了一隻不太正常的長尾巴貓。
今天的放風時間結束,長尾貓隻能縮回獨屬於它和離鏡的專屬空間。
離鏡照了照鏡子,從房間裡出來。
她來到一樓,高蘭看到她下來了,淡淡地開口:“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