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幾幅字畫,你看了一刻鐘了,水平真的很高嗎?”紅衣嫵媚的丫鬟,放下金勺,好奇問道。
正賞鑒書畫的白衣少女,露出動人心魄的笑意:“水平嗎?隻能算初窺門徑了吧。”
嬌憨童顏的丫鬟,也湊到跟前:“小姐,咱們漱芳齋方管事的說這是十二兩銀子收的,初窺門徑這麼值錢嗎?”
白衣少女露出了她傾世的絕美容顏,隻是一雙美眸中蘊含著淡淡的愁緒和煩悶:“像他這樣的書畫,其真正價值也就在二百文吧。這兩日,此人的書畫之所以暴漲,是有人為他造勢,徒有虛名罷了。”
這幾日蘇詩詩心情可謂是十分的不順,本想欣賞一下書畫排解一下。
誰知看過這幾幅字畫後,心情更不好了。
這樣的書畫水準,竟也能引起汴州城的熱議,造成一幅字畫難求?
“浪得虛名,書畫毫無意境可言,隻有畫技、畫法還算可圈可點。”
紅衣嫵媚的丫鬟,見自家小姐評判後,忙把幾卷書畫收了起來:“那位文曲星也許正自鳴得意呢,素不知他這樣虛假名聲,會惹得大宗師更為瞧不上他。”
雖隻是一介丫鬟,可終究是中原首富府上的一等丫頭,見識還是不凡的。
手持湘妃扇的嬌憨童顏美少女,疑惑地看著二人:“紅袖,你說的那個,可是在上次宴席上,因偷看咱們府上的二等丫頭入了迷,被大宗師斷言性情輕浮、終生無成的那位?”
“不是他還有誰?幸虧當時宴會上侍奉的隻是二等丫頭,若是你伺候的話,那位‘神童’還不丟了魂?”嫵媚紅衣丫鬟打趣著同伴道。
“哼,小姐,你看紅袖又懷春了,趕緊把她嫁了吧。”嬌憨童顏丫鬟,反擊道。
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似乎已經習慣了兩個貼身丫鬟的打鬨。
“紅袖,告訴方管事一聲,這幾張書畫,掛一百兩銀子一幅。”白衣宮紗少女囑咐道。
兩個小丫鬟聽到這個價格,陡然一驚。
“一百……兩?小姐,你確定你冇有說錯嗎?您不是說他華而不實,徒有其名嗎?”
一百兩銀子一幅?
就算在她們漱芳齋,恐怕也冇有多少這樣高昂價格的書畫吧?
要知道江南四大才子的書畫,當世絕倫,也才一百兩起價而已,她們漱芳齋也才收集到了不到六幅而已。
“汴州三絕”的書畫,也纔有三五十兩的價格。
而此人的書畫,既然小姐評判隻能算是初窺門徑,卻為何要掛一百兩銀子一幅,這不是哄抬市價嗎?
小姐自幼喜歡琴棋書畫,對沽名釣譽,欺世盜名之徒,一向最為痛恨的。
這次怎麼捨棄原則,要為那人造勢呢?
要知道她們蘇家的漱芳齋,雖是小姐玩票性質開的,卻也是汴州最大的書畫、古玩商鋪之一。
在中原地區,影響可是很大的。
可以預料,若為那人標如此高的價格,定會在汴州城,甚至中原地區引起很大轟動的。
正當兩個小丫鬟,不明所以,想要開口詢問原因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
“紅袖,照你家小姐說的做就是了。”
“你家小姐抬高此人的書畫價格,可不是為他造勢,而是故意找他茬的。她就是引起汴州的熱議,讓大家知道此人隻是沽名釣譽之徒罷了。你們想想,一百兩能買一小幅江南四大才子的書畫了,誰會買他的?”
話音剛落,一個相貌堂堂,俊朗威嚴的中年儒生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