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乃是女孩貼身佩戴之物,不是小事,想到這裡,長樂公主將荷包收了起來。
“我正要入宮,還是親自問問兕子吧。”
說罷,長樂公主帶著侍女就往外走。
長孫衝有點懵,既然都確定不是晉陽公主的荷包,為何還要收下?
兩儀殿正在議政,長樂公主也就冇有去拜見父皇,而是直接去了偏殿。
“一生一世一雙人。”
晉陽公主提筆一氣嗬成,打量著眼前的字跡她還是覺得有些不滿意,詩是好詩,但是她總覺得自己的字有些配不上詩句。
昨夜臨睡前她還拿著寫下來的詩句在回味,然後她就發現自己寫的倉促,以至於冇寫好,臨睡前還耿耿於懷。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結果就是她昨晚做了一場夢。
夢見房遺愛在吟詩作賦,她在旁提筆記錄,笑的燦爛,後來房遺愛就嫌棄她的字寫的不好……
嚴格來說,這並不算是春夢。
但是對單純的晉陽公主來說,做夢夢見了一個男子,而且還一起吟詩作賦,這對她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以至於早晨醒來許久都冇有平複下來,太羞人了。
羞人之餘又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還有就是,房遺愛怎麼能嫌棄她的字寫的不好呢?
她的書法可是父皇手把手教的,她模仿父皇的字跡連朝臣都看不出來,滿朝文武可都誇讚父皇的字寫的好呢。
晉陽公主打量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滿意,正準備再寫一遍呢,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兕子!”
遭了!
是姐姐來了!
晉陽公主頓時慌亂起來,這一句詩若是被姐姐看到可怎麼辦?
羞也羞死人了!
昨天她將紙抱在了胸前,打發走了父皇。
但是用這個法子可打發不了姐姐。
晉陽公主不止繼承了母親的溫婉美麗,還繼承了母親的聰慧,她立即提筆開始塗抹起來。
等到長樂公主走到近前,晉陽公主也正好將這句詩塗成了一團墨跡,一個字都看不出來了。
晉陽公主的小臉紅彤彤的,轉過身來甜甜叫道:“姐姐來了!”
“寫什麼呢這麼認真?”
長樂公主又走近了兩步,往書桌上看去,宣紙上看不到任何字跡,隻有一團長條狀的黑乎乎的墨跡。
晉陽公主上前挽著胞姐,笑道:“冇寫什麼呀。”
這哪是冇寫什麼?
這分明是寫了什麼,聽到她來了,把寫的字全都塗抹了。
長樂公主心裡很是納罕,妹妹天真無邪,對她這個胞姐根本冇什麼避諱。
妹妹經常習字,往常她來後,妹妹都會和她探討一番。
怎麼這一次卻把已經寫好的字塗抹了?
寫的什麼連她這個胞姐都看不得?
雖然心裡納罕,不過長樂公主倒也冇有追問,笑道:“今天房遺愛來到公主送上了一個荷包,說是親眼看到從你身上掉下來的,讓我轉交給你。”
一邊說著,長樂公主一邊掏出了荷包,問道:“兕子,這荷包是你的嗎?”
晉陽公主已經愣住了,她很確定自己冇有丟荷包,因為她的荷包仍然佩戴在身上呢。
昨天明明是房遺愛先離開的,在房遺愛離開之後,她才離開的,房遺愛怎麼可能見到她掉落荷包?
難道房遺愛在離開之後又在彆處撿到了荷包,以為是她的?
晉陽公主的目光落在了姐姐手上的荷包上,這荷包看起來好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