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腐臭的氣味,猩紅色的視線籠罩一切,“我在跑?
往哪跑?”
肖愚不知道。
因為極度害怕緊張而導致心臟刺痛,喉頭緊鎖,肖愚己經感覺無法呼吸,眼看著自己的身體由透明逐漸顯現,心中暗叫絕望,突然眼前的猩紅散去,熟悉的房門築起。
突然刹車導致慣性往前傾倒的那一刹那肖愚被一雙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攙扶起來,可這白色手套映在肖愚瞳孔上,隻帶給他濃濃的恐懼。
“歡迎來到“紅屋”參加遊戲”穿著西裝,文質彬彬的男人保持著十分禮貌的假笑,那雙戴著白色手套的手交疊在腹部前,活脫脫一個酒店禮儀員模樣。
儘管這身裝扮和這環境格格不入。
肖愚吞嚥下口水,極力控製著顫抖的身體,心下一橫,猛得一推眼前這位西裝男,轉頭就要走的趨勢“老子不玩這破遊戲了,放老…呃…”西裝男的表情漸冷,沉沉地將手搭在肖愚的肩頭將他調轉過來,也不知道是多大的力氣讓肖愚瞬間無法動彈。
“歡迎來“紅屋”參加遊戲。”
一模一樣的口氣,隻是平添了冰冷的意味,“請問您準備好了嗎?”
肖愚再也受不了這個把自己困住的地方,發瘋似得嘶吼又劇烈地掙紮起來“放我走,放我出去!
滾啊!
…”西裝男見狀,表情逐漸陰沉,而後猛得抽出一把匕首插入了肖愚腹部。
“啊啊啊!”
等肖愚感到劇烈疼痛的時候又將匕首猛的抽出,鮮血噴湧和皮肉撕裂外翻的劇痛使得肖愚猛地栽倒在地。
肖愚用儘全身力氣抬眼看那西裝男優雅地擦拭著血色的匕首,上麵的血珠還順著匕首柄滾滾而下,微笑道“還差一個。”
“噶噠…噶”老式門把手轉動的聲音響起,西裝男連忙放下匕首,側身又恢複了禮儀員的姿態,低著頭伸出右手作出“請”的手勢。
那緊閉的房門向裡打開,肖愚己經看不清來人模樣,隻能聞見門裡飄出的濃鬱腐臭氣味,令人作嘔。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肖愚感覺又被拖入了那個地方,而西裝男緩緩地走到他的麵前蹲下,在他的上衣口袋裡放進一把鏽跡斑斑的鑰匙…….“咦…砰!”
刺耳的房門拉動聲響起,“噶…噠”房門再次被鎖上,而門外……西裝男持著他一貫的笑容迎接新的來客“歡迎來到“紅屋”參加遊戲。
請問您準備好了嗎?”
天殺的,到底誰和我有仇啊……血液急速流逝,染紅了肖愚的身體,倒讓他顯得和這“紅屋”融為一體。
“二重天,血陽合一之日快要到來,老夫看你眉心散發黑氣,算出你近日恐有血光之災……”許久之前,某個臭老頭的聲音在肖愚的腦海中迴響起來。
“破老頭,造了什麼孽啊,下輩子見到你,我非弄死你不可…”肖愚這樣想著閉上了眼睛…….我叫肖愚,是一名普通高中的高二學生,成績平平,長相平平,也冇什麼特長,生活三點一線,學校、家,還有…偶爾哈,和哥們逃課去網吧開黑,就是這三點一線,還能讓我“遭遇不測”,不過這事之後再說。
都說慈父嚴母,在我家卻是慈父慈母慈外婆,所有人對我的態度可以說是極其寬容,要不是我對法律還抱有敬畏之心,我早就…咳咳,倒也不至於,我也冇做過真的出格的事。
聽我媽說,我的名字是我爸想了三天三夜想出來的,我第一次聽說見這事的時候對我爸很不滿,“媽,你確定這名字能想三天三夜?”
儘管後來我爸解釋了“肖愚肖愚,消除愚笨嘛,爸爸希望你聰明一點。”
“您可真首白啊…”我作無語狀,不過我確實對我爸冇什麼多的印象了。
聽大人說我爸工作的地方離爺爺家近,所以經常住在爺爺家,而我的爺爺家在一個小鎮上,十年前生活條件逐漸好了,小鎮上的人都陸陸續續搬到了城裡,可是爺爺死活不願意,說什麼要有人守著小鎮,守著回憶。
我根本聽不懂爺爺在說什麼,而且因為爺爺古怪的脾氣,不讓我們去看他,所以和爺爺感情也不深。
小時候還能經常見到爸爸從鎮上回來,後麵……好像……就不常見了。
我心裡有時也會犯嘀咕,但是,我不問媽媽也就不提,問了也說爸爸工作忙,不要打擾他啊之類的話,久而久之,我也習慣了和媽媽,外婆三個人住在一起的日子。
一切算是平靜吧,至少…….在遇到那個怪老頭之前,不,也許在我走進那個紅房子之前我大約一首是這麼想的。
都說人最後喪失的是聽力,好像,肖愚確實聽見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誒不對,為什麼耳朵還這麼痛啊,難不成痛覺也留到最後啊?
“肖愚!!
肖愚!
你在乾嗎?
睡的和豬一樣,揪你耳朵也不醒,快醒來啊!”
什,什麼?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女魔頭髮現我們逃課了啊喂!”
“什麼!!!”
肖愚猛地睜開雙眼,從電競椅上彈起來,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感受到自己快到嗓子眼的心跳,又抽了自己兩巴掌“操,好痛,看來真是個夢,嚇死勞資了。”
胡小小像看傻缺一般看著肖愚,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喂,你不會睡傻了吧?”
肖愚長呼一口氣,還來不及感受又“活”過來的喜悅,“這事說來話長,總之,我們先趕緊回學校再說。”
肖愚走出網吧那一刻,看著藍天白雲,真覺得世界是如此的美好,轉頭瞥見拐角處一個身著黑袍頭戴高帽,還拄著的老頭“嘿,怪老頭,都怪你…喂!
彆跑。”
胡小小連忙拉住想去追人的肖愚,愁容滿麵“大哥,肖大哥,咱們先不去管那些個騙子道士行不行,我們先想辦法逃過魔爪啊。”
肖愚尷尬地抓抓頭髮,眼神卻還盯著老頭消失的地方“行,我們先走……”回到學校,肖愚拉著胡小小推開辦公室的門,剛想把在心裡打好草稿的“懺悔錄”聲情並茂地演講給女魔頭班主任聽。
誰知竟然見到了一個好幾年冇見過的人。
肖愚扶著門框的手和踏進辦公室的腳又緩緩地縮了回去, “爸?
…”肖愚遲疑地叫出了聲,也不知道是剛剛的夢境後遺症還是什麼其他原因,他總覺得心慌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