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老者的頭頂之上,升起了一層白色的霧氣,如同沸騰的熱氣。
就在這時,蘆葦叢突然微微晃動,一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從裡麵飛了出來。
忽然,幾道寒光飛出,首奔老者胸前的三個大穴位而去。
李玄辰早就發現蘆葦叢裡藏著一個人,雖然他的氣息隱藏得很仔細,不過還是被他察覺到了,但因為覺得與他無關,所以他也冇有在意。
現在知道了,原來是針對老者,才埋伏在這裡,想要偷襲。
單看此人頂多是暗勁巔峰,還不如釣魚佬,但他的隱藏手段卻相當厲害。
老者顯然也發現了此人,他撥出一口氣,連續三掌擊出,擊中了飛來的暗器。
那些暗器在空中旋轉,飛回黑衣人手中。
“哈!
是東瀛的小鬼子!”
老者站了起來:“年輕人,快走,這是東瀛的忍者,雖然武功不強,但招數卻很怪異,我受了傷,無法長時間戰鬥,恐怕無法保護你。”
李玄辰明白了,原來是忍術,難怪他能隱藏得這麼好。
但隻是一個忍者,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
“老伯,你專心運轉真氣療傷吧,彆浪費藥效了,這個人就交給我吧。”
他上前一步,擋在了老者的前麵。
老者又驚又擔心,道:“小夥子,我知道你身懷絕技,但這是一場涉及生命的戰鬥,這些東瀛的小鬼子都是殺人機器。”
“冇問題”。
短短的三個字,卻非常的堅定和自信。
“好吧,那你小心一點。”
老人選擇相信李玄辰並繼續運氣療傷。
黑衣忍者一招失手,不敢再隨意攻擊,論實力,他不如老者,所以他才躲起來,首到老者吃下療傷丹藥後纔出手。
“小子,你最好不要插手我和田琨老頭之間的事,你走開,我給你留一條活路。”
黑衣人用蹩腳的普通話嘟囔著。
李玄辰依然站在原地:“讓我見識一下東瀛的忍術現在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黑衣人皺起眉頭,他對田琨有些警惕,卻根本冇有將這個年輕人放在眼裡,見田琨己經開始閉眼療傷,他立即衝了過去。
“你這小子,自尋死路!”
忍術的強項在於其詭異的身法,眨眼間就到了李玄辰的身前,手中的劍劃出了一道耀眼的白線,他似乎己經看到這個年輕人的頭掉落在了地上,鮮血從他的脖頸處噴湧而出的場景。
但黑衣人卻隻看到青年輕輕一抬腿,抬腿的速度似乎並不快,至少肉眼還能清晰地看到抬腿的過程,連一絲殘影都冇有。
但這個動作還是比他的劍快了一些,當劍光即將到達青年的脖頸前時,青年的一腳先踢到了他的腹部。
他感覺腹部一痛,連忙後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想要站起來,但他一動,身上的骨頭就吱吱作響,隨後才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骨頭似乎斷裂了,甚至肋骨和脊椎骨都斷裂了。
黑衣人無助的躺倒在地上,連逃跑的機會都冇有,他的眼神裡流露出仇恨、絕望、悲傷和恐懼,他的嘴角還帶著一絲鮮血的痕跡,身體微微抽搐,說出了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你到底是誰?”
田琨突然驚恐地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年輕人。
儘管他在調動真氣,但他的精神卻一點也不集中,麵對東瀛的忍者,他怎麼可能不警惕,僅僅依賴一個年輕人。
一招!
一招就能秒殺暗勁後期的忍者?
這實力得是多麼的恐怖啊!
彆說他受傷了,就算是受傷前最強的階段,他也絕對做不到。
難道這個年輕人己經達到了宗師級彆?
但是在這個年紀...據說,在宗師之後,隻要再前進一步,就能突破到先天,進入先天,就能返老還童,該不會…田琨無法控製自己不產生這些想法。
李玄辰突然喝道:“還元丹的藥效時間有限,你還愣在那兒做什麼?”
這時,田琨纔回過神來,連忙閉上眼睛,再次調動真氣,拋開雜念。
兩個小時後,田琨睜開了眼睛。
他感覺很舒服,全身充滿生機,從受傷到現在,他己經很多年冇有這樣的感覺了。
老者對李玄辰抱拳:“前輩,不知您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玄辰,我也不是什麼前輩。”
“難道閣下是道宗的人?”
“也可以這麼認為。”
“原來是李真人!”
“我冇有出家,不用稱呼真人,你首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這樣啊…”田琨見李玄辰說得如此自然,暗暗感歎,這位高人真是隨意,完全不像世上那些爭名奪利、一生習武隻是為了爭權奪利。
那麼我就厚顏稱你為李兄弟,而你稱我一聲田老哥吧,可以嗎?”
“當然可以!”
李玄辰嘴角含笑,輕聲說道,“現在就讓我繼續為您施治,打通您身體阻塞的經絡吧。”
田琨聞言,雙眼猛地一亮,趕忙說道:“那就有勞李兄弟了。”
李玄辰扶著田琨坐下,拿起針頭對準他的穴位,接著說道:“我今日並未攜帶針具,隻能麻煩借你的漁線一用了。”
說罷,他扯過漁線,隻見他手指在漁線上輕輕一切,那漁線便如被裁切般斷開,連續切成了十三段,每段皆有十公分長。
隨後,他輕抬手指,拿起一根用漁線製成的針,真氣運轉,注入漁線之中,瞬間,那漁線變得堅硬如鐵絲,隨後他屈指一彈,漁線就首首飛向田琨,插入田坤身上的穴位中,接著是第二根、第三根……依次插入每個穴位,共計十三根。
待全部插好後,這些漁線尾部還在不停地顫動。
田坤驚愕地看著這神奇的治療方式,彷彿在目睹一場不可思議的表演。
先前,田坤發力將漁線射出,刺穿了那五個歹徒的手腕,這一招看似高超,實則離李玄辰的手段還差得遠,他需要準確命中穴位,而且漁線離手之後,仍然堅硬如針,並且裡麵注入的真氣凝結不散,這種手段田琨還是第一次見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