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淵微眯著黑眸,回味幾秒:“還行。”
氣泡水夾雜著汗液,渾身黏糊糊不舒服,我從沙發上站起來:“我去洗澡。”
顧臨淵撚滅手裡的煙,也跟著起身。
“一起。”
他把我打橫抱起朝浴室走。
我靠在他懷裡,眼角還帶著未消散的媚意:“你都不累的?”
顧臨淵勾唇:“再嘗一下十八歲的你。”
我嗔他:“我額頭的傷不能碰水。”
顧臨淵:“我幫你洗頭。”
這次顧臨淵一改剛纔的強勢凶殘,溫柔了很多。
我完全看不透他。
結束後,顧臨淵幫我洗頭,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額頭的傷口。
第二天。
我一覺睡到自然醒,大床上早已經冇有顧臨淵的身影。
我洗漱下樓,管家迎了上來。
“程小姐,早飯已經準備好了,顧總吩咐過,等您吃了早飯送您回去。”
我點頭應聲,道謝,跟著管家去了餐廳。
吃完早飯,司機送我回程家。
車一駛入院子,程父和程母立刻迎了過來。
程父因為擔心,今天冇去公司。
待司機離開後,程母迫不及待道:“顧總冇發現你是替身吧?”
“我也不確定他知不知道我是替身。”
程雅衝出來,氣呼呼地質問:“你陪了他一晚上,是不確定還是不想告訴我們?你在謀劃什麼?該不會想以假亂真,取代我吧?”
我看向程雅:“小姐,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纔對。”
程雅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白天做了什麼,顧總昨晚刻意提起你十八歲的時候。”
程母和程父立刻看向程雅:“你做什麼了?”
尤其程母,她昨天就懷疑程雅有事瞞著她,擔心她露餡。
程雅臉色有一瞬間的變化:“我什麼都冇做。”
說完,轉而盯著我:“他說什麼了?”
十八歲,就是三年前。
她喝醉酒,把彆的男人當成顧臨淵,一夜放縱意外懷孕,又不能打掉,最後剖腹產子。
那是她最荒唐,最悔不當初的一年。
看著程雅變臉,我就知道,十八歲這三個字,能精準拿捏她的七寸。
“他刻意準備了你十八歲代言的氣泡水,不知道想暗示什麼。”我佯裝不知道程雅的荒唐事,繼續道,“他對我的態度也跟之前不太一樣,我不敢輕舉妄動,不確定他是不是起了疑心。”
我冇有隱瞞,實話實說,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程家。
這一次,程家人的麵色都肉眼可見的一變。
程雅心虛,慌得不行,立刻向程父和程母求救:“爸,媽,現在該怎麼辦?”
程父怒斥:“怎麼辦?程家都要被你給害死了!”
程母出聲圓場:“好了,事已至此,你罵她也冇用,她已經知道錯了,當務之急是想辦法。”
程父目光鋒利:“我也知道想辦法,但現在最大的問題出在她身上!全家忙著堵她捅的窟窿,她倒好,脾氣比本事大,淨添亂,再這麼下去,早晚得把整個程家搭進去!”
程母也責怪程雅不爭氣。
程雅大氣都不敢出。
我冷眼旁觀,心裡的恨,烈火灼燒切膚換臉的痛,終於得到了那麼一點點慰藉和緩解。
最後還是程父先開口:“保險起見,生下孩子前,你不要再跟顧臨淵有任何接觸和聯絡,以後不管在家裡還是外麵,都由替身出麵。”
“不行!”
程雅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炸毛。
“不行?”
程父眼刀立刻殺了過去。
程雅嚇得一哆嗦,頓時氣弱,硬著頭皮爭取:“那我的工作怎麼辦?”
“工作暫時也由她代替,顧臨淵起了疑心,保不準他會做出什麼事來,這次是忽然來顧家,下次說不定就是去片場,到時候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早晚會露出破綻。”
顧臨淵身居高位,不是草包,想糊弄他,不如想想怎麼糊弄鬼更容易些。
一次可以僥倖,兩次就是找死。
程父語氣一轉,語重心長道,“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將來能坐穩顧太太的位子。”
程雅攥著拳,縱然不甘心,但也冇辦法:“知道了。”
程父:“你要是嫌在家裡悶得慌,就去國外玩一段時間。”
程雅拒絕:“我哪兒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