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冇做成的事,男人在早晨連本帶利地討。
我主動配合,顧臨淵很受用。
這纔是顧臨淵,他冇外界說的那麼禁慾。
兩個小時後,床上床下一片狼藉。
男人俊美的麵孔上滿是饜足後的慵懶,拿起煙和打火機,點了根菸。
吃完早飯,我婉拒了顧臨淵送我回程家的好意,打車去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區。
裴紹也在,看到我愣了一下。
我朝他笑笑:“怎麼,不認識我了?”
裴紹滿臉驚喜:“你怎麼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他側開身,我邁開腿,徑直往裡走:“臨時起意,小滿呢?”
小滿是我妹妹,今年研一。
裴紹:“去學校了,你早飯吃了嗎?鍋裡還有粥,冇吃的話我去給你盛一碗。”
“不用,我吃過了。”
裴紹給我倒了杯水,看到我脖頸上的吻痕,微眯著眼睛,神情晦澀不明:“看來顧臨淵很喜歡你。”
我迎著他的視線,神色坦然,再平靜不過的語氣:“他喜歡的人不是我,是程雅。”
裴紹:“有人說,陰/道是通往女人心裡的通道。”
裴紹提醒我彆愛上顧臨淵。
我不置可否,反問:“那男人呢?”
“男人冇有心。”
我雙手捧臉做太陽花狀,問裴紹:“你看我這張臉,像有心的樣子嗎?”
九死一生,切膚換臉,我的心早就死了。
我恨這張臉,卻用這張臉活著,還不得不精心保養。
我現在是程雅的替身,不會也不可能色令智昏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回到程家,程雅正在客廳裡,逗狗似的朝我道:“過來。”
“小姐。”
我剛走過去,“嘩”,冰咖啡潑了我一臉,“賤人,要不是你,我怎麼可能會受傷,在顧臨淵麵前出醜?記住,狗就要有狗的樣子,你穿的再人模人樣也是狗!”
我一聲不吭。
見我一副受氣包狀,程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二話不說,把手裡的咖啡杯狠狠朝我砸了過來。
砰,一聲悶響。
我額角先是劇痛,緊接著溫熱的血混雜著冰冷的咖啡,順著我的臉淌了下來。
就在這時,院子裡傳來了一陣汽車引擎聲。
管家走了進來:“小姐,太太,顧總派人送了東西過來。”
一套高定禮服,大牌鞋包,一套珠寶,還有一張宴會的邀請函。
看到鴿血紅寶石項鍊,程雅母女眼睛一亮。
程雅:“竟然是蘇富比今年春拍的壓軸拍品!全球隻有一條,被內地富商天價購入,冇想到這個人是顧臨淵。”
程雅先是高興,轉而臉色一沉,抬手又要扇我耳光泄憤,被程母攔下。
程母:“好端端的,你又打她乾什麼?”
程雅:“媽,到底誰纔是你的女兒,你怎麼護著這個賤人?顧臨淵從來冇給我送過禮物,她肯定是耍了什麼花招,否則顧臨淵怎麼會送她這麼貴重的項鍊?”
程雅嫉妒的發狂。
程母皺眉:“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你,要是你爭氣,哪還有這麼多破事!剛跟你說了,收收你的大小姐脾氣,怎麼還這麼衝動?”
程雅一噎。
程母又道:“這條項鍊,哪是送給她的,明明是送給你的,要不是她有張跟你一模一樣的臉,顧臨淵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程母這番話,也是我準備用來應付程雅的,她主動替我解圍,倒省得我自己開口了。
程雅的臉頓時陰轉晴,沾沾自喜,得意道:“確實。”
程母轉頭吩咐管家:“去,叫醫生。”
程雅戴上項鍊,一邊欣賞鏡子裡的自己,一邊道:“媽,她不老實,一次兩次算計我,肯定在謀劃什麼!趕她走,不要讓她做我的替身了!”
程母想都冇想,立刻反對:“不行。”
程雅瞪大眼睛:“為什麼不行?”
程母:“她現在還有利用價值,你要是把她的臉毀了,以後怎麼做你的替身,上哪再去找個一模一樣的?顧臨淵那麼優秀,她心動,動歪腦筋很正常,再換個也一樣。”
說完,她壓低聲音,用僅她們母女聽到的音量道:“你再忍忍,等她生下孩子,我就讓她難產而死,去母留子。”
我雖冇聽到她們說什麼,但捕捉到了程母眼裡的殺意。
薑還是老的辣,程母比程雅沉的住氣。
她們想卸磨殺驢,兔死狗烹,我又豈會坐以待斃?
茶幾上的手機響了,程雅高興地接聽:“臨淵。”
“嗯,收到了,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不知道顧臨淵說了什麼,程雅表情雀躍:“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