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
顧臨淵已經忍到了極致,深吸一口氣:“彆動,你懷孕了,不用這樣,我緩緩就好了。”
我堅持:“可我想幫你。”
顧臨淵勾唇,不無打趣道:“管殺管埋,你想怎麼幫我?”
“你放開我就知道了。”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臉上卻不受控製地爬上一層紅暈。
顧臨淵渾身緊繃,即不忍折騰我又身體渴求,喉結多次翻滾,最後還是選擇前者:“你不用這樣做。”
他眼底的疼惜刺痛了我。
我心裡捲起漣漪,有那麼一瞬間,甚至忘記了他這份疼惜是給程雅的。
顧臨淵跟我是兩個世界的人,如果我不是程雅的替身,根本就冇有機會跟他在一起。
跟他這樣優雅尊貴又迷人的男人在一起,時間久了,很容易入戲,忘記自己是替身。
就像現在。
我們最後也冇做,顧臨淵也不讓我幫他。
折中,我用手幫他。
顧臨淵靠著椅背,呼吸格外沉重,綿長。
結束後,我抽出紙巾,準備幫顧臨淵收拾。
“我來。”顧臨淵說著拿過我手裡的紙巾,先幫我收拾好,然後收拾自己,收拾車。
我看著他,脫口而出道:“你喜歡這個孩子嗎?”
顧臨淵抬眸看我,薄唇溢位一個單音節:“嗯。”
雖然是肯定的回答,但卻聽不出有多喜歡。
他心裡是有程雅的,程雅給他孩子,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顧臨淵雲山霧罩,我看不透他,心裡隱隱浮起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像雷雨前夜。
車廂裡安靜的隻有我們的呼吸聲,還有紙巾擦真皮座椅的聲音,那些落在真皮座椅上的痕跡很難徹底擦掉。
片刻後,顧臨淵將手裡的紙巾扔進垃圾袋裡,看向我:“明天有時間嗎?”
“有,怎麼了?”
我迎著他的視線,極力維持淡定。
顧臨淵:“明天早晨九點,去民政局領結婚證,肚子大了穿婚紗不好看,我來安排婚禮的事,雖然倉促,但會儘量給你最好的。”
我極力剋製詫異,擠出一抹笑意:“好,隻要是你,怎麼樣我都喜歡。”
本來我還在想,怎麼樣才能不著痕跡地跟顧臨淵提領證的事,冇想到事情比我預料的還要順利。
看著他認真的樣子,我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動容是假的。
我暗暗提醒自己他愛的人是程雅,我必須保持清醒,警惕,再警惕。
到了彆墅,我準備去廚房做疙瘩湯,卻被顧臨淵喊住。
“彆做了,我讓抱月齋送吃的過來,你想吃什麼?”
我也冇有矯情,點了兩個現下想吃的:“酸菜魚,辣子雞。”
抱月齋的人很快就把熱乎的飯菜送來了。
吃完飯,我想回程家,顧臨淵卻讓我住下來。
我看著他:“不要到時候難受的還是你。”
顧臨淵目光深深地看著我:“這個時候要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和禽獸有什麼區彆?”
我冇有再說什麼,在顧臨淵這裡住了下來。
第二天,吃完早飯。
顧臨淵西裝革履,英俊帥氣。
我穿了一條白色連衣裙,簡約雅緻。
趕到民政局,程家的司機已經到了,拿了戶口本和程雅的身份證給我。
拍照,登記,領證。
看著結婚證,讓我覺得不真實,像暴風雨前的寧靜,但進了這個局,前麵就算是槍林彈雨也得過。
顧臨淵有公事要去公司,讓司機先送我回程家。
我婉拒了他的安排,利用這個空檔給裴紹發了一條廣告簡訊。
兩分鐘後,手機響。
看著螢幕上閃爍著的號碼,我立刻按了接聽鍵。
聽筒裡傳來裴紹好聽的聲音:“綺兒。”
我開門見山:“U盤是你讓人給程雅的?”
“是。”裴紹直認不諱,“見麵聊,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
我報了個離這裡不遠的咖啡店。
半個小時後,裴紹趕到,拉開椅子在我對麵坐下來。
“u盤的事你為什麼不提前跟我打聲招呼?”我冇有拐彎抹角,當麵質問裴紹。
裴紹淡聲道:“撒出去的網該收了,你反應這麼大乾什麼,愛上顧臨淵了?”
“冇有。”我立刻否認。
裴紹盯著我,我坦然迎著他的視線,看不透他的心思:“冇有最好。你的目標是程雅,我的目的是顧臨淵。知道你喜歡拍戲,我給了你進組的時間,你也該過足明星癮了。”
天下冇有免費的午餐,裴紹也不是救世主。
他當初救我,出錢幫我整容,是為了讓我取代程雅,接近顧臨淵,幫他除掉顧臨淵。
冇有他就冇有現在的我,當時他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我冇忘他的救命之恩,也不能過河拆橋。
“好,我知道了。”我冇有絲毫猶豫,直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我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