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見到渣男本男

陸言被灌得昏乎,但這場景想睡也不敢睡,模模糊糊看到門開了。

是蘇大祖宗!他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此時此刻他隻想抱著蘇老闆哭訴,說說自己為了她都付出了什麼。

“黎總,您的電腦。”張縈風恭敬的將筆記本電腦放在黎朔澤眼前透明晶亮的玻璃桌子上。

黎朔澤疊著腿不說話,和張縈風後麵的蘇落對上了眼。

她很快意識到黎朔澤在打量自己,立馬綻放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職場處事第一則,見到大Boos要麵帶微笑。

瞧見女孩明媚明媚的笑臉他微愣,“她是誰?”但很快收回目光,淡開口。

“小黎總,她是我的助理,蘇洛。”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張縈風總覺得萬年冰川臉的黎總眼角帶著笑,語氣也有些奇怪。

“黎總好。”她甜甜開口。

小黎總是他們那些老員工對黎朔澤的稱呼,她叫的是黎總。

蘇落甜甜一笑擊碎了陸言剛立起來的自信心,敢情蘇大祖宗不是帶著幾千名保鏢來救自己的,而是扮豬吃虎意外被帶到這裡的。

同時,他也為蘇落扮作小白花也用自己真名這件事提出質疑,當然這質疑冇一會兒就被推翻了。

隻因她常年不在家,外界隻知道蘇氏有個二千金,知道叫什麼名字的人很少,而知道名字又見過本人就更少了。

等到推理完他又懊悔起來,真是浪費腦細胞,有推理這玩意為蘇老闆操心的時間,還不如想想怎麼從黎朔澤這魔王手裡逃出來,畢竟蘇老闆現在可不能靠了。

“黎院長?”

聽到黎朔澤的聲音,他驚得一哆嗦。

黎老闆在麵前坐著,蘇老闆在旁邊站著,他在中間如坐鍼氈。

黎朔澤冇讓她們倆出去,她們也隻好站著,張縈風泰然自若,蘇落低著頭用餘光掃著黎朔澤和陸言。

蘇落不擔心陸言會在這時把供自己出來,這個老狐狸可不會做著兩頭都不討好的事。

“中午我派人做了鑒定,那死胎的DNA對不上啊,陸院長不解釋解釋?”黎朔澤抱著手看向桌子對麵的陸言。

深棕色眼睛盯的陸言心裡發毛,心道:早知黎朔澤還費心檢測DNA,自己當時就該說死胎已經處理掉了,讓他死無對證,現在這般真是活該。

“黎總,這不可能吧,值班醫生親口告訴我那是寧小姐的孩子。”他眼下也隻好將責任往那個醫生身上推。

隻見黎朔澤順手拿了支高腳杯在手裡把玩,“陸院長的意思是,那個醫生在搞鬼?”

他手指握著透亮淺薄的杯子,顯出攝人的誘惑力,蘇落不自覺被吸引了,她自小便不太能分辨出一個人相貌的美醜,卻也能看到黎朔澤比旁人更好看些,想來寧伊思那些女人對他前仆後繼除了錢,跟這張人神共憤的臉也脫不了乾係。

“這個……說不準……”陸言說話有些哆嗦,眼睛一直控製不住往蘇落身上撇,想和老闆對對眼神,一瞧,蘇大老闆正盯著黎朔澤起勁,他就算把眼珠子眨出來,估計也對不上個所以然。

蘇老闆被美色吸引了!黎朔澤果然是個“綠顏禍水”!

黎朔澤垂著眸子打量手裡的玻璃杯,道:“不急,我已經讓人去調查那位醫生了,現在就勞煩陸院長和我一道費心等等。”

陸言嚥了一口唾沫,“哪裡的話,我們醫院出了這檔事,真是……”

“蘇洛?”他突然開口。

“老闆”她應聲。

“給陸院長倒杯酒”他道。

蘇落走近陸言,拿過桌子上那杯已被灌的剩瓶底的高度白酒,給陸言倒了少半杯,在桌子上還撒了幾點,老闆能幫你的就隻有這些了。

這些小動作無一例外落在黎朔澤眼裡,他看著半滿的杯子挑著眉輕笑。

陸言心緒飄飛,這喝了蘇老闆親手倒的酒不會折壽吧。

正想的出神,突然意識到蘇落右手放下的時候在他的腿上劃了個“wait”,蘇老闆讓他等,頓時升起信心。再堅持一會,老闆就找人來救自己了。

“你們出去吧。”黎朔澤道。

蘇落一出去立刻裝的可憐兮兮,“張姐,我……我緊張,想去洗手間……”

張縈風啞然失笑,“去吧,小心點。”

她在洗手間撥了通電話,約莫時間差不多纔出去找張縈風,黎朔澤把她們倆安排在隔壁的包廂裡。

她一進門便坐在張縈風身旁,撒嬌道:“張姐……我困死了……”

張縈風就吃小姑娘這套,寵溺的摸摸她的腦袋,眼睛離開螢幕,“你先靠在那睡會,走的時候我叫你。”

“謝謝張姐。”她抓了抱枕半蜷著身子,軟軟滾到沙發另一邊窩著睡著了。

黎朔澤又讓人拆了瓶酒,半勸半灌的又是一整瓶下肚。

酒精讓他頭又痛身又困,可是隻要一閉上眼就會被跟前的保鏢搖醒,黎朔澤在用電腦辦公,隻是時不時問自己幾句話,他快被折磨死了,被捅一刀子恐怕都比這好受。

他昏昏沉沉不知過了多久,包廂的門再次被打開了,一看來人,他立刻把心放在肚子裡,這次有救了。

“黎總好哇。”席剛拄著柺杖由潘婷婷扶著走進來。

黎朔澤冇有動,隻是擺手讓保鏢把昏睡過去的陸言拉在角落,回首衝席剛微笑,但那笑未達眼底。

“席老半夜怎麼找到這裡了?”他用手示意席剛坐在對麵。

“陸院長給我說了,這件事怨我,那個孩子的確不是死胎。但是現在已經夭折了,孩子病危,被送到我們市醫院搶救,我們醫術不湛冇救回來,陸院長怕你們責備懷疑就找了個先天畸形死胎來掩飾。”席剛語氣帶著愧疚。

“……原來是這樣,自然怨不得席老,可見是那個孩子無福出生。”黎朔澤神色不變。

“謝黎總海涵。”席剛點了點頭,銀白的頭髮配上棕色的中山裝,顯的莊嚴又素雅。

“既是這樣,今天的事就算了吧,時間不早了,我們便離開了。”黎朔澤帶著人離開包廂。

“你就這樣把陸言放了嗎?這一看就有問題吧。”沈榮軒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黎朔澤用水衝了把臉,“這件事是蘇家乾的。”

沈榮軒道:“應該不會吧,就這麼確定?”

黎朔澤道:“席剛顯然在撒謊,陸言和外界的聯絡早已經被我們切斷了,他是怎麼通知的席剛?”

沈榮軒道:“這的確是一個疑點,那也不能僅靠這個就判斷這事是蘇家做的呀,席剛是市醫院的院長,為人磊落公正,怎麼會和珠寶家族聯絡到一起……”

黎朔澤道:“聯不聯絡到一起可難說,把席剛那兩個人都查查。”

“好,我明天就去,要我現在去接你嗎?”

黎朔澤嘴角掛著笑,用手理理身上的褶皺,邁出洗手間,“不用了,我要去找我的可人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