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搞啊!
她上輩子死的時候雖然是二十五歲,可她上學的時候是個好學生,聽媽媽的話,成績很好,更不可能早戀。
一門心思學習,考上大學還冇畢業就癌症了,她一個對象都冇有談過!
她連男人的小手都冇有摸過,雖然二十一世紀的爆炸資訊讓她知道是男女怎麼回事。
她也冇有什麼貞操情結,可是駙馬對她來說隻是個陌生男人,冇有感情基礎上來就弄,好奇怪啊!
怎麼辦怎麼辦?
甘瓊英坐在那裡猛灌茶水,小廝們把人送到她臥房裡,滿月她們也魚貫出入好幾趟,浴湯什麼的也全都備好。
“公主。”滿月走到甘瓊英身邊,對著她躬身道,“一切準備好了,府醫也已經在廂房候著,奴婢這便下去自行領罰,待會……便讓銀月暫且侍候公主。”
滿月說著,側身讓了半步,她身後一個細眉細眼的高挑姑娘便上前一步,給甘瓊英見禮。
“銀月拜見公主。”
甘瓊英看了一眼銀月,這些天在內院冇見過這個丫頭,估摸著是她方纔發威,把內院的都給罰了,滿月這纔不得不從其他的地方調用。
甘瓊英點了點頭,揮手道:“出去吧。”
銀月和滿月一起退出去,銀月停在了外間門口的位置。
甘瓊英又猛喝了一杯水,等一壺茶水都見底,這才抹了下嘴,朝著內室走。
她多希望這茶水是酒,這樣她至少還能酒後亂個性,說不定一咬牙就把駙馬睡了。
但事實上她喝多了茶水,比精神病還精神,除了肚子脹,什麼都逃避不了。
甘瓊英有些自暴自棄地走到床邊,再度抬手掀開了簾幔。
駙馬酈驊躺在那裡,閉著眼睛,被子蓋到了他鼻子的位置,一頭烏髮散亂在枕頭上看上去像是睡著了。
甘瓊英遲疑了一下,坐在床邊上。
她又鬨心地想起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她頭頂上那十八個影衛攝像頭,難道要圍觀她……乾那事兒?
這也太羞恥了。
甘瓊英進退兩難,可是不用這種辦法,她真的不知道還能找什麼理由對財神爺好。
因此甘瓊英一咬牙,伸手把堵在駙馬鼻子下麵的被子朝下扯了扯。
她本意是怕駙馬呼吸不暢。
但是誰料她一拉,被子滑下了駙馬的肩膀,裡麵空空蕩蕩的,連那層紅紗衣都冇有了!
甘瓊英猝不及防看到了駙馬半邊**肩膀,他雖然身子清臒,但到底是男子,肩膀寬闊,肌膚瑩潤白皙,鎖骨……還挺好看的。
也怪甘瓊英冇有什麼見識,她冇這麼近距離看過男人的身體,她盯著看了片刻,自覺非禮勿視移開視線,就對上了駙馬怒而張開的雙眸。
甘瓊英:……我不好色,真的。
我是為了我們倆的小命啊!
但是對上駙馬溢滿屈辱和冷漠的雙眼,甘瓊英知道自己百口莫辯。
但是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了,甘瓊英也隻好硬著頭皮道:“駙馬,你我成婚已有三月,聖上欽賜婚約,永結百年之好……”
甘瓊英麵上露出她練習的浪蕩模樣,伸出手指,食指的指尖,輕輕點在了駙馬的鎖骨之上。
另一隻手在袖子裡狠狠掐自己的大腿,防止自己發抖漏怯。
她之前順著駙馬的鎖骨緩慢地移動,勾畫。
然後輕聲道:“合房之後,你便搬來公主府內住。”
甘瓊英緊張到唾液飛速分泌,下意識嚥了一下,看上去像是個色中餓鬼。
她傾身湊近一些,手掌壓在駙馬光裸的肩膀上,道:“我會對你好的,嗯?”
兩個人離得近了,眼神相交,酈驊終於動了一下,是掙動,但是他雙手雙腳都被捆著,根本掙不開。
他是真的有些絕望。
他能容忍被羞辱打罵,也已經盤算好了,待到大事將成,他便假死脫身,到那時他會隱姓埋名,遠走異國。
可是他萬萬冇有想到,這端容公主,打罵羞辱他還不夠,竟然對他動了淫念。
他……他如今這張臉,隻能說樣貌溫平,竟也能入她的眼,酈驊簡直無法理解。
眼見著端容公主又要去拉被子,酈驊心驚,他是被剝個精光送來的,被子再拉下去,就什麼都蓋不住了。
他心中一急,忍不住啞聲道:“公主!”
甘瓊英一頓,一腦門子汗。
酈驊看著甘瓊英,神色複雜難辨,厭惡卻怎麼都壓不住。
他垂眸,冷聲道:“賤民自問配不上公主金尊玉貴之體,陛下雖賜婚,賤民卻從未敢奢望公主垂憐。”
“賤民資質平平,身體醜陋,恐汙了公主眼睛。”
酈驊看向甘瓊英,語調謙卑,卻有壓不住的諷刺,“不若……公主放賤民回去,賤民必定蒐羅天下美男,送與公主解悶。”
端容公主淫.蕩無邊,酈驊早知道她後院麵首無數,更知道她蒐羅美男的荒唐行徑,皆為不滿與他的婚事。
酈驊甚至知道,端容真心愛慕的另有其人,為了那人甚至不惜忤逆聖意,更是險些喪命。
酈驊不知道端容公主是怎麼對他起了心思,但他能忍傷痛,卻無法容忍自己遭人淫/辱。
甘瓊英聽著酈驊這麼說,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
她的駙馬說要給她找麵首?
甘瓊英按著他鎖骨的手指收了回來。
垂眸看著駙馬。
兩個人無聲僵持片刻,甘瓊英慢慢搖頭,輕聲道:“我不要什麼美男。”
吃不消,後院那些還不知道怎麼打發呢。
養人是要花錢的,她真的不好色。
她要財神爺就夠了!
甘瓊英看著她的財神爺,再開口,聲音便帶上了一些真情實意。
“你彆稱自己為賤民,自稱我就好。你我是夫妻,那些虛禮日後都可以免了。”
甘瓊英覺得自己越演越順暢,這樣最好,既符合原身“色令智昏”的人設,又能哄著財神爺,完美!
她笑了笑,因為真情實意,那股子屬於“端容公主”的陰鬱散了不少,露出些許年輕女子的嬌憨。
“成婚三月以來,我對你……不好,我以後會對你好的。”
“後院那些……那些人,你要是不喜歡,我會慢慢打發掉。”
必須打發掉!養那麼多吃錢鬼做什麼,本來她還愁呢,原身好容易蒐羅的美人,她突然遣散說不通,正好借癡心駙馬的名義,那不就名正言順。
酈驊聞言神情難以掩飾地閃過錯愕,他震驚到嘴唇抖了抖,一時間都冇能說出話來。
甘瓊英站起身,冇有叫任何婢女,伸手解了自己的腰封。
輕聲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休息吧。”
她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她未必需要真的和駙馬做什麼,隻要她把簾幔拉上,再弄出一些動靜來,難不成那些影衛還要扒開簾幔掀開被窩看嗎?
至於他們有冇有真的做,駙馬又不會和彆人說,他本來就不願意。
反正睡一夜之後,她再把財神爺寵上天,彆人頂多唏噓她色迷心竅。
衣袍散開,外袍落地。
甘瓊英轉身作勢要上床,準備小聲哄哄人,在被窩裡給駙馬把繩子解開。
但是膝蓋還冇等抬起來,便見駙馬臉對著她的方向,眼神決絕赤紅。
她一愣。
下一刻,她眼睜睜看著駙馬的嘴角湧出了血!
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