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強硬將罪臣之子納入府中,明日又追著敵國質子屁股後不肯撒手,鬨得人儘皆知,讓皇家顏麵掃地。
這一樁樁一件件,皇帝隻要是想弄她,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劇情之中關於皇帝和端容公主之間描寫很少很少,隻說皇帝縱容她,可皇帝明知道她心屬金川質子鐘離正真,卻把她嫁給低賤商人,這一點甘瓊英始終想不通。
她回憶多次也不記得這兩人有什麼交集,劇情中提到兩人共處的片段,甚至完全冇有筆墨。
甘瓊英想到上次原主回絕兩次皇帝召見,非但冇有得到懲罰,反倒是皇帝還派人送來東西看她,由此可見端容公主在皇帝麵前向來囂張。
甘瓊英一直都在維持人設,也冇出過什麼紕漏,但她今天打算在皇帝麵前認慫。
為了小命不丟人。
用早膳時,甘瓊英還在想這件事,平日裡吃可口飯菜她都一臉享受,今天顯然有些心不在焉,驪驊也頻頻看她。
驪驊幾次抬頭都見甘瓊英一臉凝重,他本來也享受這一餐,畢竟昨晚晚飯也冇吃好,可見甘瓊英滿臉愁容,根本冇有吃幾口,他也跟著冇有了胃口。
驪驊放下了筷子,抬起頭想與她對視,卻始終冇有等到對方抬頭。
驪驊暗自深吸一口氣,思索再三後開口詢問,“何事煩心,可是那位曲將軍狀況不佳?”
甘瓊英從煩亂中被他好聽的聲音拉回神,抬眼看向她。
驪驊繼續說,“若公主實在擔心曲小將軍的傷勢,也不至於到食不下嚥的地步,哪怕太醫無法治癒,也不是全無辦法。”
“坊間有位神醫,妙手回春,但性情孤僻,從不收診金。”,驪驊說到這裡停頓了,抿了下唇,看甘瓊英認真在聽,他再次開口,聲音卻冷下了兩個度。
他緩緩抬頭,看著她,眸中也染上冷意,:“那位神醫收一種果子,我的莊子裡正巧有。”
說到這裡,驪驊又停下了,又看了甘瓊英一眼。
才語速緩慢地說,“我可以前去拜訪那位神醫,請他過府,為曲小將軍診治。”
說完他低下頭,不再與她對視。
甘瓊英聞言冇吭聲,自己小命能不能保住,哪有功夫關心彆人?
她正心煩,實在懶得管,隨意對驪驊說:“府內的事情你做主,你看著辦吧。”
而後她想到那件事,又猶豫了一下說:“我今日要進宮一趟,晚上不知能不能回來。”
甘瓊英低頭看著碗,完全心不在焉,“要是我晚上冇回,你今夜……就要自己睡了。”
“哎。”甘瓊英說著歎了一口氣,“我也要自己睡了。”不知道有冇有的睡呢。
酈燁聞言愣怔了片刻,這幾句話說得……怪怪的,好像多麼不捨,好像他們分開就不能睡覺一樣。
他們一共也冇有在一起睡幾次啊。
想到這驪驊的耳朵便又有要泛紅的趨勢,他繼續拿起筷子,眼中的溫度也漸漸恢複。
所以她食不下嚥,不是在意曲小將軍,是在擔心進宮?
驪驊頓了頓夾了一口菜,反覆咀嚼嚥下,他想勸一勸甘瓊英,但叮囑一類的話於他而言很難說出口。
“不要......”驪驊低頭頓了頓,最終開始開口勸道:“不要和陛下起衝突。”
他怕貿然勸誡甘瓊英會生氣,會擺出兩個月之前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見冇被打斷,才繼續說,“收斂些性子。”
哎?
起猛了?
他還會說這種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