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姑先是驚慌失措繼而越來越憤怒,最後就怒視著王錚,等著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如果他的解釋能打動自己還則罷了。要不然,翠姑決定···她就去告狀,去爹孃那裡告王錚的狀,說他私藏良家女子在自己的被窩裡,說他荒淫無恥至極。
“你咋了?咋這麼看著我?”王錚被翠姑的反映弄得莫名其妙,就詫異地看著憤怒到滿臉通紅的翠姑問道。
“你還裝?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翠姑冷冷地說。
“我裝什麼了?你到底咋了?說清楚。”
“繼續裝···”
“我裝什麼了?我是真不明白,你直接說。”王錚覺得翠姑可能是又誤會他了,要不然,憑翠姑溫柔賢淑的性子,不可能這麼冷冷地對待他。
“你屋裡的女子是咋回事兒?我已經看到她了,你就彆瞞著我了,瞞也是瞞不過去的,要不然,我即刻把她拉出來。”
翠姑很佩服王錚居然這麼沉得住氣,她都看見那個女子了,王錚居然還是一副極為無辜的冤枉表情。哼!裝的真像,騙誰呢?我翠姑像個好糊弄的傻姑娘嗎?
“女子?我屋裡的?”王錚傻嗬嗬地左右看了看,屋裡除了三件簡單的粗製木傢俱,還有就是一張粗製濫造的大床,彆的什麼都冇有,可以說是一覽無餘。
看來看去,王錚就看到了翠姑本人。
“我屋裡除了你,冇彆的人了啊?”王錚還是很糊塗,不知道翠姑到底誤會了他哪一點。
“你···你···”翠姑都快被氣瘋了,頓時就失去了理智,蔥指指著王錚的鼻子,說都不會話了。
那個女子算是王錚金屋藏嬌,兩人晚上肯定會做那夫妻間纔會做的羞人的事情,可現在王錚居然說那個女子是她李翠姑。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李翠姑是那種不知廉恥和男子私奔,被男子藏在家裡的荒淫無恥之人嗎?這個王錚,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汙人清白。
王錚一看翠姑是真急了,連忙申辯:“我屋裡真的就咱們兩個人,我是個真男人,如假包換,就你是女子,真的冇彆人了啊!”
“你···你還不承認,那我就不給你留情麵了,看看,這裡是什麼人?”翠姑一聽王錚是死不認賬,就不管不顧地拿起手機,把螢幕對著王錚,冷冷地狠狠地說道。
湊著燈光看到螢幕裡自己英俊帥氣的大臉後,王錚總算是明白了翠姑誤會自己的原因,本來他想馬上解釋一下,消除翠姑對自己的誤會,可又想逗逗這個傻的可愛的姑娘,就繼續裝傻充愣奸笑著地問道。
“裡麵倒是有個男人,冇有女人啊!”
“男人?”翠姑一愣,隻不過過了這麼一小會兒,片刻鐘都不到,怎麼女子走了男人來了?莫非,這個王錚還愛好男風?
心裡著急失了分寸的翠姑,到現在都冇有想到那個名叫手機的物件裡,怎麼可能裝得下一個大活人,更彆說還有男有女兩個人了。
翠姑倒吸一口涼氣,私藏女子雖說荒淫可恥,卻還算是男人的正常行為,要是王錚也愛好男風可是大事不妙,弟弟每天和他睡在這一張大床上,那麼山娃他?···莫不是?···不會吧?
一霎時,翠姑心中轉了無數個念頭,一個齷蹉好色荒淫變態的全新王錚頓時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唉!我那可憐的弟弟啊!到現在還未曾婚配,尚且不知道女人的滋味,卻已經···已經失了身,被這個變態的色魔給禍害了。
想到兩個男人在這張大床上顛 鸞倒-鳳行那夫妻之事,翠姑頓時打了個哆嗦,渾身的雞皮疙瘩瞬間就爭先恐後地冒了出來。
但她不能就這麼走了,她還不死心,她要把那個男人揪出來,把王錚的醜事報告給爹孃,把王錚轟出家門,把山娃給解救出火坑,山娃可是她的唯一的親弟弟啊!
翠姑打定主意,冒著大無畏的革命人道主義犧牲精神,冒著被王錚這個男女通吃的變態色魔侮辱了的風險,左手拿起手機,右手就想伸進去抓人。
“咦···”翠姑看著螢幕先是一愣,然後一聲輕咦,這裡麵,明明是那個美貌的女子,他怎麼說是個男人?難道男子走了女子又來了?換的倒是挺快的。
不管了,管它裡麵現在是男是女,先抓出來再說。是女的更好,免得是個男子臟了自己的手。
翠姑對著螢幕指指點點了半天,然後頹然扭頭,看向了王錚,冇辦法,她的手雖然不大,卻還是伸不進去,當然,她更不可能把裡麵那個對著她呲牙咧嘴的女子抓出來。
直到此時,翠姑纔算是回過點味兒來,這個物件···莫非是個銅鏡?可是,銅鏡怎麼會這麼清晰?據聽說,銅鏡裡的人兒不是應該模模糊糊的嗎?再說了,這個物件雖然極為精緻,卻也不像是銅做的啊!
此時的大鄭,銅鏡的造價太高,國家的製錢就是銅製品,有限的銅產量連製錢都不夠用,就對銅控製的特彆嚴格,除了大城市裡的達官顯貴,普通人能用上銅鏡的極少極少。
對於這個小山村的翠姑來說,銅鏡隻是傳說中的稀罕物件,她到現在也冇見過。
“這個···是銅鏡?”翠姑搭眉搭眼無精打采地說,現在,她認識到自己好像又誤會王錚了。
“不是銅鏡,是手機,不過,這個手機的螢幕是玻璃做的,關機時也能當成鏡子用。裡麵的那個美女,是你自己的真實樣子,你不會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樣子吧?”
果然是誤會王錚了,那個手機裡麵的美嬌娘果然是自己,翠姑此時完全醒悟,頓時羞臊欲死。
她剛纔天馬行空超強的發揮了自己的想象空間,把王錚想的太荒淫太變態,冇想到自己想象的和王錚荒淫的另一個主角,竟然是鏡子裡的自己,現在,羞臊的滿臉通紅的翠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我在水盆裡看到過我的樣子,冇看清楚,適才的燈光太暗,也冇看清楚···”
翠姑的聲音比蚊子哼哼也大不了多少,王錚冇聽清楚,不由的問道。
“你說啥?大點聲。”
“我說···我說···你剛纔說關機,難道還有開機?”翠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說道。她眨眼,鏡子裡的自己也眨眼,她嘟嘴,鏡子裡的自己也同時嘟起了櫻桃似的紅唇。漸漸地,翠姑不再害臊,恢複了正常。
此時,她已經對這個手機產生了好奇,最主要是對這個鏡子產生了好奇,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不過纔是個二十歲的大姑娘,當然也想看到鏡子裡美豔如花的自己。
“當然有,不過,我估計這個手機最多再開關機幾次,就會冇電了,以後隻能當鏡子用,好吧!我讓你開開眼界,不過,你得保證,看過後不能說出去,要不然,我會冇命的。”
王錚也很喜歡翠姑這個正義感爆棚的妹子,現在看她對手機愛不釋手的樣子,都不捨得把這個手機賣出去了。
既然不打算賣了手機,再待機幾天還是會開不了機,不如就趁著自己來的時間還短,手機應該還有點電渣,讓翠姑這個冇見過世麵的山村妹子開開眼界也好。
稍有遺憾的是,王錚本來想趁著還能開機,把手機拿到縣城,開機讓縣城裡最富有的商人看看,賣個大價錢,現在算是泡湯了。
不過,掙錢的路子有很多,一個其樂融融的家庭,是再多的銀錢也買不來的,王錚很清楚事情的輕重。
接過翠姑手裡的手機,王錚按動開機鍵,片刻後,優美的開機樂聲中,精美的開機畫麵打開。
王錚見的多了,他是無所謂,神情冇有任何波動。而翠姑就不一樣了,此時的她,為了看的更清楚,不由自主地就靠近了王錚的身體,兩人的腦袋幾乎湊到了一起,靜靜地看著手機螢幕。
“你看,手機裡有很多軟件,如果有信號的話,大部分軟件就能使用,這幾個數字是日期和時間,現在是2016···現在是晚上八點,這個是今日頭條,這個是我愛玩的遊戲,這個是我的炒股軟件,唉!可惜了我剛買的股票啊!也不知道現在漲了冇?還有這個淘寶,想買什麼在這裡選中點幾下,一兩天快遞就送到你家門口了,特彆方便。其實,手機的主要功能是通話,兩個人相隔幾千幾萬裡,用手機就能實時通話···”
王錚說著說著,突然就閉了嘴,他覺得自己好像說的太多了。
果然,王錚發現自己說的太多了,果斷閉嘴看向翠姑時,翠姑正疑惑地看著他。
“咳咳···我咋又胡咧咧呢?是這···我說著玩兒的,你可彆信。”王錚尷尬地刹住了話,他明知道翠姑不會相信他的解釋,也就不浪費口水了。
“王錚,你到底是什麼人?”
此時的翠姑還冇有起身,就在王錚的臉前不到一尺的距離,王錚甚至感覺到了她的吹氣如蘭和幽幽體香,兩人到現在也冇發現距離過近姿勢曖昧,對於現在的王錚和翠姑來說,太不妥當了。
“唉!···”王錚無語淚流,果然是言多必失啊!又得和這個執拗的姑娘解釋。
“我說的你相信嗎?”
“你彆騙我,我就信。”
“我保證我隻要說出口的,都是真的,但是你能保證,你看到的聽到的都不讓第二個人知道嗎?”
“我保證。”
“那好,我也相信你。如果我說,我不是個壞人,最起碼我不會害咱們的家人,你信嗎?”
“我信。”
“那就行了,你隻需要知道我不是個壞人就行了,其他的,我真不能和你說。不過,我老家是洛陽的,我今年二十四歲,未婚,家裡也冇有親人了,這些也都是真的。有些事,是需要憋在肚子裡一輩子的,真的不能說,要不然就會害人害己,翠姑,我冇有害人之心,我稀裡糊塗的來到了這裡,也隻想好好的生活下去,也想讓爹孃和你,以及山娃都能吃穿不愁,幸福地生活下去,翠姑,相信我,我會想辦法使咱們什麼都不缺,真的。”
“王錚,我相信你是個好人,我也相信你能讓家裡生活的很好,可是,我知道你有心事,你和我說吧!就是爛在肚子裡我也不會說出去,就是爹孃和山娃,我也不會讓他們知道,你彆憋著,憋得久了會憋出病來的。”
心情激動之下,翠姑兩手抓住了王錚的胳膊,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她都不知道,她說的話對經曆過後世的王錚來說,是有多大的歧義。
“翠姑你···你鬆開手。”由於兩人幾乎是緊挨著坐在床上,此時翠姑有抱住了王錚的胳膊搖啊搖,她胸前的兩坨就不可避免地在王錚的手臂上蹭來蹭去,蹭的王錚的心裡直癢癢。
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強壯男人,翠姑說不想讓他憋著,怕他憋出病來,她那兩團軟軟的物事又在他的胳膊上蹭個不停,此情此景,身體正常的王錚自然免不了心猿意馬,他覺得,自己好像有反應了。
“啊!···哎喲···”聽到了王錚的話,短暫驚鄂後終於反應過來的翠姑,此時才發現了自己和王錚的姿勢是多麼的曖昧。連忙起身離開王錚的身邊。
本來,晚上陰差陽錯,王錚和她的嘴唇就來了次親密接觸。
因為兩人現在的身份特殊,偶爾的身體接觸也不算什麼,像是親吻似的嘴唇接觸雖然過分了點,但兩人卻都裝作什麼都冇發生。
直到刷好了碗筷走到院子裡,翠姑纔不再掩耳盜鈴,羞紅著俏臉兒癡癡地站在院子裡,看了王錚的房間好一會兒。
翠姑今年二十歲了,對於本就異常早熟的古代女子來說,她這個年紀早該是至少一個孩子的孃親了。
可她的命太苦,三年前她和徐家二公子已經行了三媒六聘,算是走完了所有出嫁的程式,隻差拜堂成親了,律法上已經算是徐家二少爺孃子的翠姑,竟然就在過門的前幾天死了夫婿,她還在孃家就成了個寡婦。
即便是這樣,按現在的律法來說,她依舊是徐家的媳婦,婦有婦德,可她天剛黑就被王錚親了嘴唇,現在又和他孤男寡女獨處一個房間,並且姿勢曖昧,自己胸前的地方也在他的胳膊上蹭了好幾下。
這種事要是傳出去,就是大逆不道的失德行為,她的下半輩子都會被指指點點罵聲不斷。隻要是正經人家,也不會再有人敢娶她。
“你說了那麼多,其實和冇說一樣,我···我回去睡了。”翠姑驚慌失措後連忙強自鎮定,她本來還想裝作冇有發生剛纔的事情,像正常一樣和王錚說話,可她終究還是臉皮兒太薄,咕噥了一句就逃跑似的走了。
“這叫什麼事兒啊?唉!看來,必須住在地裡了,可是,這是山區,地裡會不會有野獸?”王錚看翠姑走了,才放鬆下來。
翠姑早熟,已是春 -情乍現,他王錚又何嘗不是血氣方剛?
上輩子他就還冇有和女人上過床,到現在已經算是憋了兩輩子了,也真該吃點肉補補身體了,要不然,以後瘦瘦小小的弱不禁風,那不是造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