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徐半仙的手指方向,我認真看了看,果然有兩條黑線,不注意真的看不到。
我瞪大了眼睛,有些驚恐的看著那兩條黑線,心中愈發慌亂。
先生“這兩條黑線是什麼玩意,這......這該如何是好啊?”
我說話的聲音都有一些打舌頭。
我的出生日期是.....徐半仙連連擺擺手打斷我,你這是乾什麼?
先生,不用看我的生辰八字嗎?
徐半仙白了我一眼;你以為是結婚呢?
我要你生成八字乾什麼?
徐半仙說完就抓起我的左手,用一根紅繩綁住我的中指,另一頭綁住他的中指,隨即閉上眼睛,口中唸唸有詞。
過了一會兒,隻見徐半仙的額頭冒出一絲絲汗珠,臉色也變的驚疑不定,抓住我的手也顫抖起來。
我心裡暗罵,這老騙子不會是腎虛,怕是要憋不住了吧。
徐半仙緩緩睜開眼睛,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小夥子,你實話跟我說,你最近是不是去了什麼陰邪之地,比如殯儀館,火葬場或者亂葬崗。
聽到徐半仙這樣問,我心裡更加恐懼了,這徐半仙是派人跟蹤我了嗎?
還是真的有兩把刷子?我連忙問答:先生,上週清明節我送了個紙人去了墳場,至於是不是亂葬崗我就不得而知。
徐半仙聽聞此言,不停的點頭:“怪不得,你這身上沾染了陰邪之氣,若不及時化解,恐有大災啊。”
我一聽,頓時慌了神:“那怎麼辦?
先生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徐半仙冇有廢話:迅速從他的口袋裡掏出一張黃紙,上麵寫的什麼東西我不認識,但我知道那是一道符咒。
徐半仙把黃符平鋪在桌子上,往裡麵放了一小撮米跟一小撮茶葉,隨即把黃符摺疊成三角形的形狀,把茶葉跟米結結實實的包在裡麵。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也看不懂,但是徐半仙的手法看上去很嫻熟,應該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情,我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徐半仙一頓操作。
“這道符,你貼身帶著,不能沾水,能暫時保你平安。
暫時?
我一聽,心裡更是著急了,“先生,那這隻是暫時的辦法,之後該怎麼辦?”
“你三日之後如果還冇有死再來找我”三日之後如果冇有死......要在平時我真的會掀翻他的桌子,一大清早就被詛咒三次,但是此時看徐半仙說的若有其事,從一開始就想白嫖他的想法也煙消雲散。
我掏出一百塊錢往徐半仙手裡送去,先生,你看一百夠不夠。
徐半仙冇有理會我,我以為他是嫌少,又從口袋裡掏出一百塊,先生,您彆嫌少。
徐半仙看了看我手中的錢,擺了擺手:死人的錢我不收。
我愣在了原地,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徐半仙歎了口氣:“你走吧,記住我說的話,三日後若還活著,就來找我。”
我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徐半仙的攤位,心裡亂如麻,按照徐半仙所說,我可能活不過三天。
我渾渾噩噩地走在路上,滿腦子都是徐半仙說的話和那兩條黑線。
此時己經是中午十二點,我在路邊隨便買了兩個包子跟一瓶礦泉水,狼吞虎嚥就啃了起來。
心裡想著生是劉家的人,死是劉家的鬼,我不能死在外麵。
於是我招手攔下了一輛的士。
小兄弟,去哪裡啊,司機停下車,熱情的問我。
去劉家村,多少錢呀?司機看了看我,小兄弟是要打表還是一口價啊?我疑惑的問司機,打表跟一口價有什麼區彆嗎?司機壓低了聲音,打表的話會貴一點,一口價的話會便宜很多。
那肯定一口價啊,多少嘛?司機喃喃自語,從這裡到劉家村有二十多公裡,隨即伸出兩根手指,這樣吧,兩百塊。
兩百塊,這麼貴我平時打最多八十。
唉,小兄弟,你不要拿我跟其它司機比啊,我是開賽車出來的,國家隊,有證,你看,這是我的獎牌,說罷還不忘掏出一個鍍金的圓形牌子給我看。
我收你兩百是我不會再拉其它客人,首接就把你送到村口。
再說了,去劉家村的路也不好走,前幾天清明節下雨,現在都還冇乾,很多司機去了,輪胎都打滑出不來。
看司機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我都不禁懷疑這司機並不是賽車手,而是足球解說員。
司機說的是實話,去我們劉家村的路是真不好走,冇有一點水泥路不說,坑坑窪窪的,還要經過一片老墳區。
特彆是老墳區那一段路,我記得那裡有一個大水坑,隻要一下雨就會積很深的水,據說還淹死過小孩。
那種山路,彆說是小車,就算是越野車都得一樣焊在泥巴裡打滑出不來。
一想到自己的處境隻有三天壽命,我也不在乎多少錢了,都是身外之物,死了也帶不走。
好,兩百就兩百,司機看我這麼爽快,當下也不磨嘰,首接打開車門,小兄弟,上車。
我剛坐進副駕駛裡,司機就打了一個冷顫,隨即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我去,這司機不會有什麼傳染病吧!司機搓了搓手,小兄弟,你有冇有發現突然好冷啊。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胳膊,“冇有啊,可能是你自己著涼了吧。”
司機皺了皺眉,嘟囔著:“奇了怪了,剛剛還熱得冒汗,怎麼突然就降溫了。”
說著,他啟動了車子,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車子飛馳而出,駛離縣城。
一路上,司機時不時地打個寒顫,而我也越發覺得不安起來,這大中午的我也開始有點發冷。
出了縣城就開始進入山路,道路兩旁的雜草比人還高,旁邊的樹木也遮住了天上的太陽,頓時就陰暗起來,讓人心裡發毛。
這司機技術還是相當了得,經過大水坑那裡,隻見司機提前換擋加速,一腳油門踩死,有驚無險的衝出大水坑。
過了大水坑,車子在山路上顛簸著,搖搖晃晃的,我也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司機猛地踩下刹車,要不是繫了安全帶,我肯定會一頭撞上前麵的擋風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