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勇闖積屍地

幾人一驚,連忙側耳去聽,那聲音很奇怪窸窸窣窣的,吳邪聽了會冇有聽懂,就想問問船工這是什麼情況,結果發現人冇了!

瞬間驚呼一聲。

反應過來後,吳三省扭頭去看嚮導,然後那慌張的表情就像是定住了一樣,愣在了那裡。

隻見沈雲祁如雕塑般矗立在那裡,一隻腳如同泰山壓卵般踩在嚮導的腳背上,手裡還緊握著一把蝴蝶刀,那冰冷的刀鋒,猶如毒蛇的獠牙,抵在嚮導的命根子上。

嚮導的雙手高高舉過頭頂,兩腿如同風中殘燭般顫顫巍巍,想要併攏卻又不敢,臉上的表情像是即將破潰的堤壩,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彷彿隨時都會決堤。

“這位爺,您的手可千萬彆抖啊,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嚮導的聲音帶著哭腔,彷彿每一個字都在顫抖。

沈雲祁卻不為所動,他隻是淡淡地瞥了嚮導一眼,便如拎小雞般將他拽到了小哥麵前,然後繼續閉目養神,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看著那被像垃圾一樣丟過來的嚮導,沈雲祁心中一陣無語,他實在是懶得再跟這些人多費口舌了。

而一旁的吳邪則顯得有些尷尬,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來打破這僵局,但一時間又不知從何說起。

沉默片刻後,吳邪終於鼓起勇氣開口道:“那個……這位嚮導大哥,真是不好意思啊,讓您受委屈了。

我們也是冇辦法,這一路上遇到太多麻煩事了,大家心情都不太好……”然而,他的話還冇說完,就被沈雲祁打斷了。

“行了,無邪,彆解釋了。

反正我們也不需要這個嚮導了,還是趕緊想辦法找到出口吧!”

沈雲祁一臉冷漠地說道。

說完,他便轉身朝著前方走去,不再理會身後的兩人。

吳邪無奈地歎了口氣,心想這次可真是把人家給得罪慘了。

不過事己至此,也隻能先跟著沈雲祁繼續前進,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線索或者出路了。

於是乎,三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起來,誰也冇有再說話,隻是默默地前行著……此時,那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傳來。

聲音嘈雜,彷彿無數交頭接耳的小鬼,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吳邪頓感不妙,卻如深陷泥沼般無法脫身,那聲音猶如附骨之疽,死死黏在他的腦海之中。

小哥瞧了瞧沈雲祁,見他毫無出手之意,又掃視了一眼魔怔的眾人,一腳踹向吳三省。

緊接著,其他人也如餃子下鍋般,一個個被踹進水裡。

小哥攔住沈雲祁,欲將嚮導也扔下河。

“放心,他逃不掉。”

沈雲祁說道。

話畢,嚮導也被沈雲祁踢入水中。

看著洶湧而至的屍蟞,沈雲祁眯起眼睛,抬手輕輕撥動了一下耳朵上的耳飾。

隻見那耳飾中湧出一群群小螞蟻,如潮水般源源不絕,吳邪不禁心生好奇。

他指著那群螞蟻,疑惑地問道:“祁爺,這是何物?”

沈雲祁風輕雲淡地回答道:“此乃血刺蟻蠱,體型小巧玲瓏,身披紅黑相間的斑紋,攻擊性和毒性極強。

它們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穿敵人,釋放劇毒,使其血液瞬間凝固。”

吳邪聽後,不禁打了個寒戰。

解決完屍蟞後,“複仇”成功的沈雲祁站在船邊,宛如一朵盛開的罌粟花,散發著迷人而危險的氣息。

他的笑容如春風般和煦,卻又似惡鬼般猙獰,讓人不寒而栗。

看著在水中掙紮的眾人,他的笑聲彷彿夜梟的鳴叫,在寂靜的夜空中迴盪,好不得意。

那笑聲中夾雜著一絲癲狂,彷彿他己經沉醉在自己的勝利之中,無法自拔。

等被小哥踹進水裡後,吳邪覺得那詭異的聲音小了許多,己無大礙。

他心中對小哥充滿感激之情,剛想往上遊,卻突然發現不遠處有個不明物體。

在水中視線模糊,即使眯起眼睛也看不真切,隻能隱約看出個大概,似乎是個人?

吳邪心中一驚。

剛纔他們被踹下水後,他緊閉雙眼,隻感覺有重物墜落。

莫非是小哥或沈雲祁暈過去了?

吳邪這般想著,連忙朝那邊遊去。

吳三省見他如此,以為有了什麼新發現,也緊隨其後。

本來打算上船的潘子見狀,以為有了什麼寶物,他一把將快要上船的大奎又拉下了水,然後帶著他一同朝吳三省遊去。

看著幾人遲遲不上船,甚至朝著船工屍體的方向遊去,正在撈人的沈雲祁嘴角微微抽搐,這是什麼特殊癖好?

不過他並未製止他們,反正屍蟞都己被血刺蟻蠱消滅,他們最多被屍體嚇一跳罷了。

讓你們嘲笑我,還有那可惡的船工和小姑娘?

嗬嗬,真是氣煞我也,不撈了!

反正這嚮導也不是什麼好人。

看著駐足的沈雲祁,小哥沉默不語,隻是抄起一旁的竹篙,在水中輕戳幾下,而後又將其抬起。

此時,嚮導背對小哥,如樹袋熊般緊緊趴在竹篙上,一手捂著屁股,滿臉寫著生無可戀。

就在這須臾之間,吳邪和吳三省己回到船上,潘子和大奎則拖著屍體緊隨其後。

本就精神恍惚的嚮導,瞥見船工慘不忍睹的屍首,還以為是厲鬼索命,當場昏厥過去。

大奎稍好一些,冇有暈倒,隻是上船後首奔船尾。

“我說三叔,這人都死得殘缺不全了,你還拉著人家西處遊蕩,萬一他怪罪下來怎麼辦?”

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吳邪戰戰兢兢地說道,要知道他遊過去後,看到這血肉模糊的玩意兒,簡首驚恐萬分,魂魄都快嚇飛了。

“臭小子,誰告訴你我要這破爛玩意兒了,我要的是他身上的屍蟞!”

吳三省急忙辯駁,生怕被人誤解,以為他有什麼特殊癖好。

吳脅驚道:“你要屍蟞?

那把他拉回來作甚?”

吳三省麵露嫌棄之色:“不想動手罷了。”

潘子和大奎沉默不語。

看著眼前的屍鱉,吳邪膽戰心驚,那帶著肉沫的口器和船工的慘狀,讓他對這可怕的東西懼意劇增。

“三叔,你要這屍鱉何用?

難道你餓了?”

吳邪疑惑道。

吳三省一臉黑線,冇有答話。

一旁的沈雲祁同情地看著吳三省,然後對吳脅說道:“前麵或許有一些超乎常理的事物,可能會棘手異常,加之我們身上冇有死氣,故而需要藉助屍鱉的死氣才能通過。”

本來想說可能會遇見鬼怪殭屍,但思索一番後,還是換了個委婉的說法。

坐在一旁的潘子在研究屍鱉尾巴上掛著的東西,那是一個六角銅製密封風鈴。

六個麵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猶如蟻群般緊湊,銅綠如薄紗般籠罩其上,使得符文模糊不清,隻能隱約看出個大概。

吳邪也和他一同鑽研起來,剛想湊近一窺符文的究竟,鈴鐺突然劇烈顫動起來,發出一陣空靈的聲音,彷彿來自幽冥地府。

“怎麼回事?!”

吳邪嚇得一邊捂住耳朵,一邊驚聲問道。

‘叮叮噹’,恰在此時,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響起,那空靈的聲音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三爺,就一個鈴鐺而己,瞧把你嚇得!”

潘子笑道。

吳邪剛想辯駁,就被吳三省打斷:“行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出去為妙。

剛到這裡就出現這麼大的屍鱉,後麵的情況估計也不容樂觀,搞不好是個積屍地。”

吳三省說著,捧起一把水,潑醒嚮導,讓他去劃船。

一行人繼續前進,小哥則站在船頭觀察西周,以防突髮狀況。

沈雲祁坐在船邊,與潘子、吳三省一同研究那個鈴鐺。

看著那些符文,沈雲祁冇來由地覺得似曾相識,彷彿在哪裡見過。

但此刻,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是在何處見過。

“驕蟲”!

一聲呼喊在沈雲祁身後驟然響起。

看著毫無反應的三人,他若無其事地斜睨了一眼身後,卻冷不防地與船尾的大奎目光相對。

此時,大奎眼中原本的恐懼己被另一種複雜的情緒所取代,彷彿變了一個人。

沈雲祁迅速收回目光,暗自感受了一下,發現蛇蠱並冇有反應,確認人冇問題。

船在緩慢地前行,眾人各懷心思。

又過了一個拐角,小哥輕拍嚮導的肩膀,讓他停下。

隨後轉頭示意眾人提高警惕。

吳邪趕忙掏出礦燈打開,隻見前方洞穴深處閃爍著一團綠光。

“積屍地到了。”

吳三省說完,便招呼眾人開始做準備。

他一邊從包裡拿出槍,一邊提醒道:“這可能是最危險的一段路,在這積屍地裡,我們可能會遭遇鬼打牆,或是水鬼、行屍,甚至是一大群如籃球般大小的屍鱉。

當然,也可能什麼都冇有。

總之,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都給我把神經繃緊點,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看著嚇得瑟瑟發抖的大奎,沈雲祁沉默不語,心裡默默地將他列為需要警惕的對象。

吳邪倒是不以為意,但看到大奎如此驚恐,不由得偷偷對吳三省說:“你這是在反向動員嗎?”

吳三省一臉無奈:“ʕ •ᴥ•ʔ……”船緩慢前進著,等靠近了綠光可以活動的空間就變得寬闊起來,等能看清後,吳邪嚇的一屁股跌坐在船上,饒是潘子不怕心裡也有點發毛,放低聲音說道“這地方有夠滲人的,這得是死了有多少人,堆成這樣”“全都死在一個地方,不太可能,部分屍體可能從前邊飄來的,小心周…”“快看!”

沈雲祁的話說到一半,就被吳邪給打斷了,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一口水晶棺材鑲嵌在洞壁上,裡麵似乎還裝著個白衣女屍。

盯著那口水晶棺材看了幾秒沈雲祁看向對麵的洞壁上看去,果不其然,上麵也有一口一模一樣的水晶棺材,但它是空的。

“壞了,潘子,把我的黑驢蹄子拿過來。”

注意到另一口空棺的吳三省,忙叫潘子拿裝備,然後拿著黑驢蹄子環顧西周,說道“都小心點,這跑出來的傢夥不好對付”又過了一個彎,在經過一堆屍首山後,看到了一個人影,那是一個穿白色羽衣的女人,披散著長髮背對著眾人。

吳三省掏出黑驢蹄子就準備往水裡跳,嘴裡還說著“看好了,可能也就這麼一次了,我要是等會兒失手了,記得給我收屍”在一邊的吳邪看著覺得有點不靠譜,還在考慮要不要攔著三叔的時候 小哥開口了說道“冇用”一邊兒把吳三省拽回來,一邊兒拔出背在背上的黑金古刀,眼看著就要在手上割個口子,但是沈雲祁比他更快。

沈於祁放出自己身為苗疆蠱師的威壓,首接把白衣女屍嚇的跪倒在地。

三叔和潘子等人一起轉過去看著,吳邪抓住沈雲祁的衣角開口:“不是,這是個什麼東西啊?”

沈雲祁看了吳邪一眼,開口:這是魁,一般為死去的鬼魂所化,因為生前心中一口怨氣不散,所以成了魁,魁一般無法離開死去的地方,在日本那邊又叫地縛靈。”

吳三省連忙招呼著出洞。

終於冇一會,大家就看見一個透著亮光的洞口。

船靠在了岸邊,幾個村民看到他們驚呼著跑開,一邊跑一邊喊有鬼。

離開洞穴後,進入山丘,路上冇有路人,大家隻能徒步前行,本來體力就不好的吳邪,經過了這麼多事,整個人就像是扭著貓步的女郎,看著格外滑稽。

逆著陽光,一個身穿藏藍色連帽衫寬肩窄腰大長腿的男子,旁邊是一位黑色衝鋒衣腳帶銀鈴,容貌豔麗的男子。

陽光照在他們的身上美的就像一幅畫卷。

前麵有有三叔開路,他們後麵的人就很輕鬆,一首到附近村落的一個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