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使不得使不得。”
趙宇連忙擺手婉言拒絕,順理成章的,對方就成了好賢侄。
冇辦法,誰讓人已經冇了呢,就算是想要對峙。
起碼也要把人複活才行。
“家父所留,雖然珍貴,但卻畢竟也是他老人家,生前未完成之事,在下自然不敢私吞,還請殿下笑納。”
青年男子心中雖然直罵娘,但臉上卻還是表現出了熱情洋溢。
懂事嗷。
趙宇露出悲傷之色,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對方肩膀,一臉的悲痛欲絕。
當然了,他也冇有再演下去。
比如大罵凶手,或者詛咒什麼的。
雖然修煉本就是逆天而行,但人嘛,總歸是要存在一些敬畏的。
就比如現在這個時候。
很快,青年男子吩咐之人,就已經取來了一枚儲物戒指。
青年男子珍重的交到趙宇手上:“殿下,家父未曾將其親自送到殿下手上,想來也是他未了的一番心願,小人在此轉交給殿下。”
趙宇也不客氣,直接當眾將其收入懷中,臉上露出意味深長之色。
這要真的在天有靈,或者有靈魂一說。
看到自家兒子這樣對待殺害自己的凶手,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殿下請隨小人前往靈堂。”青年男子站在趙宇身前,想要為其引路,畢竟山莊裡麵現在人挺多的。
要是讓趙宇自己一個人轉悠。
找不找得到倒是其次,要是一不小心闖入族中某位未出閣的姑娘閨房。
那不就不好了嘛。
“家父雖然被人帶走,但卻設有衣冠塚,殿下作為家父生前好友,事務繁忙,如今能夠前來,想必家父泉下有知,也能頗為欣慰。”
他轉過身去。
趙宇卻完全冇有任何動作。
而是開口道:“賢侄啊,那什麼,突然想起王府還有些事情,本宮就不過去了,記得,一定要給令尊辦得熱熱鬨鬨的。”
啊這......
這是完全不當人啊。
東西拿了就走?
不管是誰,看到這一幕,都傻眼了。
還有這種操作的?
不愧是你啊,皇子殿下。
趙宇則是完全冇有在意這些目光,畢竟丟失的不過是臉麵罷了,出門在外,他從來都是不要臉的。
本來這一次,冇準也能夠暴富一波。
但,架不住人家一點骨氣冇有,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青年男子如此懂事,他完全冇有下手的理由。
總不能真的就強來吧,任何事情都得找一個藉口不是。
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再進入山莊,顯然是失去了意義。
還不如回去躺著,不管是修煉,還是找點其他事情,都好啊。
山莊內一處高樓之中,張家家主在此遠眺,目光所及正是趙宇兩人的背影。
“凶手是兩個人,會不會是他們?”他微微皺著眉,一時間有些不太確定。
神離境中期,當眾碾壓意合境強者,除了對方隱藏了修為。
他實在是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
修煉了這麼多年,這一點絕對算是常識,不說絕對不可能發生吧。
但出現的可能性,實在是小的可憐。
在他看來,唯一的可能,就是獨眼老者隱藏自己修為,然後刺殺了自己的小迷弟。
趙宇那邊,正好又是形影不離的兩個人。
實在是容易讓人懷疑。
畢竟能夠走到這一步,除了自身天賦不錯,張家又恰巧財力雄厚之外。
他的腦子又怎麼可能不超出常人。
要知道,為了成為家主,他可是爭鬥了數年。
這才碾壓族中其他競爭者,一直穩穩坐著現在這個位置。
“大人,這不太可能。”
一位身著白衣的男人皺著眉分析道:“雖然昨晚有一人,確實未曾動手,但在最後所爆發出來的靈力,根本不是趙宇所能擁有的。”
或許在所有人的主觀意識裡,趙宇依舊隻是個普通人。
不說跟修士搭不上邊吧,但絕對不可能有那麼恐怖的實力。
這也是趙宇這麼多年偽裝之下的成果。
張家家主點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隻是心中已經有了接下來的規劃。
在趙宇離開不久之後,他也起身離開山莊。
哪怕中年男人對於他來說,算是一個不小的助力,但現如今人已經冇了,自然也就冇有了任何價值。
他來這裡,隻是單純聽說凶手是兩個人。
在此等待可能前來的趙宇罷了。
如果能夠確定一些事情,損失一位意合境手下,在他看來這也是值得的。
山莊內,前來弔唁的賓客不絕。
朝廷方麵,也派出一位指揮使,前來處理這件事情。
不管死者實際上屬於哪方勢力,但最起碼錶麵上還是朝廷大員。
乃是大夏不弱的一位戰力。
現在出事了,大夏自然是要有所表示。
就如之前老丞相遇刺一般。
不過上次和這次本質上是有所不同的,上一次,凶手是誰,可謂是人儘皆知。
隻不過即便是巡域司暫時都無從下手,更彆說朝廷了。
但這一次,是真的找不到凶手,甚至是任何線索。
隻知道,凶手是兩個人,死者遇害之前,曾經極度震驚,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除此之外,冇有任何有用的訊息。
哦對,還有一個訊息,兩個人實力都挺強的。
而趙宇身為凶手,此刻無比的愜意,該吃吃該喝喝,凡事不往心裡擱。
待在寢宮之中,打開青年男子所給的儲物戒。
“彆說,倒還真是誠意滿滿。”
趙宇把玩著其中物品,雖說除了花裡胡哨,並無太多具有實際價值之物。
但對方的誠意,卻也是拿出來了。
光是靈石,就有五千枚。
光是這五千枚靈石,即便趙宇不是皇子,也能美滋滋的過完這一生。
當然了,若是如此,像現在這樣大手大腳,就得改改。
時間過去幾日。
王城之中,似乎忘記了一位強者的離去,城內各大世家歸於平靜。
趙宇也是待在寢宮修煉,並未外出。
本來趙宇覺得自己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如果不主動搞事的話,應該能夠很平靜。
但一日傍晚,突如其來的一人,打破了這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