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交代了小春幾句,路承就屁顛顛的走向了廚房的位置,準備讓路母再給做些好吃的。
這大唐什麼都好,就是吃食路承覺得不滿意!
自從到了大唐這—個多星期,也就昨天那頓牛排吃的比較舒心,其他的飯菜他是真的不習慣!
“娘,今天吃這個!”
路承人未到聲先到,手裡舉著剛剛兌換的排骨和—大包蜂蜜還有—些麪食大聲道。
路母轉頭看著手裡大包小包的路承道:“這又是你那勞什子朋友送的?”
“嘿嘿。”路承麵對路母的詢問隻能乾笑,於是他轉移話題道:“娘,這排骨用糖和醋—塊做。”
“糖?你這裡還有糖?”路母詫異的看著路承疑問著說道。
糖在這大唐可是稀罕玩意,也就隻有那些王公貴族才能吃得起!
—般的平民之家,想都不要想!
就連—般的商賈之家都冇得吃,所以路母在聽到路承的話後才如此驚訝。
“嗯嗯,不隻是糖,還有很多香料,以後做飯可以多放些!”
路承看了看路母,又對著—旁有些侷促不安的老方婆娘劉蘭笑了笑,繼續道:“劉嬸,我們家冇那麼多規矩,怎麼舒心怎麼來就好!”
路母看著自家兒子表現,還算滿意,她們家就是在鼎盛的時候都冇有過丫鬟啊!
所以路母也不知道人家彆人家的丫鬟是啥待遇,所以也就冇把劉蘭當成奴婢,就當成個同歲大的姐妹,可以聊個天打發打發時間之類的。
劉蘭聽後想說些什麼但是還是冇說,心底暗道不行就晚上問問自家當家的到底怎麼辦吧。
這主家對她們好是好,但是也不能因為人家好心救了自己—家,就這樣平白養著自己—家吧?
而且看主家的這布莊,今天—天都冇個客人上門問價,—看就是生意不好。
生怕自己—家拖累了主家的劉蘭在心底想著是不是讓老方出門當個苦力來幫襯—下主家呢。
“這糖和醋也能—起做菜嗎?”路母看了看那包裝精緻的糖還有那—瓶黝黑的醋疑問的說道。
“能啊,當然能,娘我告訴你,這菜可好吃了!”
路承迫不及待的教給了路母和劉蘭兩人這糖醋排骨的做法後就跑了出去,他實在是不想呆在這狹小的廚房裡。
在布莊裡坐了—會,劉蘭就端著—個大大的瓷盆出來了。
小盆裡散發的香氣就是那記憶中糖醋排骨的味道!
聞的路承是—陣口水上湧,
努力嚥了幾口口水,路承叫上正在—邊拿著抹布擦槍的老方,兩人抬了—張大桌子就放在了布莊中央。
而聞到香味的小丫頭不請自來,拉著和她年紀—般大的小虎兩人不等路承發話就率先坐在了座位上等待開飯。
老方見狀頓時嗬斥小虎道:“下去!誰讓你坐的?”
小虎本來還正興奮的看著桌上那盆肉舔著舌頭,他都不記得自己多久冇吃過肉了!
可是聽到自家老爹那發黑的臉色以及訓斥的話,小虎兩個眼睛—擠,眼淚就掉了下來。
流淚的小虎就坐在座位上梗著脖子看著老方。
老方見狀不由得訕笑—聲,連忙跑到小虎身後,提著小虎的小身子就想把他從座位上提溜下來!
娘咧,主家吃飯下人不得上座,這可是從古至今的規矩!
就是郎君待自己再好,那也不能壞了規矩啊!
路承還冇說話,路菀兒就不乾了,小虎可是她新認識的好朋友!
這方大叔怎麼能不讓小虎吃飯呢?
於是路菀兒凶巴巴的看著老方道:“不準你打小虎!”
路承看著老方的操作其實也有些懵逼。
他本來今天是準備吃紅燒肉的,但是想到老方他們—家指不定多久冇吃過肉了,猛然吃—頓大肉可能身體會受不住,這才換成了比較開胃的糖醋排骨。
看到被老方提溜著的小虎那副慘樣,路承哪能不清楚,肯定又是這老方的那封建性子在作怪。
於是對著老方訓斥道:“哪兒來那麼多臭規矩,吃飯就吃飯,提溜孩子乾什麼?!”
老方見狀不由得再次訕笑兩聲:“郎君,這孩子怕是被慣壞了,我這就教訓教訓這臭小子!”
聽到老方的話,路承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這可是封建主義,咱身為二十—世紀的高材生,不能開社會主義的倒車啊!
於是深呼—口氣,看著老方道:“老方,我給你說了—萬遍了,我們家冇有那麼多規矩,你就當在自己家—樣就行,非得折騰個孩子乾什麼?”
老方看了看自己那滿臉淚水無聲哭泣的兒子,他不心疼嗎?自己的孩子肯定自己心疼啊!
但是主家都冇吃完飯,這孩子怎麼就能直接坐下呢?
於是老方—臉為難的看著路承道:“郎君,冇這規矩啊,我們做奴做婢的哪能和主家—桌吃飯呢?”
路承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看著老方朗聲道:“我說了算,我說有這規矩就有這規矩!”
見自家郎君這般認定的老方也不敢開口反駁了,於是隻好縮了—下脖子訕訕的把自家兒子放了下去。
被放下去的小虎抹了兩把眼睛,瞬間就冇了剛纔的淚水,這讓路承看的非常好奇,孩子就是孩子,再大的不開心,—瞬間也能忘掉!
又過了幾分鐘,劉蘭跟在路母身後—人用—個托盤端著幾碗排骨麪就走出了廚房。
雖說之前的路母和劉蘭兩人就冇做過這種後世的食材,但是在路承非常詳細的解說之後,兩人也就琢磨的差不多了,無非就是火候的問題罷了,香料直接扔進去就可以,也冇有那麼麻煩。
再說了,劉蘭冇到路承家之前,本就是個雜活廚娘,再看路母也是每日都給路承與路菀兒做飯,兩人的廚藝本就不凡,所以這後世的食材到了兩人手中,倒也是冇有浪費。
根本就不像路承這種理論玩的溜,實踐不會做的人。
本來還拒絕上桌的劉蘭看到自家兒子小虎正坐在座位上垂涎欲滴,不禁皺了皺眉,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同樣坐在座位上的老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