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原本就反對自家小妹跟朱銘交往的沐英,終於忍無可忍,對沐瑤下達了嚴禁與朱銘接觸的死命令。
但沐瑤卻顯然不會就此就範,看著沐英提起朱銘的時候咬牙切齒的模樣,沐瑤連忙搖了搖頭。
“兄長,你誤會了,朱銘哥哥他不是那樣的人!實際上,從皇後孃娘得病到現在,朱銘哥哥根本都是不知道的!”
“那又怎麼樣?要不是車裡王很少寫信向皇後孃娘問安,宮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怎麼會一點訊息都不知道?”
沐英怒氣沖沖地反問了一句,卻不知道他這次卻是實實在在地冤枉了朱銘。
實際上,雖然朱銘跟老朱之間的關係一直不冷不淡,但對於從小到大時長關照自己的馬皇後,朱銘是發自內心地感激的。
從朱銘就藩到現在,無論是去宮裡問安的摺子,還是送到京城的雲南特產,朱銘可從來冇斷過。
當然了,無論是問安的摺子也好,還是上貢的土特產也罷,朱銘一直都是保持著隻給馬皇後不給老朱的原則,對此,老朱雖然心裡窩火,卻也無可奈何。
而朱銘之所以不知道馬皇後病重的訊息,其實也是因為馬皇後不希望自己的病情牽扯到太多人,實際上,馬皇後重病的訊息,即便是作為馬皇後親自的老二老三老四,也都是不知情的。
沐英之所以知曉此事,也隻是因為太子朱標住在西平侯府的緣故罷了。
而實際上,關於這些事情,沐英其實心裡也隱隱知道一些,但為了能讓自家小妹對朱銘死心,他肯定是要把朱銘的品性貶低得越不堪越好。
但是顯然,沐英低估了沐瑤對朱銘的瞭解。
麵對沐英對朱銘的各項指控,沐瑤據理力爭,逐個擊破。
沐英性格本就木訥,一番爭辯之下,自然不是沐瑤的對手。
最終,無奈之下,沐英隻好把自己一家之主的身份拎了出來。
“小妹,我可提醒你,這自古以來,女子的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爹咱娘死的早,你的婚事便由我做主,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你要是想跟車裡王在一起,為兄絕對不會答應!”
“大哥——”
眼見沐英說不過自己便擺出長輩的身份來壓人,沐瑤白嫩的小臉漲得通紅。
不過很快,隨著腦子裡靈光一閃,沐瑤的嘴角便勾起一絲笑意,隨即雙手背後,用十分得意的語氣對沐英說道。
“兄長,昨天我在府上的庫房查賬的時候,忽然發現府上有一筆一百兩銀子的支出對不上,細問之下,好像這筆錢是出自兄長的手筆啊!”
“你、你亂說些什麼!”
沐瑤的話剛說到一半,沐英立馬神色一緊,就連方纔長輩的氣勢都降下去一截。
而另一邊,沐瑤卻在擠眉弄眼地跟沐英說道。
“最近我可是聽兄長的親兵講了,兄長從前幾個月開始,好像特彆喜歡一個人去城西的一處小院裡過夜,不知道這件事大嫂要是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
聽沐瑤提起大嫂,沐英是徹底慌了。
要知道,沐英的原配夫人,可是大明開國功臣馮勝家的嫡女,性格潑辣的緊。
要是讓那個母夜叉知道了沐英在外麪包養外室的事,那估計整個西平侯府的房蓋都得被這位馮大娘子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