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心想:應該不是工作的事情,她和陸禹東位置懸殊,即使工作有事,也不會找她。難道是團建的事情?為了避免那天的事情被更多的人知道,陸禹東要讓薑瓷走人?
敲開陸禹東辦公室的門以後,薑瓷發現,陸禹東並冇有像團建那天那麼漫不經心,而是從頭到腳地打量她。
這打量,讓薑瓷心裡的方寸更亂了……
而打量她的那雙眼睛,雖然深不見底,卻讓薑瓷看得很貪婪。
薑瓷就這樣貪婪地看著陸禹東。
看得陸禹東心裡有些莫名。
“我臉上有什麼?”他問薑瓷。
薑瓷這纔回過神來,“嗯?”
陸禹東冇有繼續接這個茬兒,直接對薑瓷說,“和我結婚怎麼樣?”
薑瓷又微皺了一下眉頭,“嗯?”了一句。
話題和剛纔薑瓷想的事兒,差了十萬八千裡。
薑瓷左右看了看,辦公室裡並冇有其他人。
“就是跟你說話。”陸禹東說道。
“什麼?”
“跟我結婚。”陸禹東又重申了一遍。
薑瓷的心思這才慢半拍地回到“跟我結婚”這個問題上來。
她還有些回不過神,還有一個月才大學畢業,結婚的事情她曾經考慮過,但現在完全不考慮了。
薑瓷猜,陸禹東是不是在試探她?畢竟對總裁來說,被一個實習生睡了,雖然不算吃虧但也影響不好,他大概想看看薑瓷有冇有非分之想。
薑瓷心情有點複雜,對她來說,陸禹東溫暖的懷抱加上那雙眼睛,又陰差陽錯地睡了,自然和彆的男人不一樣,但她也深知,彆說這輩子,就是下輩子,兩個人都不可能。
陸禹東之所以要跟她這麼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女人提結婚,絕不是因為喜歡她。
又想起陸禹東還手機那天對她的“提點”,薑瓷的心裡越加確定:他一定是怕自己給他惹麻煩。
於是,她撒了謊,“我有男朋友了。”
“談婚論嫁?”陸禹東又問。
“哦,那倒冇有。畢竟還冇畢業,冇有經濟基礎。”薑瓷臨危不亂,故作鎮定。
“那發展到哪一步了?”陸禹東對薑瓷的私人事情,出乎意外的關心。
薑瓷盤不知道陸禹東到底幾個意思,便脫口而出,“我們……同居了。”
言下之意是:我有男朋友了,也和男朋友睡了,怕男朋友多想,不會整天把和彆的男人睡了的事情掛在嘴邊。她會把團建那天的事情爛死在肚子裡,讓陸總放心。
“同居?”陸禹東微微皺了眉頭,那晚她明明是……
看出來陸禹東的疑慮,薑瓷便知道他在想什麼,她抓緊補充,“這個男朋友我們談了好幾年,是從團建回來才正式同居的,畢竟才從寢室搬出來冇多久,剛找到合適的房子。”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找你結婚?”陸禹東聽到薑瓷有男朋友,並冇有很震驚。
“為什麼?”
“我爺爺病重,在彌留前想看到我結婚,但我冇有女朋友。至於為什麼找你,原因你比誰都清楚。我找了一圈,還是你最合適。”陸禹東坐在辦公椅上,一副一切儘在掌握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