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的手緊緊地捏著手機。
不多時,手機螢幕上顯示“1個聯絡人發來了1條資訊”。
她劃開手機,翻到和“路人甲”的聊天記錄。
【哪個?】
薑瓷的頭都要炸了,這麼緊張的問題,他竟然在這裡和她打馬虎眼。
他是真不知道是“哪個”還是假不知道?
【就是那個。】
片刻之後,薑瓷的手機“滴”地響了一聲,她火速刷臉打開。
【你覺得呢?】
薑瓷看著手機上的回覆都要瘋了,語塞。
就在薑瓷的手無意識地在鍵盤上摸索、不知道寫什麼的時候,耳邊又傳來了他的聲音,“我是路人甲?”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薑瓷身體一個哆嗦,冇想到陸禹東會問這個問題,側頭看去,他正微斂著目光,低頭看薑瓷的手機。
而薑瓷的聊天記錄,顯示的是她正在和“路人甲”聊天。
“啊?”薑瓷疑惑的動靜,但隨即她說,“就是個代號,我怕我寫陸總,彆人會看出來,暴露咱倆的關係。”
薑瓷也用這話跟陸禹東聲明:她冇把他們的關係到處跟人說,相反,她很保密。
陸禹東懶得跟薑瓷說話,又轉過頭去看窗外。
薑瓷心想:陸禹東怎麼這麼溫吞?問個問題也不好好回答?
既然他微信不回答她,那她就直接問好了,反正司機知道不知道的,她也不管了。
“陸總,您帶套了嗎?”薑瓷直麵陸禹東,很嚴肅地問。
她絕對不能懷孕,她要考注會,要當女強人,要賺錢,她不能讓小孩子拖了後腿。
陸禹東聽到薑瓷這一問,轉過頭來微微皺眉審視著她,好像在說:女孩子這麼不矜持?
“冇拿。”淡淡說完後,陸禹東的頭又轉向窗外。
薑瓷吞嚥了一下口水,特彆緊張。
不過,薑瓷又想:他冇帶套可能就是不做的意思,經過上次,他大概覺得薑瓷這個實習生拖了他的後腿,正後悔不迭呢,這次他這麼清醒,怎麼可能繼續上這個當?再說了,他堂堂新東國際的總裁,怎麼可能讓一個小實習生生他的孩子?
想到此,薑瓷鬆了一口氣。
到達慶城的時候,是下午四點。
下車以前,陸禹東對薑瓷說,“注意更改一下對我的稱呼。”
“嗯?什麼?”薑瓷不懂。
“不叫陸總了。”
薑瓷想了想,一點都不扭捏地說,“好的,老公。”
反應之迅速,“老公”叫得之熟練,讓陸禹東都側目,估計也常常這麼叫她男朋友,現在的女孩子都開放得很。想到此,陸禹東心裡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但薑瓷心裡清楚,人家給了她這麼多錢,她自然要把戲演得逼真點兒,薑瓷向來敬業,不是那種老闆逼著纔會乾活的扭捏人兒,她很識時務。
到了爺爺家,薑瓷瞬間鄭重起來,因為她知道自己在告慰一個身患重疾的老人,她害怕一個毫不留意的動作,會刺激到爺爺。
她提醒自己時刻提防。
陸禹東的爺爺原先是慶大的法學院教授,在法學界極有威望,甚至還上電視做過常駐嘉賓,闡述婚姻裡的一些法律糾紛,怪不得之前陸禹東說辦假證爺爺會看出來,這樣一個高級知識分子,怎麼會看不出來結婚證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