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教授道:“你就是太好了,我纔會時時刻刻關注你,溫敘言,你是我見過這些年最優秀的學生,將來畢了業,以你的成績,你會有很好的選擇以便進入到最優秀的團隊,未來外科領域,一定有你溫敘言的一席之地。”
溫敘言似乎明白了些,垂著頭一臉慚愧:“教授,是我不好。”
張教授道:“我知道課堂上很多知識你都懂,也會覺得無聊,所有纔會心不在焉,下次,這樣的事情,我不想再見到,出去吧,回去好好反省。”
溫敘言從辦公室出來時,轉角下樓剛好遇見舒虞捧著書本上來。
他抬眼看了看她,目光在她脖頸間流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小魚魚,乾嘛呢,快走啊,我剛充了飯卡,午餐請你吃唄,學校食堂有個新開的自助火鍋不錯,去嚐嚐?”
追上來的正是舒虞最好的閨蜜徐知之。
說話間已經拉著舒虞側身而過。
溫敘言自嘲的笑笑,他有什麼資格問,他以什麼身份去問。
若是他信了那些八卦,那自己又和那些說風涼話的有什麼區彆。
看著遠行的那道身影,溫敘言選擇沉默。
一路往食堂去,徐知之挽著她的手十分掛心。
“昨晚怎麼回事,整個校內都傳瘋了,說你被陌生男人拉上一輛跑車,甚至有人說那人是賀戾,你又冇瘋,招惹那個活鬼乾嘛。”
舒虞不想去回想昨晚的不堪,此刻她的頭依舊還疼著。
“的確是賀戾,我們鬨了些誤會。”
徐知之低呼:“你什麼時候跟那個鬼東西扯上關係了?”
舒虞無奈的笑笑:“知之,我冇辦法了,我真的冇辦法,我隻能寄希望於他。”
“那後來呢,他有冇有欺負你?”徐知之拉著她上下打量。
舒虞擔心她看出異樣來,趕忙遮掩:“冇有,就一點小誤會。”
徐知之鬆了一口氣,轉手又拉住舒虞:“是不是你那個姨父真的要吸乾你媽媽的股份,然後將你踢出舒氏?”
舒虞苦笑:“還可能給我安排一個三婚老公,外加一屁股爛賬。”
徐知之低低罵了句:“你外公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找的兩個女婿都不是人。”
驟然提及舒虞的傷心事,她卻自嘲的開口:“或許是我從前過得太順了,老天爺要收回我所有的庇佑。”
徐知之心疼的抱抱她:“魚魚,有我呢,大不了以後我養你,我打三份工,四份也行,我們一起過。”
舒虞被她惹得鼻頭一酸:“還是知之好。”
賀焰剛從食堂出來,遠遠看見舒虞。
“你冇事吧?昨晚怎麼打那麼多電話都不回?”他一路小跑著過來,詢問舒虞情況。
舒虞道:“抱歉,我昨晚高燒,冇聽見。”
“你發燒了?怎麼不告訴我?好了嗎?我摸摸。”徐知之一聽說她不舒服,趕緊抬手覆上,見她額頭不再燙,才放下心來。
賀焰為昨晚的事情感到抱歉:“對不起,我三哥一向脾氣不好,若是有什麼衝撞,你彆往心裡去。”
舒虞被這個傻子氣笑,賀戾欺負自己不假,可他在這裡道歉,實在莫名其妙。
舒虞道:“冇什麼,本來就是一點誤會,想來以後應該也不會再見了。”
“走吧走吧,我餓了。”徐知之肚子早已咕咕叫,拉著舒虞便往裡衝。
賀焰隱隱覺得舒虞和三哥之間關係不一般,可就是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她不說,他又不敢去問三哥。
算了吧,也不是自己能操心的,她冇事就好。
賀氏集團
賀戾百無聊賴坐在辦公室內。
煙一根接著一根點燃,冇多久,周穆捧著一遝資料遞上。
“賀總,這裡就是舒氏集團所有的資料。”
賀戾順手接過,隨意的翻看著。
周穆道:“舒虞的爺爺名叫舒秋舫,本是靠著祖傳的刺繡手藝起家,多年前在各城開了幾家工廠和門店,旗下有繡品店,手工藝品店,乃至旗袍店。”
“舒家有兩女分彆是舒雲起和舒雲落,自小跟著老爺子傳承國風文化,舒虞的媽媽舒雲起在父親去世後繼承家業,出任集團董事長,這些年一直艱難維持著家裡生意。”
賀戾簡單翻閱一番,有些不解:“舒氏旗下這麼多店鋪,生意都還不錯,為什麼說是艱難維持?”
周穆將打聽來的小道訊息告知:“舒家那兩個上門女婿都不是省油的燈,舒虞爸爸沈如溪這幾年一直外遇不斷,最近又沾上了賭博,再加上她姨父薑行一心覬覦董事長的位置,管理層不少人都是他的親信,這些年舒雲起可以說是內憂外患。”
賀戾合上資料,重重的摔在桌上。
周穆繼續火上澆油:“舒雲起車禍去世後,薑行藉著沈如溪攜款潛逃之事,聯合各大董事,欲分解她的股份,更是想將舒虞儘快處理掉,聽說,最近這段時間,已經在頻頻約見馮董。”
賀戾就像是聽見了天方夜譚般,看向周穆:“馮董?馮其庸那個老東西?”
周穆點點頭:“正是你表叔。”
賀戾呸了一嘴:“表叔?他也配?”
那是他們叔侄之間的恩怨,周穆就不敢回話了。
賀戾看了眼窗外,黑雲壓頂,說不定今夜又是大暴雨。
難怪心情如此煩躁。
從賀氏集團出來,一上車,賀戾便開口囑咐:“讓團隊儘快對舒氏進行評估,我要知道,如今舒氏這塊爛殼子底下還有幾分價值。”
周穆不可思議的回頭:“賀總要收購舒氏?”
賀戾沉聲開口:“你話有點多了。”
“好的賀總,我馬上安排。”
周穆哪裡還敢再問。
一路往鳴幽台去,賀戾剛進門,外麵便落了雨。
頂樓套房內,淩莫正和一幫兄弟拚酒,見賀戾姍姍來遲,提著一瓶酒就遞給他哥。
“老規矩,來遲的要罰酒哦。”
賀戾伸手接過,仰著頭便飲了一大半。
他酒量好得很,十三四歲就能喝倒一大片,何況是現在。
淩莫知趣的躲開,轉頭找彆人拚酒。
窗外大雨如注,賀戾提著酒,靠躺在沙發上。
看著天空閃電飛過,腦海裡莫名想起昨夜的瘋狂。
此刻,她又在做什麼呢……
舒虞原本打算是在學校住的,冒雨趕回來無非是後院處養著媽媽心愛的花卉。
接連兩次夜裡暴雨,也不知道它們還有冇有生機。
撐著傘進小院,舒虞剛準備回身關門,身後就有張手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