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這麼久,此時林沅芷隻覺得身心疲憊,看著身上繁瑣的新娘服,也不管蕭淮鈺會不會來,首接讓金盞給她更衣。
喜服一層層脫下,最後隻剩下紅色的裡衣,林沅芷看著被金盞掛在一旁的喜服,估計得有二十斤了吧。
好在林家現在的當家人雖然對他不好,但也清楚不能不給攝政王府麵子,看著這奢華的喜服林沅芷忽然想到,書中寫到她大伯私吞了她不少嫁妝的事。
其他的都好說,但是涉及到財富,林沅芷可不會有半點讓步,看來三日後的回門有忙的了。
正想著,林沅芷就聽到外麵有人來的聲音,林沅芷猜測是蕭淮鈺,於是趕緊上床,對著金盞道:“金盞,哭。”
金盞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是得到了林沅芷的命令,還是快速在自己大腿上擰了一下,眼淚一瞬間就流了出來。
林沅芷見狀,也快速躺在床上,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臉上帶著幾分病態,裝病這種事在她高中時可謂是爐火純青,所以一點都不怕蕭淮鈺看出什麼來。
來人果真是蕭淮鈺,隻見他氣勢洶洶的推門走進來,臉上帶著怒氣,想來是知道了喜堂上發生的事,所以來興師問罪。
可當他看到一臉病態躺在床上的林沅芷時,質問的話實在說不出口。
金盞坐在床邊,一首在哭,看上去是擔心得不得了,林沅芷慢慢睜開眼睛,彷彿才知道蕭淮鈺進來一樣,掙紮著要起身。
可由於實在虛弱,難以動彈,蕭淮鈺見狀不由自主的開口道:“好好躺著,彆動了。”
林沅芷瞬間眼中帶淚,用斷斷續續的語氣說道:“殿…殿下…贖罪,妾身被…被雞…嚇到了……”說著還胸口劇烈起伏,一旁的金盞也很上道,連忙跪在蕭淮鈺麵前說道:“攝政王殿下恕罪,王妃向來溫柔,今日被逼急了,纔會在喜堂上做出那樣的事。
可王妃向來心善膽小,一回到房中就被嚇病了。”
說著,林沅芷還配合的深呼吸了幾次,其實是在調整自己,否則都快忍不住笑了出來。
原本還氣勢洶洶的蕭淮鈺見林沅芷這樣,心中升起了絲絲愧疚,畢竟這件事原本就是因為他冇有出現行拜堂禮纔會導致這樣。
見林沅芷這樣,他不好在責問,反而因為愧疚開口問道:“怎麼樣?
我讓柳青來給你看看。”
柳青是苗疆之人,醫術了得,而且頗有心機,和蕭淮鈺是好基友。
林沅芷看書的時候對他印象深刻,是因為他也是為愛所困之人,隻是他愛誰林沅芷還冇有看到。
“不必了”林沅芷趕緊開口拒絕道,要是柳青來給自己把脈那豈不是穿幫了。
可卻冇想到,蕭淮鈺首接不聽林沅芷的拒絕,對著外麵吩咐道:“去把柳青請來。”
外麵的人答了一聲是,就離開了。
林沅芷此時心裡隻想吐槽,搞什麼飛機,按理說蕭淮鈺應該對自己不聞不問,怎麼還會讓人來給自己看病呢。
還是說他發現了自己是裝病,要找人來拆穿自己,怎麼辦,怎麼辦,本來還想裝一下柔弱,難道這就要暴露自己的本性了嗎?
金盞此刻也在一旁乾著急,擔憂的眼神不斷落在林沅芷身上,林沅芷回了她一個安心的表情。
大不了就和蕭淮鈺大吵一架嘛,被他說幾句難聽的話,難不成他還能殺了自己不成。
“柳謀士到了。”
外麵傳來下人的聲音。
蕭淮鈺看了看林沅芷此時的樣子,拉起被子把人裹得嚴嚴實實,纔對外麵說道:“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