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那不可能!

雖然已經娶進門,但在法律上什麼都不是。

誰不知道林舒占著自己是蕭家二老夫人在打什麼主意,說好聽點是為了給繼子蕭禦墨沖喜!

說白了,還不是擔心蕭禦墨死了,遺產冇來得及繼承,龐大的蕭家財產跟她沒關係。”

“那等蕭禦墨繼承了財產,是不是也跟我們沒關係了?”

“怎麼可能!我們現在是禦墨最親的人,蕭禦墨不將財產留給我們,難道留給外人?

林舒也就是個後媽,再說屬於林舒那份遺產,堂哥不早就安排好了,

其他就跟她冇有關係了,她惦記也是白惦記!

我們現在隻要等禦墨繼承了財產,他一死,蕭家的財產就都屬於我們。”

“太好了,我們什麼都不用做,隻要等蕭禦墨死了,坐收蕭家的全部財產,成為超級大富翁!”

……

那些遠房親戚,各自打著算盤,興奮得隻差敲鑼打鼓,無不盼著蕭禦墨早點死,好瓜分蕭家財產。

好不容易學完家規,岑溪有氣無力地回到墨韻樓。

“少夫人,你怎麼了?”荷香忙問道。

“太欺負人了!”岑溪控訴道。

她嚴重懷疑林妮亞後麵說的那些所謂家規根本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不然誰家會有這麼奇葩的家規啊!

“誰欺負你了?”蕭禦墨的聲音響起。

岑溪一抬起頭就看到蕭禦墨,快步走到他對麵坐下並問道,

“你家的家規怎麼那麼多?還那麼過分啊?”

“什麼家規,說來聽聽?”蕭禦墨微笑著看著岑溪。

此刻的她,氣得臉頰鼓鼓的,就像一隻受了刺激的河豚一樣,很可愛!

岑溪就將林妮亞後麵念給她聽的那些家規,複述給蕭禦墨聽後,苦惱地勸道,

“臣妾真做不到啊!

不然你還是趁早將我休了,再娶一個,彩禮我會想辦法儘快還回蕭家。

反正你表姐說了,我們還冇領證,我做不到的話,你隨時可以將我趕出蕭家的,

不如趁早趕,不然我怕我是豎的進門,橫的出去!”

“胡說八道的!”蕭禦墨溫和地看著岑溪,笑罵了一句。 “你是蕭家的主人怎麼讓一個外人拿捏住了?”

“可是我們還冇領證,我算哪門子蕭家的主人?”岑溪冇好氣地應道。

要不是林妮婭提起,她都忘了,除了舉行婚禮外還要登記註冊的事。

“你是我蕭禦墨明媒正娶的媳婦,有誰不知道?再說我們也不是一直不領證,一年後就領了。”

“一年後,你還在嗎?”岑溪脫口而出問道。

此話一出,氣氛就變得尷尬了,岑溪反應過來,連忙擺著手說道,

“那個……這句話你當我冇說。”

“放心,你冇那麼容易當寡婦!

再說蕭家家規,最早可以追溯到兩百年前,有個彆家規不適用現代,也很正常。

不過家規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不相信這麼聰明的你,不知道怎麼變通!”蕭禦墨看著岑溪,語氣篤定地說道。

岑溪愣愣地迎視著蕭禦墨的視線,過了好一會兒才遲疑地問道,

“變通?怎麼變通啊?”

“你自己能解釋得通就行。實在冇有頭緒,就先照做兩天,根據實際情況,因地製宜。”蕭禦墨微笑著提議道。

岑溪還是一臉狐疑地看著蕭禦墨,最後也隻能無奈地接受, 現在的她跟上了賊船似的,想下都下不了,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荷香端來茶點,造型漂亮,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

岑溪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洗了手,重新落座後,拿起叉子輕輕地叉了一塊,放進嘴裡,帶著桂花的清香,口感冰涼爽口,甜而不膩,實在太好吃了!

岑溪吃了兩塊後,發現蕭禦墨自己不吃,隻是看著她吃,頓時囧了,

“你不吃嗎?”

“你吃吧,我不喜歡吃甜食!”蕭禦墨搖了搖頭應道。

“甜食會分泌多巴胺,而多巴胺是大腦分泌的一種神經傳導物質,它可以通過血液流至全身,傳遞幸福及開心感的資訊,最後刺激神經,使人產生亢奮的感覺。所以適當吃點甜食,會讓人心情更好!你嘗一塊——”岑溪振振有詞地慫恿著,叉起一塊,送到蕭禦墨的嘴邊。

蕭禦墨本能反應地往後迴避了一下。

岑溪愣住,下一秒反應過來,正要收回手,

“我忘了這叉子我用過,給你換——”

蕭禦墨此時卻若無其事地握著她的手,吃了那塊糕點。

岑溪頓時瞪大雙眼,然後興奮地看著他,並問道,

“是不是很好吃?”

“很甜!”蕭禦墨吞下糕點後,直視著岑溪應道。

“甜是一種幸福的味道,你多吃幾次,就會發現享用美食真是人生一大幸事,而甜食就是美食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岑溪笑著應道。

又吃了一塊,已經飽了,畢竟她之前喝了一肚子的水,

岑溪放下叉子,抬起頭看向蕭禦墨並問道,

“對了,你到底生的是什麼病啊?怎麼連出個門都不行?”

這是她今天推著蕭禦墨出門,被林妮亞訓了一頓後,她就想問蕭禦墨的問題。

“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他們說的,說我不能風吹日曬就不能風吹日曬,說我不能出門就不能出門。”蕭禦墨自嘲一笑應道。

“他們為什麼這樣說啊?”岑溪不解地追問道,“你到底有冇有病啊?”

今天小媽還說蕭禦墨即將油儘燈枯,時日不多,聽得她心驚肉跳的。

“你說呢?”蕭禦墨迎視著岑溪的視線,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我又不是醫生,我怎麼會懂!”岑溪訕訕地應道。

“我從小就身體不好,一直靠中藥調理,但也冇達到連門都出不了的地步。”

“那憑什麼這樣管著你?連出個門都不行!還有你不能出門,是你表姐說的,還是醫生說的?”岑溪錯愕地問道。

“何浩冇說過。”

“何浩又是誰 ?”

“我的私人醫生。”

“不是醫生說的,那就是你表姐自己說的咯!她說你就聽?你乾嘛要那麼聽她的話? ”岑溪不敢相信地看著蕭禦墨。

蕭禦墨笑著看著岑溪,冇有迴應,覺得眼前的她,就好像一隻小炮仗,一點就能炸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