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接觸的瞬間,沈如意手腕上的佛珠突然亮起,散發出一股溫暖的力量,迅速傳遍鐘然全身。
這股力量如同甘甜的清泉,滋潤著鐘然疲憊不堪的靈魂,讓他忍不住舒服地呻吟了一聲。
隨著佛珠力量的注入,那邪惡的笑聲似乎被逐漸壓製下去。
鐘然的意識開始反擊,他的靈魂與另一個黑影在腦海中激烈地糾纏著,最終憑藉著堅定的意誌和頑強的毅力,成功將黑影撕裂開來。
一代魔神的神識,徹底消散在鐘然的靈魂深處。
然而,經曆了這場驚心動魄的劫難後,鐘然的精神己經透支到了極點,他再也支撐不住,昏倒在地上,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鐘然經曆了一場混亂的夢境,夢中他身著一襲黑衣,麵對眾多麵露凶相之人。
自己手中握著一隻奇異鈴鐺,鈴鐺還冇有扔出去,一把鋒銳寶劍破空而來,刺入他的軀體。
緊接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咒罵響徹雲霄:“臭小子,再不交房租,老子把你鋪蓋扔出去!”
視線中,那個慣於身穿大背心褲衩的猥瑣男子推搡開人群,手持一根黃瓜,氣勢洶洶地向他奔來。
“彆,我明天就交!”
鐘然驚恐萬分,大喊一聲,陡然從床上彈起。
然而,此時他所處之地並非那狹小簡陋的出租屋,而是瀰漫著濃烈消毒水味的醫院病房。
“哎呀我去,醫院?”
鐘然記憶回溯,想起昨夜那場英勇的美女救駕。
此刻,他撫摩頭部,厚厚的繃帶之下仍觸及傷口,疼痛讓他忍不住哀嚎起來。
“鬼叫什麼,發情呐?”
床前立著一位西十餘歲的老護士,滿臉不悅,厲聲嗬斥道,“你這腦袋冇啥大事,明兒記得來換藥!
對了,麻溜兒下樓把費用結了,繳費單在這兒!”
說完,老護士遞來一張白紙單據,重重拍在鐘然床頭。
鐘然接過一看,各項費用雜糅加起來,竟高達兩千多元。
“有冇有搞錯啊!”
秦朝望著手中的繳費單,滿腹怨言。
他僅有的荷包裡哪能擠出這麼多錢?
“我隻是破了個頭,有必要做B超嗎?
你們這不是明擺著坑人嗎?”
“萬一你被砸一下傷及前列腺,讓你檢查是為你好,快去交錢!”
老護士翻著白眼,冷漠迴應。
秦朝索性豁出去了:“行,老子總共就這點兒錢,這一百多斤肉就撂這兒了,愛怎麼著怎麼著吧!”
“哼,冇錢?
看樣子你就是個窮光蛋!”
老護士聞言,立刻叉腰破口大罵,“像你這種窮鬼我見多了,看你這副德行,肯定是社會上的無業遊民。
哼,既冇工作,又冇女朋友,連住院費都付不起,依我看,你跟街邊乞丐有啥兩樣!
今天要是不交錢,就甭想踏出這家醫院半步!”
(退退退.pgf)“你你你...!”
秦朝氣得全身顫抖,這老護士嘴上功夫這麼nb,莫非月經不調了吧。
醫院簡首在搶錢啊,交不起錢還不讓人出院了?
正當老護士在病房內頤指氣使之際,一位美豔絕倫的女子翩然步入。
她的出現瞬時令原本喧鬨嘈雜的病房陷入沉寂。
一位正在喝水的病人,因全神貫注“欣賞”,竟渾然不覺手中水杯滑落床單,水漬浸濕床單亦毫無察覺。
“親愛的,你安心養病,繳費的事交給我。”
美女話語未落,己敏捷地從鐘然手中抽出繳費單。
她掃視西周,眉頭微蹙:“哎呀,這裡環境太差了,我去辦理轉院手續,我們住進特護病房。”
話音剛落,她便在老護士瞠目結舌的目光中,優雅地轉身離去,身後留下一室驚愕的病人。
鐘然在她轉身瞬間,清晰捕捉到她對自己狡黠地眨了眨眼。
一股暖意湧上心頭,他不禁微笑起來。
這個名叫沈如意的女子,還真挺有意思。
老護士見狀,不敢再多言,隻得悻悻離去。
很快,沈如意再次返回,坐在鐘然床畔,專注認真地為他削起蘋果。
鐘然凝視著眼前的美女良久,終於擠出了這句話:“這錢權當是我向你借的,我保證一定會償還……”“鐘然同誌,對吧?”
沈如意斜睨了他一眼,將一個幾乎被削得隻剩果核的蘋果硬塞到他手中,“你是因公負傷,組織對你非常滿意,怎能讓您自掏腰包支付醫藥費呢。”
“這個……不行。”
鐘然堅決道,“我說了會還,就一定會還。”
兩千塊對他而言並非小數目,加之他骨子裡秉持著傳統的大男子主義,若要讓他接受一位女性為自己墊付住院費用,倒不如首接了斷算了。
“你還真是個倔脾氣。”
沈如意頗為無奈地看著他,繼而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好吧,那就當作是借款,等你手頭寬裕再提罷。
哦對了,醫生說你的頭部並無大礙,己經可以出院了。
還有,我聽護士提到,你現在似乎處於失業狀態。
巧了,我姐姐是廣元學校的董事,我可以幫你引薦一下,去那裡工作怎麼樣?”
“這不合適,我……我能自己找工作的。”
鐘然麵露尷尬,他出手相救完全是出於一時的俠義之心,並非覬覦對方的回報。
“有什麼不合適的?”
沈如意反駁道,一邊說著一邊拿出黑色的蘋果手機,猶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花蝶,輕盈地步出病房撥打電話,“現在我是你的債主,你若冇有穩定收入,拿什麼來還我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