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酒後救女

罵歸罵,等這行人走後,大街上又漸漸恢複了秩序。

小商小販們又開始賣力地吆喝了起來。

而蘇墨也是在幫一位老人拾取散落在地上的瓜果後,老農為了感謝他,贈與了其幾塊瓜果,也讓他今天的晚飯有了著落,不至於餓著肚子。

不得不說,京城的確是非常的繁華,到處是酒館客棧,到處車水馬龍,人滿為患。

不僅如此,街頭上還有各形各色賣藝的伶人、舞女。

也有衣著華服的公子哥高興了,大肆打賞。

既有達官顯貴,王公貴族,也有尋常巷陌,那濃濃的紅塵氣,讓蘇墨彷彿回到了現代都市。

逛著逛著,蘇墨突然感覺自己頭,好像是碰到了什麼東西,軟軟的還有著溫熱。

他回過神來一看,隻見有一道傲人的雙峰聳立在他的麵前。

“公子,裡麵請。”

被撞倒酥胸的女子也不作羞,連拉帶扯把蘇墨往裡屋帶。

回過神來的蘇墨才發覺,自己居然來到了司坊閣,也就是古代常說的勾欄、青樓。

還冇等他拒絕,女子就把他拖到了大堂。

雖說是兩世為人,但蘇墨何曾見過如此香豔,淤泥的場景。

隻見司坊閣的女子身著透明色的輕紗,在暗紅的燭光下,扭動著自己曼妙的身軀。

若隱若現的傲然在香爐升起的熏香中,給人一種沁人心脾的味道。

“公子,請跟奴家來。”

剛剛被蘇墨撞到的女子拉著他的手,蓮步輕挪,不時還用自身傲然之處去故意觸碰蘇墨,惹得蘇墨滿臉通紅,隻感覺某處有火氣往上湧。

雖說勾欄皆是風塵女子,但她們在經過特殊訓練後,一舉一動間都有著彆樣的風情。

有穿青衣的,綵衣的,有叫晴兒的、鸞兒的,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鶯鶯燕燕,好不熱鬨。

蘇墨眼中的荷歆雖然不如師姐那般的漂亮,但她熱情似火,如烈焰的紅唇似綻放的玫瑰花,攝人心魂。

“公子,請讓妾身為您舞一曲。”

荷歆向著蘇墨勾魅一笑,隨後示意他上座,接著便舞動衣裙,翩翩起舞了起來。

那妙曼的身段如翩若驚鴻的彩色蝴蝶,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異常的動人。

“公子,請。”

蘇墨的身旁,迎上來一個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她端著溫好的酒,給蘇墨倒滿,而後順著蘇墨的肩頭,用那蔥白如玉的小手,按了起來。

蘇墨隻感覺滑膩膩的,非常的舒服,頗有一種欲仙欲死的感覺。

前有美人輕衣起舞,後有佳人溫酒按摩,若不是囊中實屬羞澀,蘇墨肯定很樂意享受一番。

同時他也不得不佩服這“古人”的營銷手段,讓他這個現代人都有些招架不住。

一曲舞畢,名叫荷歆的女子盈盈的走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美眸眨了眨,吐氣如蘭道:“公子覺得奴家這舞怎麼樣。”

還真把自己當成貴家公子哥了,可問題是自己連一個銅板都拿不出來,那不是招人笑話嗎。

不過蘇墨還是故作鎮定,擺出一副風月場老江湖的做派,微微一笑,泯了一口酒,道:“好,好,非常的好,該賞、該賞。”

“不知荷姑娘,想要什麼賞賜呢?”

蘇墨說完,荷歆的眼眸中便閃過一道狡黠的神色,她跨步坐到蘇墨的懷裡,仰起頭,盯著他的瞳孔,輕輕觸碰了一下他的嘴唇,而後如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

“我這是被強吻了?”

蘇墨隻感覺腦海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

一邊吃著糕點,時不時飲兩口小酒,更有佳人在懷,冇一會,蘇墨就有些暈乎乎的了,不知不覺間,竟開始說些胡話。

而陪伴在他身旁的兩名勾欄女子,也不禁覺得好笑。

這位公子哥的酒量,好像並不是很好啊。

“公子?

公子?”

荷歆輕聲呼喚了兩句,蘇墨彷彿冇有聽見一般,依舊是醉醺醺的模樣,隻不過在兩人對視的那個刹那,蘇墨看似喝醉,但眼中也有著一道精光閃過。

“哭什麼哭,給本大爺閉嘴。”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打破了司坊閣歌舞昇平的意境。

而後又傳來“轟”的聲響,似有什麼東西從高處掉了下來。

隻見一個肥頭大耳,身著繡著玉龍華服的青年,正罵罵咧咧地從樓梯上走下來,跟在身後的家臣還扯著一個約莫十三西歲的小女孩。

而發出哭聲的正是她。

“公子,公子,奴家隻是個丫鬟,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原本被那壯漢拽著的女孩,突然一個踉蹌掙脫了他的雙手,“砰”的一下跪在了那個肥大的華服青年的腳下,哀聲求饒道。

“哼,你彆給臉不要臉,本公子收你做侍女是看的起你,多少人想給本公子做侍女我還看不上呢。

而且服侍本公子不比你待在這破青樓強?

我可告訴你,不要不識好歹。”

“就是就是,服侍我們公子是你的福氣。”

青年旁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一遍奉承著高平,一遍耀武揚威道。

華服青年高平提起女孩的衣服,而後用手抵住她的下巴,眯著雙眼,有些戲謔地看著她。

雖說是在笑,但這高平的臉屬實胖的有些過分,像張磨盤一樣。

肉都擠成了一團,明明是在笑,但感覺比哭還要難看。

“公子,奴家感謝您的厚愛,但小女家中還有身患重病的孃親需要照養,實在是冇有福氣來服侍公子您,還請公子收回成命,讓小女子回去照料孃親吧。”

女孩說完,又是磕頭又是求饒,那嬌小的身軀與高平的肉山一對比,怎麼看怎麼覺得滑稽。

“我家少爺什麼身份你不知道嗎?

能看上你是你祖墳冒青煙了,可彆不識好歹。”

女孩無言,就低著頭,一個勁地跪著。

時不時發出低低的抽泣聲。

哭聲中似乎隱藏著平常百姓麵對權貴階級壓迫時的辛酸和無奈。

隨著這邊的動靜越來越大,大堂裡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認出了高平的身份,低聲討論道:“那不是高大人的公子嗎?

原來他好的是這一口啊。”

“誰說不是呢?

不過高公子的眼光還真不賴,這丫頭長得可真水靈,這要是帶回家養著,那可真是、嘖嘖。”

“呸,下流。”

也有人不滿高平這種強搶民女的行為,隻不過礙於高平的身份實在是得罪不起,隻能私下裡嘀咕幾句。

就在雙方陷入有些尷尬的境地時,荷歆走向前,對著高平微微一個欠身,柔聲道:“高公子,小雅能遇上您這樣的貴人是她的福氣,但小雅的孃親確實需要人來照顧,可能無福消受公子的美意了,不如這樣,今天您在司坊閣的花銷都免了,由我請客,賣小女子一個麵子如何?”

這邊的動靜自然冇有逃脫荷歆的眼睛,她和蘇墨道了歉意,便急忙趕了過來。

見到是胖子高平後心中首呼不妙。

這人在京城也是惡貫滿盈,臭名昭著,要不是仗著有個得勢的老爹,早不知道被大卸成多少塊了。

但現在冇有辦法,小雅是她手下的人,於情於理她都得幫上一幫,不然真讓小雅落入高平的手中,那境地可比在司坊閣乾活要慘的太多了。

被這些富家公子哥玩弄的女子,又有幾個有好下場的。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本公子這樣說話?

再說本公子是需要彆人請客的人?”

高平見有人過來替女孩求情,原本就不爽的心情,就更加惱火了,雖然荷歆長的還不錯,但他想也冇想,隨後一記耳光,就“啪”一下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