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武涯

於傑和吳濤在眾人中擠來擠去終於來到了武涯前。

守涯老者道“兩位是新生?

出示一下胸牌。”

確認身份後老者開始說起規則“一可以搶奪但是不能致人傷殘、二在進入三天之內必須出來”聽完規則後兩人紛紛跳下了武涯。

於傑環顧西周,儘是殘垣斷壁根本不像有什麼寶物吳濤“師兄,我此次來武涯還有彆的事先不奉陪了。”

說完便離開了於傑自己一人想到先前進入武涯之前人擠人的場景,在看看現在,安靜的讓人有些後怕。

於傑往前走了兩步發現了一把插在地上的劍,於是將其拔起,冇想到卻是一把斷劍,隻好扔回去。

怨不得這武涯開放三天,雖然這裡可能確實有不少寶貝,但是整個峽穀太大了,每年都可以進來不少新生,如果不仔細尋找費一番功夫怕是什麼好東西都彆想找到。

想到這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於傑的思考“呦,這不是於家傑少爺嗎,不在自己房裡學炒菜怎麼有興趣來這武涯找打啊?”

是林東,先前於龍可是一點麵子都給林東而林東雖然也是一名肉骨境五重修士,但平時自由散漫慣了,荒廢了對武技的修煉打不過於龍隻好在於傑身上出氣。

於傑迴應到“林東!

咱們同是西海城出身,你準備乾啥?”

“我看你身上有可能有寶貝吧?”

於傑雖然還冇在武涯獲得任何東西,但見麵前這人竟以這武涯寶物為藉口,便不怨多做解釋“要打便打費什麼話。”

說完開始運轉內力雙手握拳置於胸前。

林東看了看認真的於傑居然覺得好笑“你也配說和我打哈哈哈。

《閃身》!”

突然消失在原地的林東開始讓於傑緊張的觀察起西周,背後卻傳來一聲“《厲拳》!”

一拳襲來於傑趕忙用疾步轉過頭去緊接著用卸力一拳打在對方的拳頭上,竟絲毫不落下風。

林東懵了眼前這個廢物應該隻有肉骨境二重的修為,而且自己的全力一擊竟然被對方輕鬆接下來。

於傑也發現了林東的疑惑,趁著林東還冇反應過來,快速將另一隻手向後蓄力一發力掌快速轟在對方胸膛。

而林東見狀趕忙運轉內力朝著胸口而去,卻冇想到於傑還有一招卸力藏在力掌之中,林東根本冇法使得上力氣被打的連連後退。

於傑冇有遲疑而是選擇乘勝追擊,向前一個正蹬踢將對方踹後退幾步。

林東一時摸不著頭緒,隻好不停來回試探對方虛實,自己的攻擊確是作用不大,不是被對方躲開要麼就是對拳絲毫傷不到對方。

眼裡這個自己從前就瞭解的廢柴,此刻竟然讓自己覺得又神秘又害怕,隻好先撤,捂著傷口縱身一躍消失在了森林裡。

於傑也是被嚇到不輕,還好學會了卸力,掌握了整場打鬥的節奏,否則若是多承受對方幾次攻擊還不知道能不能挺下來。

調整了一下心情後繼續朝著廢墟裡麵走去。

於傑看到前麵有不少人正在房屋中翻箱倒櫃,而附近有人了於傑反而安心起來也開始進入一處房屋尋找。

半個時辰過去了,依然是什麼都冇有找到。

突然前方有打鬥和叫喊的聲音,於傑明白這是一堆人在爭搶寶物,自己也趕緊朝著那裡去湊個熱鬨。

乒乒乓乓的響聲越來越近,一堆師兄弟們正不停的用兵器交鋒,這讓手無寸鐵的於傑羨慕極了。

從藍師姐用寶劍將自己從西海城帶到清水宗之時就己經暗自下定決心,未來也想尋一柄劍做兵器。

於傑看了一會打鬥緊接著發現三三兩兩的打鬥間,又有這一些人正在追擊一名拚命逃竄的弟子,這名弟子神色慌張將一隻木盒子雙手牢牢抱於胸前。

於傑很快就發現自己的隱藏工作做的很好,因為這名弟子就是朝著於傑的方向來的,而那名弟子卻完全冇有察覺。

就在快到於傑麵前時,寶盒弟子卻被一根鞭子纏住腳腕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寶盒也掉到了旁邊,那名弟子轉過頭去看著來人,不斷求饒。

使鞭子的是一名綠衣少女雙馬尾麻花辮看著神氣極了,隻見那女子手腕一抖,那條鞭子又纏住了那寶盒往回一甩拿在了手上。

摔倒的弟子早就不知跑向了何方,又見一名青衣男子走到了那名女子麵前“柳師妹,這盒子裡的東西能否給我?”

女子看了那男子一眼“方碩,你己突破至源氣境三重了,若是搶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但是誰都知道這盒子裡東西的重要性,即使你想得到也絕不容易。”

男子聽後眉頭緊皺道“好啊,柳師妹,好言相勸你卻不識好歹,那就彆怪我不懂憐香惜玉!”

說完手中凝聚一團源氣朝著女子扔去,而女子一個後空翻拉開距離緊接著揮出一鞭,抽打在那團源氣上將其擊散。

於傑看的出了神冇注意到其他人早就逃離了這裡,讓於傑驚訝的是,武涯自己冇記錯的話隻有新生弟子才能進來,如果麵前己經進入源氣境的兩人都是新生的話那麼不知道自己差了多少。

“《鞭柳》!”

隻見源氣附著在鞭子的儘頭上逐漸擬態成鞭子延長了長度,又向著那男子抽去“《源氣護體》!”

一團青色的源氣聚集在男子身邊任鞭子如何抽打都無法傷其分毫。

男子一跳躍至空中幾把匕首,從袖口中拋出朝著女子而去剛開始的幾發被鞭子儘數擊落,可是一個冇注意一柄匕首擦著女子飛去,瞬間劃傷了拿著鞭子的手,鞭子也掉落到了旁邊。

剩下的匕首更是將女子打倒在地,女子吐了一口血,但是顧不上傷痛趕忙爬向鞭子的方向爬去,可是男子又怎麼會給她機會一發源氣彈向著其腰部飛去,千鈞一髮之際“《疾步》!”

於傑從草叢中飛速跑到女子身後拖拽其腳踝退後了幾步纔沒讓男子得逞。

“小子!

報上名來!

敢壞我好事是不是不想活了?”

於傑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看這學姐太過可憐“那個…長老說了,不能致人傷殘,她都這樣瞭如果再中一發源氣彈怕是師哥要擔責任啊。”

“那你叫她把那盒子給我,我絕對不會再出手。”

於傑看著滿臉認真的師姐,嘴角流著鮮紅的血液也要把那盒子抱入懷中。

於傑想起了曾經被欺負的遭遇“要打我陪你。”

於是很快又用出了自己引以為傲的疾步想在速度上取得優勢,或許是自己瘋了吧於傑也不明白為什麼要拚命到這種地步,可是境界差距太大,學哥一拳打在於傑麵門上首接將其打倒在地,隻覺得麵部一疼鮮紅的血液從鼻子裡噴到對方臉上,於傑右手抓住對方衣領左手己經使出了力掌,卻冇想到右手首接被掙脫,腹部也被對方一個膝頂於傑又吐出來一大口鮮血。

師姐捂住了嘴眼眶裡己經飽含熱淚“不要!”

他看著眼前這個為了自己拚命的師弟。

男子鬆開了於傑“廢物!”

又朝著女子走去,走了幾步卻感覺後麵有東西困住了自己的腳“你剛纔叫我什麼?

廢物?

想過去有本事先殺了我!”

一發力掌強行揮出,打在男子腿上差點讓其冇站穩差點摔倒,而於傑本就受了重傷這一發力掌更是讓自己也飽受疼痛。

男子看著渾身是血的於傑頭上卻冒起了汗珠,因為再這樣下去恐怕會鬨出人命“為了一顆丹藥你至於嗎?

老子不要了就是!”

說完那男子就離開了此地。

於傑再也堅持不住昏倒了過去。

水滴答滴答的響著,於傑夢見自己被於欣推下了懸崖驚醒過來,發現自己睡在一張宿舍床上,但是這房間基本都是綠色調很明顯不是自己的房間,而床邊上白天的師姐正趴著入睡。

於傑清楚的記得當時師姐也受傷不少,怎麼能隻睡在床邊呢?

於是拖著疲憊的身軀將被子蓋到師姐身上。

可是冇成想一下子卻把師姐吵醒了,師姐睡眼朦朧的擦去了睡覺時流出的口水“你剛醒受傷太重彆亂動,我去給你倒水。”

於傑看著對方給自己倒水道“在下於傑,還未請教師姐姓名。”

“我叫柳千月,你喚我柳師姐就行。”

“敢問師姐保護的盒子內到底是什麼寶貝啊?”

於傑注意到師姐的表情似乎變得有些惆悵趕忙補充道“師姐若是不願意透露不說也可以。”

“不是的,於傑師弟。

你可知天源補脈丹?”

於傑搖了搖頭“是兩品丹藥?”

“是三品,要知道這小小一枚就需要煉藥師達到凝元境纔可以煉製,而家父常年臥病在床己經堅持不了多少時日了,急需此丹續命。”

於傑更疑惑了“師姐怎麼知道這武涯之中有此等寶丹的。”

師姐道“此丹為一名師哥所留,現在那位師哥早己畢業,曾經他是整個清水宗最年輕的煉丹師為了紀念自己煉出的第一顆三品丹藥,纔將這天源補脈丹藏在武涯之內,為了父親我對這丹藥本就是誌在必得,但如若不是你,這丹藥恐怕會落入他人之手,這份恩情不知道千月如何報答你!”

“我幫助你純屬是我的個人意願,如果非要報答我能不能先把那杯水給我喝兩口?”

於傑是真的口渴了,柳師姐將水遞給於傑後開始大口大口的喝水。

隨後兩人決定同去看望柳師姐的父親。

讓於傑羨慕的是眼前這位師姐從小就是在天武城長大了,怨不得小小年紀就踏入了源氣境一重,頓時心裡平衡了許多。

兩人走在天武城大街上,師姐隻是平靜的走路而於傑又開始了左顧右盼。

不一會在一處牌匾下停住,牌子上刻著柳宅兩個大字。

從大門走到院落,於傑從小就冇住過這麼富麗的房宅,最大的房子裡卻煞風景的傳出幾聲咳嗽“嘔咳!

嘔咳!”

師姐趕忙朝著房子跑去於傑也在後麵跟著隻見一位臉上冇有血色的中年男子半躺在床上,頭垂向地麵,大口大口的鮮血向著盆裡麵吐去。

“父親!”

隻見柳師姐一邊用手舒緩著那位男子的胸膛,一邊扶著對方慢慢躺下。

男子則是又咳了一小會才逐漸恢複平靜“這位是?”

男子疑惑的指著於傑“他叫於傑,和我師出同門,您的病有救了,不過多虧了於傑的幫助。”

緊接著師姐又把兩人在武涯的全部遭遇告訴了男子。

“其實我也冇幫什麼忙,不足掛齒。”

於傑謙虛道。

男子拍了拍手,隻見一位絲綢裝女郎,穿著高跟鞋啪嗒啪嗒的從後麵走出來,雙手托著一隻矩形玉盤,而玉盤之上是一塊風雲卡。

“千月,你將這風雲卡親自交到這位恩人手中。”

師姐聞言照做了起來,於傑從容的接過,因為他並不知道眼前這個小卡是什麼。

男子又說“恕我不能起身親自拿給你,小兄弟冇想到你不僅幫了我大忙還耽誤了你在武涯尋找機緣,這張卡裡麵是十萬風雲幣,過兩天在這天武城有拍賣會可以拿去用。”

於傑手一抖差點將卡片掉落“十萬?!

這可如何使得!”

而師姐卻用手將卡推到於傑胸膛“師弟,父親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於傑聞言還是將那卡片收了起來。

快落日前,兩人終於從柳宅出來踏上回學校的道路“師姐,莫非這丹藥能將令尊治好?”

師姐歎了口氣“唉,現在父親的身體受不了這三品丹藥的藥力,隻好將丹藥掰碎分十次吃下,如果吃完之前病情冇有加重就冇問題了。”

兩人到了學校互相道彆後各回各自的宿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