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綰依拂袖而去,隻有程敬霖一個人留在原地,站了許久。
從這之後,程敬霖能夠見到淩綰依的機會更少了。
半月後,圍獵場。
淩綰依原本是不想來的,她並不擅長與騎射,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見到程敬霖。
程敬霖向來騎射很好,圍獵活動自然一直是拔得頭籌。
夏啟琴也會在這場聚會上出現,與程玄清關係更進一步。
這兩個人她一個也不樂意看見。
可她偏偏要推動倆人見麵,好讓程玄清能夠意識到自己對夏啟琴的感情。
她穿著一身黑色騎裝,避開程敬霖一直炙熱的視線。
跟在程玄清身後,恨不得自己能夠變成程玄清的影子。
她不想拔尖,可是皇帝並不這樣想。
“太子,聽說你府上有一位女謀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知道今日有冇有來?”
“朕也想見識見識是怎樣一個奇才!”
淩綰依走出帳篷外,對著皇帝的方向叩拜:“臣淩綰依參見陛下。”
“果然像是個女諸葛!”
“今日的頭籌有你助太子,看來一定是落在東宮了。”
淩綰依注意到兩側的貴妃皇後神態各異,一個強顏歡笑,一個勢在必得。
將頭埋得更低:“臣不善騎射,算不得什麼助力。”
皇帝“哦”了一聲,不再多問,揮手讓她退下。
纔剛回到座位,就被穿著紅色騎裝的夏啟琴叫了起來。
“我看中了那個頭彩,找不到人組隊,淩姐姐陪我去吧。”
程玄清眯著眼睛在一旁笑,看不出他的態度。
淩綰依隻能推脫:“我不擅長騎馬,程小姐還是另尋他人吧。”
夏啟琴眉毛一挑,轉頭看向程玄清:“是因為太子殿下不放人嗎?”
“太子殿下是擔心淩姐姐受傷嗎?還真是多情啊。”
程玄清臉上的笑意瞬間褪去,淩綰依察覺到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
隻能硬著頭皮:“程小姐,我同你組隊。”
夏啟琴又笑起來,將手裡的馬鞭遞了過來:“知道淩姐姐不擅長騎射,所以選了一匹最溫馴的馬。”
淩綰依心裡打鼓卻還是翻身上馬,接過侍衛遞過來的弓箭。
“還望程小姐不要嫌棄我的箭術!”
夏啟琴利索地上馬,甚至有餘力控製著馬在她周圍打了個轉。
臉上是禮貌的笑容:“怎麼會呢!”
淩綰依努力忽略心裡的不安,強撐著笑回覆:“那就好。”
鼓聲響起,夏啟琴像是離弦之箭一樣衝了出去,馬踏聲陣陣。
淩綰依離得這樣遠都聽到了稱讚聲,淩綰依勒緊韁繩,慢慢踱步,唯恐被來往的箭誤傷。
雖說他們的箭都已經做過處理。
箭頭已經用布條包裹,塗上相應隊伍的顏色,最後直接清算,那一隊的獵物就獲勝。
但她還是心裡發怵,不敢放開馬去跑。
那頭夏啟琴已經在喊她:“淩姐姐!你快跑起來,不然我們就輸了!”
淩綰依定了定神,“駕!”策馬而去。
眼前突然竄過一隻兔子,這隻兔子身上有一塊掛牌,仔細回想著上場前夏啟琴告訴的規則。
“若是一箭射中身上掛了牌的兔子,記二十分,直接算是勝利。”
淩綰依拉滿了弓,對麵夏啟琴也策馬過來。
她正要放箭,身下的馬不知道受了什麼驚嚇,突然步子淩亂。
她手裡的箭也騙離了原本的方向了,直奔夏啟琴而去。
箭冇入她箭頭,瞬間鮮血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