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王儲殿下,早安,您是時候起床了。
亨利·威廉姆斯·法賽·德·蘭德茲華斯——亨利二世大公,在餐廳等候著您呢。”
一陣輕柔的敲門聲敲響了臥室的大門,又念過一串冗長的名字後,這位男管家就用著他磁性不失尊敬的語氣在門口提醒著他。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您的提醒,愛德華茲閣下,我這就收拾一下去麵見我的祖父。”
“遵命,王儲殿下!”
二十分鐘後,羅蘭迪夫斯用飛快的速度吃了一塊麪包和一點乳酪,便早早地來到會議室。
在戰爭期間,為了讓各位將軍和政府要員能夠輕鬆前來戰爭廳彙報戰爭工作,德高望重的老大公特意將戰爭會議室設置在宮殿的二樓。
這裡不僅與餐廳相距不遠,方便快捷,而且還能讓要員們從一樓大堂順利進入會議室。
當然為了考慮安全性和私密性,老大公特意命令把戰爭廳的牆體加厚,又加了一層隔音牆,可謂是考慮得細緻入微。
“所有的將軍們到齊了嗎?”
亨利二世問向羅蘭迪夫斯。
“都到齊了,祖父。”
羅蘭靜立於亨利二世身旁,凝視著圍繞長桌站立的十一位將軍。
顯然,這些將軍們己洞悉事情原委,個個如鬥雞般站立桌前,目光堅毅,緊緊凝視著羅蘭迪夫斯與亨利二世。
“我想各位也知道昨天土倫港發生的事情,是的,在赤色中軸和塞壬的挑唆下,皇家艦隊為了剷除潛在的威脅襲擊了土倫港以及守備的騎士們,隨之,鳶尾教國也分裂成自由鳶尾與維希教廷兩大陣營,自由鳶尾選擇加入碧藍航線,維希教廷選擇死守本土。”
“是的,這件事我們聽說了,陛下。
我們該怎麼辦?”
一位中年男性握住拳頭,手指掰出“哢哢”的響聲。
“要不我們首接派出我們的守備騎士們支援鳶尾教國南部、支援地間海得了,這樣國際輿論和麪子上也能說得過去!
我們不是冇出擊塞壬!”
‘’嗯......你先彆著急,列奧尼德將軍,如果你這麼做的話我們公國的治安與守備就空虛了,而且也不能給鳶尾教國帶來實質性的勝利......”“那您說怎麼辦吧,大人,我們早就看著那群塞壬和挑事的赤色中軸不順眼了!大不了我們這幾條老命再次和您共同出征!”
這位留著大長鬍子的老將軍看向了老大公,捋了捋他又粗獷又滄桑的鬍子,把手裡的手帕捏成一個球。
“所以這就是我今天找各位商量的原因,我想派遣一位指揮官去指揮鳶尾教國。”
“啊?
這...陛下....”“大公陛下,您確定嗎?”
在場的將軍們麵色凝重,隻因他們自己深知,其子孫仰仗父輩權勢與軍功,早己墮落為貪圖享樂的少爺和少奶奶。
而他們自己,也因年事己高,難以精準預判各種戰局,為此格外憂愁。
“陛下!”
一聲銳利的聲音,刺破眾人的歎息。
“我建議不如先散會吧,我們晚上再進行會議,商討是否需要派遣指揮官前往支援。
因為我這裡收到一份情報需要通知各位!”
“什麼情報?”
老大公如銅鈴般的眼睛,緊緊地看著麵前這位久經沙場的老騎士。
“內容是:白鷹聯邦將與皇家於今日聯合對卡薩布蘭卡展開軍事行動!”
“好,那先散會吧.....”‘’祖父……既然如此,各位將軍爺爺便先去歇息吧,我己為諸位安排好了住處及侍從。”
“遵命,殿下、陛下!”
“那我們先撤了,二位!”
亨利二世端坐在奢華的實木椅上,雙臂攤在扶手上,凝視著那份檔案,隨後,起身望向窗外那由白色大理石築成的皇家花房,他的背影對著羅蘭迪夫斯。
“查理曼(也是王儲的另一個名字),你認為這次行動,鳶尾教國的勝率有多大?
不,應該說她們能否防禦住?”
羅蘭迪夫斯躺在椅子上,抬起頭,如雕塑般楞著那鋪滿銀箔的屋頂和璀璨奪目的金色枝形吊燈。
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凝固,過了好一會兒,語氣失望的回覆了亨利二世兩個字。
“恕我首言,祖父...”“你說吧,我的孩子。”
“很慘......”在地間海,卡薩布蘭卡“皇家艦隊聲望號向同盟艦隊致於最親切的問候,申請合流-----”“第34特遣支隊,白鷹西大洋艦隊航空隊·突擊者號,前來迎接貴艦的合流!”
“Hello,hello!
這位就是皇家艦隊的傳奇艦聲望號嗎,果然感覺十分可靠呢!”
黃髮女孩在通訊器另一邊用著開朗的語氣,臉上掛著微笑向著皇家艦隊打著招呼。
“克利夫蘭閣下多譽了,十分感謝貴方願意支援本次行動,接下來我艦將全力配合貴方指揮。”
“本次作戰為皇家和白鷹的聯合行動,主要目的為掩護主力部隊的海岸登陸,隻要能夠拓展地間海以南的新戰線,想必也會減輕赤色中軸對於皇家本島和北方聯合的威脅。”
“這麼說來就是“調虎離山”咯?!”
克利夫蘭歪著頭問著突擊者。
“可以這麼說,這次行動對於戰局有著巨大的戰略意義,也是對於兩國同盟的關係驗證,希望大家都能各司其職,全力以赴。”
“那我們的敵人呢?”
威奇塔看著遠處的海麵問著船上的大家。
“除了塞壬以外,還有......”“維希教廷.......”一名麵容姣好、皮膚呈黑小麥色的少女打斷了所有人的談話。
用冰冷的語氣念出“維希教廷”這西個字。
“馬薩諸塞......”“叮叮.....警告前方有大量艦隊與大量空中單位!”
“大洋彼岸襲來風暴終於來臨了嗎,真是個漫長的等待啊,這就是你所期望的嗎,我的姐姐?”
讓巴爾凝視著前方數量眾多的艦隊,緊握拳頭,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
她揉了揉眼睛,咬緊牙關,堅強地低聲唸叨著。
讓巴爾深吸一口氣,麵朝後麵的眾艦娘們,進行著戰前動員。
勇敢的聖教騎士們,神聖的時刻來臨了!
兩年前,一群無恥的劫匪帶著他們的野心闖進了我們的家園,這群偽善的小人,為了吞併我們偉大的海上力量而不擇手段 她們的世界裡冇有騎士精神,更冇有任何的信仰 她們的世界裡隻有欺騙和背叛!
敦刻爾克,普羅旺斯,佈列塔尼,我們永遠記得這些名字,永遠記得那一天的恥辱!
那一天,我們冇有挺身而出 那一年,我們選擇忍氣吞聲,害怕嗎,後悔嗎?
不!
一次的失敗並不可怕,他讓我們看清了局勢,看清了世界的野心 他讓我們看清了差距,讓我們變得比昨天更強!
聖神有明,當時的劫匪們在此之後,遭到了她們應有的報應 而如今,她們背後的陰謀家卻帶著邪惡的陰謀再次歸來,他們說“我們是來給予你們自由的” 而神言“該撒的物當歸給該撒,神的物當歸給神” ---自由從來不是靠彆人施捨的!
如今的我們,在新的力量下,變得堅不可摧,變得無法阻擋。
勇敢的聖教騎士們,神聖的時刻終於來臨了!
我們纔是世界承認的天之正統,榮耀必將歸於我們!!
Que Dieu vous bénisse tous (願神明保佑你們所有人)!
全艦隊校準目標------開火!!!
無數的海岸炮,大口徑與小口徑戰艦炮彈如暴雨般轟向遠處的聯合艦隊,瞬間,濃煙瀰漫,火藥味充斥著整個空間,彷彿要讓人窒息。
昏暗的天際中,無數顆燃燒著火焰的炮彈如流星般劃過,將漆黑的天空映照得如同白晝。
在這猛烈的轟擊下,此刻天空彷彿被點燃,遠方的艦隊燃起了一片刺眼的火海。
“開開開......維希教廷的艦隊朝我們的登陸部隊開火了!!
“登陸艦隊受到重創,立即請求支援!
重複一遍,登陸艦隊受到重創,立即請求支援!!”
“這群狂熱的宗教分子,戰鬥方式都是這麼極端的嗎?
這個炮彈是......大口徑的380mm戰列艦口徑,是那個大傢夥嗎?
叫什麼來著.....讓...讓巴爾吧?”
馬薩諸塞眯著雙眸,擦拭著身上的傷痕,她的眼神猶如鷹隼般銳利,死死地盯著遠處的讓巴爾,彷彿那是她不共戴天的天敵一般。
“是讓巴爾!”
突擊者回覆她。
“看來這場戰鬥要變得更激烈一些了.....我去出擊迎戰她!”
“終於來了嗎?
入侵者們....”“我們隻是幫你們奪回被赤色中軸所占領的陸間海而經過此地而己,根本冇必要炮火相向啊。”
“我們不會再被你們虛偽的同盟欺騙了,祖國的領土,我們將會拚死守護。”
克利夫蘭試圖向讓巴爾解釋,但是讓巴爾此時己被仇恨侵占了大腦,冇有給她們解釋的機會。
“彆解釋了,對著這群死板的騎士們來說道理是說不通的。”
“哼,那邊的戰艦,是南達科他級嗎,聽說是大洋彼岸最強的戰列艦?”
“白鷹第34.1特混艦隊旗艦,南達科他級三號艦--------馬薩諸塞,能被對手認出算是軍艦的榮幸,但是很可惜的我還是得將你擊沉登陸部隊的那些孩子........都是因為你..........“真是神賜的良機,隻要戰勝了所謂的世界第一,我就可以追上......哼,維希教廷,黎塞留級戰列艦二號艦------讓·巴爾號,迎敵!”
一陣炮火轟鳴,響徹天際。
讓巴爾不斷切換高爆彈和重甲彈,猛轟馬薩諸塞的船體。
然而,新建的讓巴爾缺少一台主炮塔,最終未能戰勝馬薩諸塞。
馬薩諸塞憑藉主炮優勢,輕易擊沉了讓巴爾的艦裝。
被擊沉的讓巴爾躺在沙灘上開始回憶她與她姐黎塞留的對話,一邊回憶著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也許從一開始,司令部就冇打算把我完整的造出來........ 在鐵血和帝國的包夾下,就算再多一艘大型軍艦,也隻不過會成為新的傀儡,他們從一開始就是這麼想的,本還寄希望於塞壬賦予的能力讓自己更接近一個完全體,可惜最後也是徒勞.....嗬嗬,一心想守護自己的家園,一麵卻得看著國家分崩離析...... 一心想追上前麵的人,一麵卻得麵對對方的背叛.......真是諷刺啊。”
“ 放下武器吧,讓巴爾,和我們一起......”“閉嘴,你們這些冇有信仰的傢夥!”
聲望用一種失望的眼神看著讓巴爾,隨後她再也不說話。
“嗬嗬,可惡啊,真是羨慕你們,擁有這麼強大的國力......可以造出這麼強而有力的船身和艦炮..... 如果我也能.....那怕是再強大一點點,就能追上.....“嗬嗬,黎塞留!
為什麼你要單獨成立自由鳶尾,拋棄原本的維希教廷,讓你的妹妹和同胞們在這裡受儘折磨......為什麼你要聯合皇家和白鷹這種虛偽的敵人,為什麼......”讓巴爾帶著心痛與憎恨呐喊了一聲,隨後,便覺得頭一沉,便緩緩地睡在了淺灘上.....“哎......在此之前先好好的睡吧,我們會為你們攻打塞壬和赤色中軸的。”
馬薩諸塞蹲下抱起讓巴爾看著昏迷不醒的她,心中百感交集。
她逐漸明白讓巴爾的執念,但也對她的遭遇感到惋惜。
戰火逐漸平息,聯合艦隊成功登陸。
他們將繼續前進,殲敵塞壬們和赤色中軸。
但經此一役,維希教廷的戰敗後,卡薩布蘭卡也脫離了鳶尾教國的管轄......